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被他用手指抚弄到高潮的软肉,如今是对付他的刑具。时而穴口吞吐龟头,时而阴蒂顶蹭马眼,每一下都要他感受得明明白白,如同一场因缓慢而难熬、因清晰而深刻的凌迟。

“所以,你是想说,自始至终都是因为我任性胡闹,而你清清白白,绝不越轨半步,哪怕被你推开之后,我只能去找妈妈,你也会毫不犹豫地推开我,因为这就是一个好哥哥该做的?”

陶决双手都推在我腰上,却因为听懂言外之意,不敢真的发力。这样一来,倒像是我被他掌握着腰身,别无选择地与亲生兄长媾合。

他全身写满拒绝,唯独胯下那一根每次不小心滑开,都会立刻热情地贴上来,烫得让人疑心那里会不会胀坏。运筹帷幄算无遗策的脑袋却还有空权衡利弊,沉重地盯我许久,才垂下目光束手就擒。

“……行。你想做,那就做。但仅此一次,以后你不能再用那种事情、用……威胁我……”

说都不敢说的一个词,还敢拿来跟我讨价还价。我俯身凑近他,一脸无辜:“用什么威胁你?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

陶决紧抿着嘴,仍不肯说,见我又要往下坐,才动了动嘴唇,放“自杀”两个字溜出来。

我“啊”了一声,作恍然大悟状,“听起来像威胁吗?那真是抱歉,我生病了,偶尔是会有这样的想法啦,但也不是每次都会付诸行动呀?”

他手上骤然使劲,难得疾言厉色:“别打岔!好好答应我,否则现在就从我身上下去!”

我被推得重心不稳,几乎跌出床外。陶决匆忙直起身来扶,浅浅蹭在穴口的阴茎冷不丁撞进来一截,未等我有动作,他先抽了口气不敢再动,正方便我跌入他怀中,将他逼至退无可退。

下面润滑充足,但终归是难以立刻适应的尺寸。久违的疼痛细微却绵长,彻底无视未免浪费,为之悬崖勒马又远远不够,用来当一份冰冷恶意的佐料则不多不少,刚刚好。

我亮出犬齿,近乎暧昧地碾磨他颈侧血管,做行刑前最后的、近乎多此一举的确认。

“你之前说,一周至少撸一次,交换之后还没有过。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陶决反应极大,连埋在我体内的那一截都颤了颤,“我骗你干什么?身体又不是我的,是要多变态才会用别人”

“不想为了自己的私欲擅自使用别人的身体,所以干脆忍住,是这个意思吗?”我点点头,又道,“那么,提问:钟意有清理体毛的习惯,是因为他总想要为了我,把身体准备到可以插入的状态;我们先来假设你出于强迫症、或者洁癖、或者其它什么理由,有和他一样的习惯,但既然你会尊重别人的身体、压抑自己的私欲,这里”

我的手从他紧绷的上身一路下滑,来到交合处,握住尚未完全插入的部分。

“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剃得干干净净呢?”

“……”

陶决张了张嘴,诡辩大师如他,竟说不出半句辩解。

这片刻沉默足够我判他有罪。

我如提裙行礼邀他观赏演出般,堪称优雅地提起上衣下摆,露出自刚才起一直被掩盖在其下的,最最粗俗直白的,男性器与女性器交媾的画面。

然后,更加粗俗直白、与优雅毫不沾边地降下全身重量,将那根因他擅自使用而不再无辜的性器彻彻底底,吞至根部。

第38章 | 0038 38 讨债鬼如是说

为什么剃得干干净净?

为了使用。

换言之,他在今天之前、进入这个房间前,就已经做好了与亲生妹妹性交的身心准备,下意识想要借此敲开妹妹对他关上的门。自己都未曾深究的念头被陶然揭穿,刚才的抵抗便显得可笑至极。

陶决绝望地闭上眼睛。

陶然早就警告过他了。

她早就在他面前,把底线亮得明明白白:一个千方百计试图打通与妹妹之间的连接、不择手段的固执兄长,还不如一个对血亲抱有荒唐淫欲的禽兽更值得宽容。

他明知故犯,的确罪该万死。

“你不是很聪明吗?怎么每次都在同一个坑里摔跤?”

居高临下俯视他的妹妹如是说。

“借着和钟意交换,存心摆出一副毫无自觉的样子做那些你明知道不该做的事,然后扭头就跑假装无事发生,一次又一次”

一次又一次,先他一步成为女人的妹妹行刑般在他腰上起伏,每下深坐到底,强迫性地将他也变为一个男人。

因他借着这具她绝不会防备、早已将“对她温驯”写在肌肉记忆中的身体,谋取重新做回合格兄长的机会,她便从相同途径,奸淫他躲藏其中、无处可逃的灵魂。

“陶决,舒服吗?还觉得自己是个好哥哥吗?”

水声越搅越响,陶决闭着眼躲避她与言辞同样锋利的视线,他并无使用权的器官被尽根吞入软而热的肉中、恶意紧绞,激起他后颈成片鸡皮疙瘩。

直白到近乎残忍的审问却如影随形

“你说,一个好哥哥,会知道妹妹小穴里是什么感觉吗?”

不会的。当然不会。

他该是陶然枕边散发熟悉味道的毛绒玩具,是浴室被水汽焐暖的浴巾,是她第一次独自睡的夜里、上床前最后一杯热牛奶,是一切亲密无间、安全可靠、与性无关的角色。

是他自己走出角色,模糊边界,咎由自取。

但为了重新成为被她追在身后的哥哥,而非暂居同一屋檐下的“那个谁”、听不出亲疏远近的“陶决”和微信上两年没有动静的聊天窗。

伦常可以让路,道德可以背弃,只要他还能留在她生活里

陶决睁开眼。

那在他看来无疑缺乏光照和运动、总是血色不足的脸颊,此刻正因激烈情事泛起绯红,比任何时候都生动,却配上了一双太过冷静的眼睛。

对他自以为的亏欠与偿还无动于衷,冷眼旁观他的愚痴、狂妄、执迷不悟,挑拣他作为兄长的资格。

妹妹一出生就是妹妹,哥哥却要用一生去学习做哥哥。

或许正因如此,她骑着他大行剥削之事,目光中没有复仇的快意,反倒慈悲得恍若施舍。

“我的好哥哥,你求仁得仁,我们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