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名后,跟白礼生在一起的第一个生日,却被他自己亲手搞砸了,那之后,他再也没过过生日。
即便每年都有粉丝线上线下的各类应援,品牌pr发来的精挑细选的祝词和礼物,但是他自己私底下,会刻意地把那天当做最普通的日子去过,再者,就请假一天什么人都不见,去陵园给母亲扫墓。
有段时间李裴然都说他有自苦的迹象,放着好日子不过,非得钻牛角尖。其实他只是想把某种感觉深深地印在脑海里,一寸寸地加码,直至铭心刻骨。
因为不管是亲情还是爱情,他都曾在相似的日子经历过一场惨烈的,无可挽回的失去。
“许愿吧。”
魏之宁转头对上白礼生的目光,熄灭了头顶水晶灯的包厢内,蜡烛跳动的火苗印在他深邃的眸中,把温柔描摹得淋漓尽致。
“不用许了。”
魏之宁轻声说着,弯下腰将蜡烛吹灭。
路过的神明皆知,我的愿望,只有你能实现。
啪!
有人按开了灯,大家齐声高喊祝你生日快乐,一片欢呼声中,魏之宁不管不顾地转过身,扑上去抱住了白礼生。
令然吹了声口哨,魏央夸张地起哄,傅祯元跟舒沅一起鼓掌,在座年纪最大的周婶,也是最不明所以的长辈,怔怔地问身旁的马小格:“他俩是?”
“妈,他俩是一对。”
“原来魏先生喜欢的人是男的啊。”周婶恍然大悟,却并没有太过惊讶,只叹口气说:“也好,总比孤零零一个人强多了。”
“你能帮我实现愿望吗?”魏之宁趴在宽阔的肩膀上,久违地把脸埋入颈窝,呼出的气息缠绵地抚摸着对方的脖子,他声音暗哑,满怀憧憬却又小心翼翼地说出愿望:“我只要你。”
环抱着身体的手臂渐而收紧,白礼生灼热的吐息擦着他的耳朵尖,缓缓低声道:“愿望哪有一下子就能实现的?”
“那你给个期限。”魏之宁不依不饶。
白礼生拍拍他的后背:“大家都在,回去再说。”
“回你家还是我家?分开回还是一起回?”
“……”
“你不说我就不松手,反正尴尬的又不是我一个人。”
“我家,一起。”
紧拥在一起的俩人终于分开,一旁围观的大家又响起一阵欢呼,魏之宁终于开始害羞,清了清嗓子说:“切蛋糕吧。”
魏央双手捧起工具奉上:“寿星先来。”
令然懒洋洋地抛过来一句:“我不吃巧克力啊。”
魏之宁操刀上阵,魏央在旁边指挥:“哥你别那样切,你要这样……对对对……盘子盘子,小元子,盘子。”
舒沅扑哧一声:“得亏你没喊他小盘子。”
魏央眼珠子滴溜一转,双手一拍:“小盘子,这外号不错嘿。”说着转向男朋友,郑重其事道:“那我以后就叫你小盘子了。”
傅祯元:“……”
你们兄妹俩就爱给人起外号是吧?
说话间菜也陆陆续续上齐了,马小格步傅祯元后尘,擎着香槟杯举向魏之宁:“宁哥,我有个事要告诉你,就是,我跟前公司正式解约了,而且,”他看了看白礼生,接着说:“已经签进尚狄了。”
魏之宁状似意外地哦了一声,明知故问:“什么时候签的?”
“就上周的事,但是白老师,啊不,白总说让我先别急着告诉你,正好等你生日的时候再说,也算是生日惊喜嘛。”马小格认真地说:“谢谢你,宁哥,你帮了我大忙。”
旁边的周婶站起身:“魏先生,真是谢谢你,这孩子多亏了有你。”
魏之宁不得不跟着起身,“举手之劳而已,周婶您客气了。真要感谢,”他转向旁边:“也应该感谢这位白总。”
周婶哎哎两声,有些胆怯地看向白礼生:“白总,谢谢你肯收留我家这孩子。他打小就喜欢唱歌跳舞,因为这个不知道跟我吵过多少回,之前在他那个公司,到处受人欺负刁难,我……”
老人家说着说着就要抹泪,马小格尴尬极了,“妈,你说这个干吗,今天是人宁哥过生日。”
“哦哦哦,过生日过生日。”周婶晃过神,又接着说:“那我就祝你跟魏先生百年好合,早――”老人家词汇量匮乏,百年好合后面下意识要跟早生贵子,幸而及时反应过来,又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词补上,正着急呢,就听魏之宁接过话:“早点吃完回家。”
周婶:“啊?”
魏之宁忍着笑,朝她举杯:“周婶,您是长辈,这杯我敬你。”
瑰丽酒店地理位置优越,这间包厢又正对着国贸CBD,酒过三巡,窗外灯影璀璨,夜色旖旎。
烟瘾犯了的令然憋不住去了阳台,正叼着烟被风吹得七荤八素,听到身后脚步声,扭头看见魏之宁往这边走。
“哟。”她转过身,把烟从嘴里拿下来,手臂朝后搭在栏杆上,“你不去跟着自己男朋友,往我这儿凑个什么劲儿?”
“谢谢你今天能来。”魏之宁走到她面前,诚恳地说:“我一直以为,我和你其实算不上关系很好的朋友。”
令然轻笑一声,掸了掸烟灰:“看来还真让白礼生说着了,你这人处理起较为亲密的人际关系,简直是差劲透了。”
魏之宁没想到还有这么一着,脸色一白,不禁惭愧地说:“是这样。”
“不过很正常,毕竟从你的出身以及成长环境来看,你不报复社会已经是好造化了。”
“……”魏之宁:“我能当成是你在夸我吗?”
令然奇怪:“为什么不呢?”
她抽了口烟继续说:“你还记得我和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