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瑶如释重负，终于露出了这么多天来最真心的笑容。
「恭喜你，终于拿到自己想要的了。林阳这个人渣，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也要谢谢你的帮助，没有你，哪来我的今天呢。」江瑶看着我，会心一笑。
我瞥见她身后的人，笑容僵了一下，因为我看到，林阳他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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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瑶将人都打发走了，坐在林阳的床边，林阳瞪着眼睛，似乎想起来，可是他脊椎以下已经全部瘫痪了，根本动不了，只能一直张着嘴动着，努力地想说些什么。
「好了，别瞎折腾了，你爬不起来了，老公，医生没有告诉你，你其实已经瘫了，不仅你以后都不能出去拈花惹草了，甚至你想站起来走动的机会都没有了，你以后就是一个废人了。」
「不，不可能！」
林阳说话有些不利索，一脸震惊地想要爬起来，但是无论他怎么使劲，他的身体还是一?6?7?6?7?6?8?6?7?6?8?6?9?6?9?6?9?6?8?6?9?6?7?6?8?6?8?6?7?6?9?6?8?6?7?6?9?6?9?6?8?6?7?6?9?6?8?6?8?6?8?6?7?6?8?6?9?6?7?6?9?6?9?6?9?6?7?6?9?6?8?6?8?6?8?6?9?6?7?6?8?6?8?6?9?6?9?6?9?6?7?6?9?6?9?6?9?6?9?6?9?6?7?6?8?6?8?6?9?6?9?6?9?6?7?6?8?6?8?6?8?6?8?6?9?6?7?6?9?6?9?6?9?6?9?6?9?6?7?6?8?6?8?6?8?6?8?6?9?6?7?6?8?6?9?6?9?6?9?6?9?6?7?6?8?6?8?6?8?6?8?6?8?6?7?6?9?6?8?6?8?6?8?6?9?6?7?6?9?6?8?6?8?6?8?6?8?6?7?6?9?6?9?6?9?6?9?6?8?6?7?6?9?6?8?6?9?6?9?6?7?6?8?6?8?6?9?6?7?6?8?6?9?6?7?6?9?6?8?6?7?6?7?6?8?6?7?6?8?6?9动不动。
「我怎么会？怎么会？」
「接受现实吧，老公。反正你这张脸都已经毁了，跑出去也是吓人，何必呢，还不如好好地在家里待着。我会请个保姆好好照顾你的。」
我拿着镜子放在他的面前，刚好可以让他看到他自己那张被摔得稀烂的脸。
「啊，这什么？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
「怎么办啊，林阳，你现在这张脸跟个鬼一样，你还妄想寻花问柳吗？你这辈子都只能躺在床上当活死人了。」
「老婆！老婆！我不能这样，你救救我。」
林阳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竟然妄想我们会救他。
「别叫我老婆，我觉得恶心。你以为我真的爱你爱成这个样子，连自己的尊严都不要了吗？还两女共事一夫，你想得倒挺美。我早就恶心透你了，你这个样子，就是活该遭了天谴了。」
林阳的眼神充满了不可置信。
也是，江瑶装了那么久的贤妻良母，骤然间换了一副皮囊，他怎么接受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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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跟我告白的时候吗？那天的雪那么大，你气喘吁吁地跑到我的面前，和我说你喜欢我，想要和我在一起。
我至今记得你那时候的小心翼翼，仿佛得到了至宝一样。
可现在呢？这些年你在外面有多少女人，你数得清楚吗？」
江瑶拿着毛巾，狠狠地擦拭着林阳的身体，他疼得颤抖，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真脏啊，林阳，你让我恶心。你知道吗，当我得知你在外面的所作所为的时候，我有多难受吗？
我在窗口吹了一夜冷风，而你悠然自得地回家，还抱着我撒娇，说你工作好累。我当时，真想掐死你啊。」
江瑶的面容扭曲，眼眶却有些红了。
「可后来我想，死太便宜你了。让你生不如死，才是对你最好的惩罚。
你还记得，求婚那天的誓言吗？林阳如果辜负了江瑶，那么他将会失去一切，悔恨终生。」
林阳的手已经血肉模糊，他疼得发不出任何声音来，看着我们的眼神已经变成了恐惧，再没有半分期待了。
「别怕，老公，我不会杀了你的。你就这样，躺在床上，当一辈子活死人吧。」
江瑶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以后，你的一切都会由我肚子里这个孩子继承，毕竟你现在已经没有生育能力了，他将会是你唯一的血脉。」
林阳的身体绷直，咬着牙，脸都憋红了，听到这个噩耗，终于一口气没上来，气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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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瑶迅速地给林阳办理了出院，在家里专门设置了一个治疗室，安排专职医生来治疗他。
属于他的空间只剩下了家里一个阴暗、空阔的小房间，上次的冲击，让林阳千疮百孔的身体再次雪上加霜，他中风了，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眼歪口斜的，已然完全成了一个废人。
他还不甘心地试图求救，江瑶那里他是没机会了，单独只有我在的时候，他死死地盯着我看，眼里满是哀求。
「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将手机递给他，看着他艰难地用手指继续他拙劣的表演。
「我是真的喜欢你，宝宝，我错了，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求求你救救我。」
「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
「况且，林阳，你现在这个样子，医生都救不了你，谁能救你呢？」
「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你的公司已经改朝换代了，江瑶正式坐上董事长的位置了。你别担心，你的财产，你的事业，都会有人帮你守好的。」
林阳出事前，我们就已经在公司铺路了。
一点点拔除他的心腹，而现在他出了事，江瑶正好可以顺理成章地上位，一切都很顺利。
林阳气得剧烈地咳嗽起来，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我捏着鼻子掀开他的被子，才看到他身下已经湿漉漉的一片，他尿失禁了。
「真恶心啊，林阳，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他上气不接下气地挣扎着，而我没有再看他。
就让他和自己的排泄物在一块多待一会儿吧，等什么时候他的护工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