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厢顾北几步离开甲板,直接去了凌沉房里。

外面都闹得天翻地覆了,这边儿蠢徒儿凌沉还躺在床上昏睡。

他昨晚情绪大起大落,还喝醉了,然后被顾北半强迫骑乘,相当卖力气,也算是筋疲力尽,睡到现在也不稀奇。

顾北推门进来,灿烂的阳光照射,凌沉都还迷迷糊糊在被子间蠕动,眼都有些睁不开,看到顾北的影子,下意识挣扎着要去把顾北抱在怀里。

“师尊,你起来了……?”

顾北冷笑着把凌沉的被子掀开,露出青年人强健而有活力的肉/体,凌沉昨晚做完就睡了,没穿衣服,此时胯下那物也跟着主人晨起了,高高挺起气势昂扬,精神奕奕同顾北打招呼。

顾北只觉得眼睛都要瞎了,伸出小手,手指隔空对着凌沉那根立得直直的那物一弹,破空而去一股劲力抽向那粗大的性/器!

“啊!!!”

凌沉大叫一声,性/器立马软了下去,人也直接疼醒了,眼泪汪汪的成了捂裆派,差点儿没滚下床。

顾北一言不发,俯身扳着凌沉的肩膀,非常粗暴地帮自家小徒儿把裤子穿上,把佩剑挂上,上衣干脆不管了,而后把人往肩上一抗,就出了凌沉房间,重回甲板,一切十分之迅速。

“???”

凌沉上身赤裸,俊脸懵逼,姿势狼狈地被顾北扛在肩上,接受在场所有人瞪圆了眼睛围观。

凌沉肩上还带着昨晚顾北情动之时留下的绯红色的挠痕,一看便知昨晚经历了多么激烈的情事。在场的小道长不通人事,看不出什么,但注目而来的任清芝却是眸光一沉,杀意一时控制不住,手下失了轻重,被他挡住的那二人之一胸口立刻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剑伤。

“让开。”

顾北扛着凌沉站在甲板之上,对着前方乱战的局面冷冷道。

任清芝会意,立刻让到旁边,顾北把凌沉从肩上移到手臂上,做了个抛投的预备动作,而后把凌沉就那么一丢!

虽然是丢一个好大的年轻男人,在顾北做来却好像丢一颗小石子一样轻松写意,直接把茫然的凌沉抛出十几米远,和巨鲸帮的两个武者撞作一团。

“杀光所有在场巨鲸帮的人,不然别回来了!”

对着前方的凌沉冷喝一声,顾北又对任清芝道:“你,在这看着他,别死了。”

“……”

任清芝沉默地站在甲板上,目光望向凌沉的方向。

安排好了一切,顾北拍了拍手,目光淡然,瞥向被他这一系列骚操作秀到头皮发麻的三位婢女和邵鸿雪,俊俏的小脸露出个满意的笑容。

“现在,可以吃早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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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顾北这么说了,但是在场的人大多数还没动,于是顾北上前几步拽住了邵鸿雪的袖子,手指接触的布衣质感比较粗糙,但足够干净整洁。

然后,小道长就这么被顾北拽着,一步三回头地走进了船舱。

等到这二人身影消失,任清芝才将视线收回。

他一双冰冷的银眸看向已经从懵逼状态清醒、抽出了腰间长剑开始反击的凌沉,剑眉皱起,骨节分明的玉白手掌缓缓松开剑柄,反而手指一动,掌心出现了碧玉制成的药瓶。

这边儿战场医护兵任清芝继续自己的兼职,那厢船舱里,顾北被一众婢女伺候着,一只小手端着白瓷碗,乍看手比瓷碗还要白/皙莹润,另一只手拿着一双筷子,正在认真地就着小菜喝粥,一副完全投入恰饭,毫不受外面影响的从容样子。

外面战况正激,邵鸿雪虽然面容淡然,内心却是有些牵挂,只觉得手中木筷有千斤重,令人拿不起来。

他是纯善温和之人,哪怕凌沉对他态度很差,他对凌沉观感也不如何,他还是不希望对方出意外。

“顾兄,如此训练徒弟,若是出了什么事,顾兄不会担忧吗?”

邵鸿雪这小道士一直蒙在鼓里,完全不知道顾北对凌沉的真·地狱特训,还觉得刚才那一幕对凌沉很残忍呢。

咕嘟……

顾北用小勺子舀起粥,里面还有一颗红枣,然后啊呜一口吃掉,旁若无人,仿佛根本没听见邵鸿雪说话。

“……”

邵鸿雪有些无奈,不过他不仅拿纯可爱版本的顾北没办法,这个冷漠中透着可爱的顾兄他更没办法,想来对方这么做自有道理,那个凌沉也一副愿打愿挨的样子,他还是别多管闲事了。

邵鸿雪自己没什么胃口,就不知不觉一直在对着顾北吃饭的画面发呆,发现顾北吃起饭来真香,没有刻意的矜持,就是很认真地在品尝食物的味道,看久了他都饿了。

忍不住也拿起了筷子,小道长摒弃了对外界战况的担忧,加入了顾北这个早饭小队。

……

“顾兄,你刚才说到五皇子?”

吃完饭之后,邵鸿雪终于问出了另一个问题。刚才顾北在船上一通嘴炮,不仅吓到了敌人,也吓到了友军,邵鸿雪实在无法忽视。

顾北正琢磨着该开始刷今日的邵鸿雪任务了,闻言面不改色,看似正面回答,实则在打太极:“我确实与阿缺有所深交,志同道合,不过刚才的事倒不是他下的令。你不用管,这件事我会通知他的,他肯定不会介意。”

“没想到,顾兄交友如此广泛。”

邵鸿雪没想到顾北竟然还认识五皇子,关系似乎好到直呼其名,就是“阿缺”这个称呼,实在有些……

顾北则是忍不住露出个笑:“嗯,缺哥哥,名字不错。”

而后转向邵鸿雪,一双懵懂又无辜的大眼睛睁着,里面像是浸满了清澈的泉水:“鸿雪哥哥,你为什么要问缺哥哥的事情?”

邵鸿雪垂眸和顾北对视,对于对方的状态切换感到有些猝不及防。

“……你,是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