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他手指按着她的手掌,摩梭,扣入指缝,裤腿上的料子微起。
陆柒喘着气挣开:“这...这别人的车。”
裴尧不想停:“让他车申请报废。”
但是想想,自己又作罢了,翻身掠过中控台,给陆柒系上安全带,直接开车走人。
确实,别人的车,还是别的男人的车,哪怕是好兄弟的、好妹夫的也不行。昨天听陆柒找木头3救命,他没记忆都不爽。
只是没回基地,基地的人啰啰嗦嗦耽误时间。
转头开车,找了海岛最近的城镇唯一酒店。
不由分说,将陆柒扛进了酒店最上层最好的一间房。
进门,伴随着浴室中哗啦拉的水声,花洒下,两人几乎是不顾一切的拥吻在了一起。
任凭衣裳沾水而湿,任凭浴室里凌乱不堪,沐浴液、洗发水落了一地。
捞她的手拆解上衣的扣子,他喜欢,喜欢带她一块不管不顾堕落的样子,喜欢她迷离的样子,喜欢紧拥着她至死不渝的样子。
压在浴室的玻璃板上,将她的十指扣在头顶,亲吻间喘息着,抵靠她的鼻尖:“柒柒,想我吗?”
问题其实不言而喻,陆柒柔软的声音,望着水滑过他的眉眼:“你先说。”
他勾唇一笑,复而再次吻上:“想。”
陆柒阖眸,应接着他的吻,没再看他身上的疤痕,这一年来不知他怎么折腾的,一堆伤,还有些结痂未愈。
不过那最显眼的,还是当初她缝合的那一块。
挺心疼,指甲又在他背上添了新的痕迹,被他抱到床上,借着微亮的灯光问他:“我不回来,你就真要去送死啊。”
情动中,他没多思,撩过她耳畔的头发,落吻,顺口就回了:“不是说我若负你,你便杀了我么。”
不用她动手,他帮她动这个手。
她只是当初随口一说,他倒还记着。
有点想哭,可是她没哭。
勾住他的脖子,狠狠在上面咬了一口,转而又吻了回来:“可不能再负了。”
其实怎么能算是负,他放她回家,为她未来谋后路,生怕他死了再护不了她。可是他怎知,有些命运早就在纠缠之中逆转了。
托住她的腰,他哑声在身前,凝重:“不负。”
床脚的毛毯轻摆,滑落在地,那一夜迭迷不休。
......
没有结束,在那酒店里不知待了几天。
基地里,靳风揉着疼痛的太阳穴,接了一个又一个电话,有裴家那边来找,也有官方问,非官方的更多。
由于裴尧没死,这边消息便放了出去,迪拜那边、联邦那边、还有外海,找不到人,找靳风。
靳风哪处理过这么多关系,想找陆柒求救。
得!陆柒的电话也关机了。
真是找回一个,丢了俩。
直到裴老爷子直接致电,没什么好脾气,原本知道人活着的好心情,也被这几天找不到人给闹没了。
烦得很,跟靳风说:“给那俩人带句话,再不回来,裴家的门别回了,丫头也别见了。”
说的是陆柒那闺女,当真有天赋,都会叫爸妈了,问爹地、妈咪在哪,唯独教了几天叫太爷爷没教会,裴老爷子更烦心。
靳风点头称是:“我们已经查到了他们登记入住的地方,只是......不太敢过去打扰。”
好兄弟归好兄弟,身份级别在这,哪怕知道两人在哪个酒店,靳风也不敢随便带人过去。
不过有裴老爷子撑腰,他还是在第四天下午带了几辆车,过去接人。
刚到门口的时候,酒店经理吓了一跳。
这里不是什么首府城市,小地方,唯一好的酒店仅仅四星级,委实没见过白牌车的车队阵仗,还以为来抓什么战后残党的高阶。
小心翼翼敲门,好半天迎了男人出门,那风度一看就是矜贵的少爷,只不过眉宇间隐隐有些纵欲过后的餮足。
而身后的姑娘,褪去了几天前来时的狼狈,一看这几日温养得好,皮肤娇嫩了不少。
下到楼下,裴尧见靳风,几天不见看起来更沧桑了,挺嫌弃:“做什么,仗也打完了,一天追着我。”
靳风无语翻着白眼,指了指车架后座,请两位上车:“少爷,您要跟少奶奶隐遁,也请先回去复个命吧。”
裴尧随意剔看了他一眼:“你跟裴珍珍去酒店是隐遁?”
好好好,大舅子说不得。
身旁陆柒掐了他手臂一把:“确实该回去把正事了结了。”
干什么偏提酒店,总让队里的人都说,他一回来,跟老婆锁酒店几天,怎么的昏天黑地?
靳风适时加腔:“对对。你不着急,咱嫂子也着急。听明珠说,这两天梓汐总念妈咪,想是来久了,母女连心挂念着。”
裴尧顿了顿,疑惑但似乎有听懂了两人的对话,转头看陆柒:“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