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目光落在凌沉身上,命令道:“把衣服脱光。”

凌沉已经大脑一片空白,他从小到大都是被家人捧在手心长大,是个骄纵跋扈的小少爷,哪里受过这种羞辱一样的待遇?没脱衣服之时,就已经浑身羞红,可是看到旁边顾北淡淡的眼神,他想起自己说过的话,咬咬牙还是脱了。

楼下人声鼎沸,楼顶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外衫、内衣,一件一件被丢在了房顶,凌沉不知自己该不该相信,这是顾北确实有此奇特的癖好,还是……故意羞辱他,拿他取乐。

师尊,给与他的学业和衣食住行的待遇,一切都是最上等的,从未短过他什么,日常也常常有亲昵之举。

师尊分明对他那么好,那么在意他、照顾他……

凌沉不想深想下去,心脏却痛到有些麻木,他动作缓慢地把衣服脱光,最终赤裸全身。

凌沉本来虽然没学过武功,但并没有疏于锻炼,再加上最近顾北对他的狠命操练,一身肌肉已经有了雏形。他生的偏俊美,本来自有属于小少爷那种矜贵高傲的气质,现在落魄了许多,高门大户的矜贵感淡了,却又染上了些顾北身上那种修真人士冷漠刻骨的气势。

此时他站在这里,分明身材高大肩宽腿长,八块腹肌隐隐约约有了线条,已经是成年男子强健的体格,胯间那物垂着,也有了相当的分量。

他的面上却因为心情的沉重染上几分落寞,又因为羞耻到极点而俊脸发红,仍是少年人那种有些无辜惶然的神色,眼睛里也有稚拙的光闪烁着,带着卑微的期盼似的,哀哀望着顾北。

顾北抱臂,死鱼眼盯着凌沉:

“最后确认一下,你是心甘情愿的吗?”

“当然……徒儿愿为师尊做任何事。”

或许因为羞耻,凌沉的嗓音很低弱,但是其中的坚定是不容置疑的。

摘星楼顶因为高度,而且现在虽然是晚春,但这种高度依旧春寒料峭,凌沉身为一个没有内功护体的普通人,离开衣裳的遮蔽,立刻感到无比寒冷。

但是顾北的语气更冷,命令一只小狗一样:

“哦,坐下。”

还未等凌沉反应过来,一阵剧烈了些的寒风吹过,凌沉扔在楼顶的衣衫随风而动,差点儿飘走,被顾北眼疾手快抓在了手里。

看看手中的衣服,顾北道:“等我一下。”然后径自几个纵跃离开了摘星楼。

凌沉看着顾北的身影迅速消失,而自己被抛在了冰冷陡峭的楼顶,在楼下热闹的诗会讨论声中,他麻木地坐到了摘星楼楼顶。

赤裸的皮肤接触到冰冷的木瓦,分明接下来应当是极其旖旎的场景吧,凌沉却觉得冷到心里。

顾北回来的很快,不到一炷香时间,他回到了楼顶,令凌沉惊讶的是,顾北肩上还扛了一个有些眼熟的男人。

把俊脸冷到发黑的任清芝放下,顾北把凌沉脱下的衣服往任清芝怀里一塞:“你,拿着。”

任清芝下意识接过了那几件犹带着体温的衣服,而后回过神来,捏着衣物的指节用力到青白。

“你就让吾……做这等事!?”

【周常任务:羞辱任清芝一次,已完成。】

“不愿意就把你丢下去摔死。”

顾北头也不回地回了一句,接着走到凌沉跟前,居高临下看着赤着身体坐在木瓦上、眸光沉沉的小徒儿,冷冷道:“你,自渎给我看。”

58

“自渎给我看。”

虽然这么说了,但顾北甚至还稍微移开了点视线,他其实并没心情看凌沉把着自己又粗又长的玩意儿自渎。

凌沉此时分外敏感,他察觉到顾北的嫌弃,内心更是悲愤,几乎要羞耻得哭了,但还是强自忍耐住,手缓缓向茎身移动。

凌沉本以为自己会没感觉,毕竟现在他如此痛苦、几乎整个胸膛都被那种难过到极致的麻木充斥了。但没想到,这种环境和被羞辱被践踏的感觉反倒刺激了他,或许不是这种感觉刺激的他,是顾北这个人给他这种感觉刺激的他。

他几乎没怎么碰,身下就立了起来,粗长的一根硬/挺着青筋怒张,他手足无措地当着顾北的面自渎,但还是差了临门一脚,怎么也出不来。

顾北见状,抬起脚尖,用靴子前侧碰到那根狰狞的巨物,轻轻碾了一下。

凌沉闷哼一声,喘息着直接射了出来,顾北自然避开,所以白色浊液全落到他自己身上。

顾北琢磨着差不多了,上前一步,半蹲在了仍在喘息尚未回神的凌沉身边,伸出雪白柔嫩的手,握住了凌沉软着的孽根。

凌沉倒吸一口凉气,一双星眸泛起欲/望的暗色,惊讶地看着顾北,按在冰冷木瓦的手指动了动,极想把顾北就这么揽入怀中,却又不敢冒犯顾北。

但顾北已经决定速战速决,自己身子一沉,半坐在了凌沉怀中。凌沉下意识抱住顾北的身体,只觉得怀中的身子温暖又轻软,带着一股清冽的独属于顾北的气息,让他原本不安又躁郁的心蓦地平静许多。

他长臂一伸,揽住顾北的细腰,把脸埋在顾北颈窝之中,不住蹭着,眼泪汪汪的不住小声道:“师尊、师尊、师尊……”

顾北不作回应,只是用手随意地拨弄着凌沉的孽根,在凌沉逐渐加重的喘息声中,顾北手中的硬物重新立起、胀大。

紫红色的性/器上青筋缠绕,一只雪一样白、向来只是握着剑的秀手搭在上面,入目极其反差,就显得尤为情/色。

顾北目光一直没有波动,此时也只是平静地收回手,就要搭上自己的腰带解开。

一只炽热的大手握住了顾北的手腕。

凌沉压抑着身体上的冲动,用上些力气揽住顾北的腰肢,双眼却带着敌意看向隔着几步面无表情站着的银发男人,在顾北耳边低声道:“师尊,你的身子……怎么能被那个仆役看去了?”

顾北于是也看向任清芝,和那双覆盖着高山上终年不化的冰雪的暗银色眼眸对视一瞬,淡淡道:“转过身去。”

“……”

任清芝没有任何动作,神色也毫无变化,只是轻轻眨了眨眼,回避了顾北的视线,微垂的银色眼睫掩盖了所有情绪。

顾北眉毛一挑,一手抬起,就要出手给对方个教训之时,任清芝却动了。

银发男人垂眸不语,平静地转过身,手中还死死攥着凌沉的衣物,向着摘星楼楼顶另一侧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