男人估计也是个没脑子的货,一时居然没反应过来,眼神凶狠朝四周扫了一眼,又冲冲跑了出去。
待男人出了菜市场,摊主大娘才踢了踢宋玉娟:“喂,你男人走了!”
宋玉娟哆哆嗦嗦爬了起来,抬头看见凌槐绿,先是一愣,随后又变得愤愤不平:“凌槐绿,你看我落得这样的下场,你很高兴对不对?”
凌槐绿眼神淡淡看着她:“我既不是你的父母,也不是你的兄弟姊妹,你过得好与不好,与我有何相干?”
按说,她和宋玉娟之间是没有什么直接恩怨的,一开始也是凌玉娇故意挑拨,宋玉娟才会对她心存敌意。
后来,张鹏飞起了心思要算计她,宋玉娟明明可以不掺和的,可她非要跟着过去看热闹,以至于被王海洋给坑了一把。
现在,宋玉娟把这一切怪到她的头上,纯属是癞子找不到擦痒的地儿无端生事儿了。
宋玉娟看着眼前的凌槐绿,她似乎高了一些白了一些,穿着驼色大衣,脖子围着白色针织围巾,头发慵懒半挽很随意。
本就精致冷艳的小脸,早没了刚回城的暗黄,白皙光洁焕发着属于这个年龄段独有的青春光彩,就连散落在耳畔的碎发丝都带着优雅。
再看看她自己,穿着颜色鲜艳的枣红色外套,可刺目的颜色上头,却是斑斑点点各种污迹,那是跟老婆子干架时落在身上的污水痕迹。
从前烫过的卷发,如今像爆炸的鸡窝头,已经没时间也没钱去重新收拾了。
自从她妈收了彩礼,稀里糊涂把她嫁出去后,她的日子就开始变得拮据困顿,已经不记得上一次去理发店是啥时候的事了。
没来由的愤怒充斥着宋玉娟的神经,让她一时口不择言:“凌槐绿,你有啥了不起的,不就是嫁了个瘸腿的男人,还有个能干的公爹么。
那又怎样,你这辈子也做不了一个真正的女人,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一辈子守活寡!”
凌槐绿眼神依然平静:“守活寡和一个又穷又丑还脾气暴躁的男人相比,我情愿一辈子守活寡。
所以,宋玉娟你在愤怒什么?
你有健全的丈夫,疼你的父母和哥哥,将来,还会有自己的亲生骨肉,你的人生圆满美好,就算要委屈痛苦,也该是我嫉妒你才对啊!”
“你!”宋玉娟忍不住捂着脸蹲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
她唯一能打击凌槐绿的,就只有她有个瘸腿不能人道的丈夫,可事实上,人家过得比她好太多了。
“宋玉娟,我跟你说来并无多大的仇怨,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直要在我身上找存在感,这天下可怜的人很多,有钱富裕的人也很多,你为什么非要把目光放在别人身上,不肯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凌槐绿说着话,顺手买了菜,抱着小馒头拎着篮子出了菜市场。
卖菜大娘嫌弃的看了眼宋玉娟:“不晓得你跟人家有啥好比的,有个男人是多荣耀的事吗,要是用那死鬼能换那姑娘的富贵,老娘二话不说就换了!”
男人,是什么值钱可炫耀的玩意儿吗?
玛德,一天到晚辛辛苦苦伺候他,还要蹬鼻子上脸作妖拿乔,看透了人生的老大娘对凌槐绿是羡慕的不要不要的。
宋玉娟抹去脸上冰凉的泪水,提起鞋跟也跟着出了菜市场。
才走到门口,就看到凌槐绿在不远处跟一个穿着打扮讲究的男人说话。
宋玉娟精神一震,她就说嘛,凌槐绿这个贱人,她还这么年轻,怎么可能守得住。
她蹑手蹑脚悄悄凑了过去,偷听凌槐绿和那男人说话。
“可能是因为裴总不在,他胆子也就跟着大了起来,收木材的时候,从村民那头吃了不少回扣,这事,本来也好解决,但是.....”
男人犹豫了一下,小声道:“他好像在追求严经理,我看那严经理那样子,对他也有点意思,所以,这事我暂时压着没说,就是想等你回来,看看这事怎么处理!”
凌槐绿点头:“你做的对,这样吧,你抽空,和我去丛山一趟,观臣哥年前估计都回不来,咱们必须在过年之前,着手处理这事!
嗯,就后天过去吧,五金厂这边,我得先忙两天!”
男人拉开了车门:“我也是这么想的,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小馒头察觉有人在偷听,爬上凌槐绿肩头警告的叫了两声。
凌槐绿也没太在意,毕竟是在菜市场门口,人来人往到处都是人。
她抱着小馒头上了小车。
待小车离开后,宋玉娟才从松树后面出来。
凌槐绿和那男人说话声音很低,她没听太清楚,只是隐隐约约听到了什么裴总不在、追求、年前必须处理,一起过去等模糊字眼。
宋玉娟心狂跳,果然如她猜测那般,凌槐绿背着裴观臣这个残废,勾搭上了有钱老板。
想也知道,如今满临淮有车的老板十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这人年轻还开着车,长得好像也不差,难怪能勾搭上凌槐绿。
宋玉娟兴奋的不行,她还得去找个人,这样的好消息,怎么能就她一个人知道呢。
第344章 嫉妒让人面目狰狞
“啥?你说啥?”凌玉娇听到这个消息时,满脸的不可置信:“那贱人勾搭上了有钱人,人家还开着小车?”
宋玉娟就乐意看到凌玉娇如此怨愤嫉恨的模样:“是啊,我亲眼看见,人家带着她一起上的车,桑塔纳呢,新车,你说要是没点钱,能开得起这样的车吗?”
嫉妒如快速繁殖的蚂蚁,瞬间爬满了凌玉娇心口:“这不可能!她都结婚了,裴家又不是小门小户,她咋敢那么猖狂在外头勾搭人?”
宋玉娟不屑道:“裴家厉害又咋的,裴观臣那个废物又不受家里人重视,他一个废物,天天只能在家里连门都出不了。
就算知道凌槐绿出轨偷人,他又能怎么办,拖着两条腿爬着去抓奸吗?”
凌玉娇一听这话,瞬间也跟着激动起来:“凌槐绿那贱人偷人了,我就知道,她长得就跟狐狸精一样,我听赵小翠说,她以前在老家连小舅和表哥都勾引,怎么可能安分的了。
这个贱人!她现在在裴家站稳了脚跟,终于守不住要出轨了!”
她激动的来回走着,脑海里全是凌槐绿被人捉奸在床,被裴观臣那个瘸子赶出家门的凄凉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