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的阳光下,玻璃窗后的地板上投下两道颀长的剪影,两具紧密纠缠的身躯,动作不断变换闪动,最终归结于毫无阻隔的相贴。

扬起的手臂又落下,康棋衣服被剥下一半,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肢。

深深浅浅的印痕下,一只大手重重掐着他腰侧的怡人弧度。郁镜尘的膝盖抵在康棋裤子半褪的双腿间,正俯下身放肆啃咬他的唇瓣。

“哈唔,轻、轻点……”

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个程度的,康棋迷蒙的思考神经只能缓慢的转动,他想不明白,最终只能归结于郁镜尘太能迷人心智。

适才潮热的呼吸一缕缕喷洒在他耳侧,加之郁镜尘喃喃的轻念,康棋就像被蛊惑了一般,慢慢的抬起了双手,竟是主动环抱住了郁镜尘的脖子。

就这片刻的失守,郁镜尘就死死扣住了他的后背,湿滑的唇舌不住的在他的脸上流连,沾湿了睫毛、轻吮过鼻尖,最后吻落在康棋的唇角。郁镜尘一寸寸的侵入,直到狡猾的舌头蹿了进去,裹住康棋躲闪的舌头,蛮横的纠缠起来。

“唔唔……唔哇……”

唇色搅弄之下,郁镜尘渴水般极力汲取康棋口中甜蜜的津液,搜刮过他的口腔,一寸领土也未曾错过。

如此,郁镜尘犹嫌不够,尽管已经吸得康棋舌尖发麻,但他还未满足,顾自露出了尖利的牙齿,开始厮磨、啃咬他的唇瓣。

感觉到嘴巴的肿胀火辣,康棋不得已开始抗拒。他的舌头软麻到一定程度,只能无力的推拒郁镜尘一寸不让的入侵。

所以但任他再怎么用力,最后也只是被郁镜尘圈住两只手腕,死死镇压住,尽情索取。

身下是冷硬的桌面,康棋扭了扭屁股,头稍稍后仰,却丝毫没能挣开郁镜尘的束缚,反而将胯下半勃之物蹭到了郁镜尘的膝盖上。

“唔嗯?!”

惊颤之下,康棋的尖牙回击似的咬破了郁镜尘的唇角。

“棋棋。”郁镜尘终于舍得放开他,嘴角的伤口有丝丝缕缕的血红涌出。

郁镜尘恍如未觉,只用炙热的指腹擦了擦康棋湿润饱满的唇瓣,嘴角勾起的弧度看起来反而相当愉悦,他有点自傲的说,“你看,你硬了。”

他自觉其实没做些什么,不过是亲了康棋几口,对方就有反应了,这让他很是有成就感。

“棋棋?”康棋还仰着头,半眯着眼瞪了一眼郁镜尘。

“嗯,感觉叫棋棋很可爱,我也可以叫你宝贝,或者,你还想听我叫你主人。你说,叫哪一个比较好?”

康棋有一瞬间的不自然:“随便你,都、都可以啊。”

这叫他怎么好意思说,他最想听的还是最后一个称呼。

不多思考,郁镜尘就选定了称呼:“好吧,棋棋宝贝,那你又该如何称呼我呢?”

“呃……棋棋、宝贝?”康棋忍不住嘴角微动,但最后也没说出反对的话,“那我叫你……尘尘,如何?尘尘宝贝?”

郁镜尘轻轻捏了一下康棋的脸:“嗯,随你高兴。”

康棋捉住郁镜尘的手腕,把他刚才作乱的手指衔进了齿关,咬上一口才肯松嘴。

谁料郁镜尘却是顺势用指尖拨弄了下他滑嫩的舌头,轻轻一搅,手指上便满是黏腻水色。

“唔嗯……”康棋红了眼尾,眼看着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连忙吐掉郁镜尘的手指。

他有心躲避,郁镜尘却不肯放过他了。另加了一根手指,一起送进了他的嘴巴里。搅弄着他湿滑的口腔,唇色在他手下无力抗拒,肉壁也被他一寸寸探索过。

最后,郁镜尘竟是开始用手指模仿性交的姿态,在康棋的嘴巴里插进插出。

“唔嗯……哈啊……”康棋手指紧紧扣着桌面,郁镜尘这种玩法实在无法叫他不羞耻,尽管只是手指,他却觉得是郁镜尘灼热硕大的那物在他嘴里进出着。

郁镜尘看出了康棋表情里的晃神,那丝朦胧情欲他也没有错过。

“怎么,棋棋是不是想用这张小嘴吃我的大鸡巴了?”

“嗯?”康棋一时未查,竟没有发觉郁镜尘这话多么的油腻荤腥。

不过就算他是清醒的,他恐怕也不会感到讶异,在这短暂的相处里,他已经抽丝剥茧般发现了郁镜尘的些许端倪。

但现在显然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康棋只觉得自己的舌头快化在郁镜尘的手里了。兜不住的口水顺着嘴角滑过,漫过下巴,淌过脖颈,最后消失踪影。

郁镜尘给予他的还不止这些,他的另一只大手裹住康棋的勃起,漫不经心的揉弄着,他几乎没有施加任何技巧,但康棋就是在他的手里更加兴奋了。

内裤的布料渐渐湿润,手下也有愈发黏腻的水声,康棋快被他玩弄到高潮。

但康棋没那么快交待在郁镜尘手里,他强忍着在身体里横冲直撞的欲望,奋力的推开了郁镜尘。

郁镜尘并未多流连,任由他推开了自己。只是他两只手都被康棋变得湿漉漉的,指节也有些泛红,倒是显得更加色情了。

“怎么不继续了?棋棋宝贝?”

“我可没这么说。”康棋如此回答。

既然欲望已经被挑起,他便也不多逃避,只是不愿在这场交锋中显得处处落于下风。

撑在郁镜尘的肩膀上借力,康棋三两下踢掉了裤子,光滑的大腿轻轻蹭着郁镜尘腰侧,殷红的唇瓣呵气:“你来啊,满足我,宝贝。”

他昨晚就已经知道,自己的屁股竟然有这样的天赋,咬住了男人的肉棒就不松口,要将他满足个彻底他才会谢客。

郁镜尘把住康棋的腿根,他看起来一点也不为难,反而跃跃欲试:“好,满足你。”

10 你敢停下试试/你里面被我肏出水了

厚重的窗帘被拉上,尽管玻璃窗翕开了一道缝隙,拂过的风也掀不起一片帘角。在这暗色掩映之下,桌旁散落了一地的衣物。

湿了一块的内裤被扔在衣服堆最顶端,皱皱塌塌的,像是被手重重揉过。

桌面上,两个赤条条的人影正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