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轿子内温暖惬意的氛围不同,百里清淮坐在马车外面,正面对着呼啸的寒风。
他的车驾走在返回京都的长队最前面,为了保证行程安全,他亲自坐在外面监看四周。
百里清淮穿着黑色长袍,戴着一顶黑色帽子,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凤眼和薄唇。寒风吹起他的袍角和发丝,显得格外飘逸。
他的手搭在膝盖上,一双桃花眼警惕地扫视着周围山峦起伏的地形,以及荒无人烟的道路两旁。
只要一想到车内熟睡的两人,他就愈发绷紧了身体,生怕有任何差池。
天色渐暗,一行人在茂密的森林中找了块空地歇脚。
百里清淮拿起弓箭亲自进了树林里去打猎,不一会,他就猎到了两只兔子。
这边南宫策已经生好了火堆,在营地中央跳跃着火苗。他坐在一块圆木旁,披着披风,凝视着火堆出神。
百里清淮将兔子递给南宫策,后者熟练地剥皮挖内脏,架上木棍烤着。
百里清淮趁着这个时间去溪水边打了些水回来,也走到火堆边坐下,和南宫策并排而坐,一同看着火舌舔舐木柴,发出噼啪声响。
周围随行的士兵也三五成群的结堆猎食,搭建帐篷,驻扎巡逻。
百里清淮理了理衣袖,道:“我去看看小殿下怎么样了。”
南宫策点点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轿车。
百里清淮拉开轿帘走进去,只见沈羽澜还在睡梦中。他的呼吸很轻,脸色却不像之前那么苍白了。
百里清淮伸手在他额头上试了试,确定人的体温已恢复正常,这才放心地退了出来。
之前海路变化大,沈羽澜发了低烧,现在才稍微好了一点。
烤兔的香味很快弥漫开来。南宫策把火堆烤得正旺,将兔子转得滋滋作响。
百里清淮见差不多了,将沈羽澜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沈羽澜还在熟睡,头偏向一边,双手放松地摊开,修长的四肢微微蜷缩着,呼吸绵长。
百里清淮蹲下身,一手扶着他的肩,一手垫在他膝弯,小心翼翼地将人抱了起来,让沈羽澜的头靠在自己肩上,然后转身朝火堆走去。
沈羽澜被颠簸惊醒,迷迷糊糊地在百里清淮怀里挣扎了几下,还没睁开眼睛。
“乖,别乱动。”百里清淮低声哄劝,把人抱得更紧了些。
沈羽澜听闻熟悉的声音,身子便软了下来,脑袋蹭了蹭百里清淮的脖颈,又睡了过去。
百里清淮抱着沈羽澜在火堆旁坐下,南宫策取下身上的披风随手递给百里清淮,“别让人再着凉了。”
沈羽澜头枕在百里清淮的腿上,借着火光,可以看见他长长的眼睫毛在颤动,似乎是苏醒的前兆。
不一会儿,沈羽澜慢慢睁开了眼睛,迷糊间环视四周,似乎在确认自己所在之处。
这时,他的小肚子忽然发出一声响亮的叫声,在静谧的夜色中分外清晰。
沈羽澜的脸上马上飞起一层淡淡的红晕,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把头埋进百里清淮的怀里,像只鸵鸟一样把脸藏了起来。
百里清淮轻轻拍着沈羽澜的背,低声哄道:“醒了就吃点东西吧,都快饿瘪了。”
南宫策见状也不再正襟危坐,盘腿坐下来,将烤好的兔肉撕成小块,递到沈羽澜嘴边。
“张嘴,来尝尝朕烤的野味。”他的语气莫名有几分骄傲。
沈羽澜迟疑地抬起头,望向百里清淮,似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百里清淮轻轻点了点头,示意沈羽澜放心吃吧。
沈羽澜这才小心翼翼地张开嘴,吃掉了南宫策递到嘴边的兔肉。
沈羽澜吃得很慢,生怕呛到一般,咀嚼的动作都小心翼翼。
南宫策的黑色披风很大,将沈羽澜的小身子裹得严严实实。沈羽澜缩在披风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乌黑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搭在肩上。
百里清淮蹲在一旁,用树枝不时翻弄着跳动的火堆,避免火势过旺。
南宫策则一手拿着小刀,一手捏着烤好的兔肉,仔细地切成细长的小块,然后喂到沈羽澜嘴边。
“多吃点,都瘦成这样了。”他低声哄道,一边将切好的兔肉继续喂给沈羽澜。
森林中虫鸣此起彼伏,遥远的天际隐约可见一弯新月,如一个细细的眉眼,注视着大地。
周围静悄悄的,只有火堆燃烧的噼啪声,三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映在树木上。这一刻,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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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羽澜吃得脸颊鼓鼓的,腮帮子一动一动地咀嚼着,看起来就像一只饱餐一顿的小松鼠。
他咽下最后一口兔肉,餍足地打了个小饱嗝,然后伸出小巧的舌尖舔了舔嘴角。
“水……”沈羽澜轻轻地说了一句,声音因为许久未曾出声,有些沙哑。
南宫策拿起一旁的水袋,托着沈羽澜的后脑勺,将水袋口对准他的嘴巴。
沈羽澜仰头小口小口地抿着水,喉结一动一动的。冰凉的水很快滋润了他久经干涸的嗓子。
南宫策一只手拢着沈羽澜的长发,生怕水滴弄湿,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托着水袋,直到沈羽澜喝够了才放下。
“好些了吗?”南宫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沈羽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