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所料不错,应是太子妃执意要如此,太子舍不得她去冒险,这才临时让我冒头。”
也正是因此,登州的事情才会这么仓促,让他和所有人都措手不及,这不像是早有预谋。
不是他自傲,哪怕是要寻个人冒头,萧华雍也不会轻易选择他,时间充裕,老二才是最好的选择,再不济也有老三。
他不认为萧华雍忌惮自己,可要选择,谁都会柿子挑软得捏。
“如此说来,仍旧是有风险,不如我去……”
萧长卿抬手打断萧长赢的话,心里微暖:“既然太子妃都敢铤而走险,只能说明这个日子落雨的可能性极大,我难道不如一个女郎?更何况……此事尚有好处可谋划……”
兄弟二人渐行渐远,沈羲和目光落在萧华雍的身上,一时间情绪复杂。
“呦呦这是为我动容了?”萧华雍牵过她的手,微微一用力,就让她坐在了他的腿上。
哪怕是成了夫妻,白日里沈羲和也不喜欢这样的亲密,尤其是这样不顾礼仪的举动,她挣了挣,萧华雍却强势地没有松开,理直气壮道:“我可是在邀功讨赏呢。”
沈羲和挣不脱,好似真的满足他所为的邀功讨赏,僵直着身体由他揽着。
感觉到她的僵硬和不适,萧华雍有些遗憾地松开:“让你不自在了,我并非拿你与那些轻浮女郎类比,也绝不是要轻贱你,只是想和你多些无所顾忌。”
“我知晓,不是你的缘故,是我……”这么多年刻入骨子里的教养和礼仪,要她一朝一夕打破,实在是有些难,她只得主动握住他的手,真挚地望着他,“多谢你。”
“谢我什么?你我夫妻,何须言谢?护你无忧,为你解难,理应如此。”萧华雍反握住她。
“不,我不是谢你护我。”沈羲和幽亮的眼瞳渗透着一点点波光,浅浅盈盈,仿佛要流淌到人的心口,“我是谢你……让我感受到被人捧在掌心的感觉。”
被你捧在掌心,我感受到了。
萧华雍心口一跳,喉头动了动,压抑着自己某种情愫:“难道岳父与兄长没有么?”
“阿爹与阿兄对我是小心翼翼,若我所为,或许会伤及自己,哪怕再细微或是再小的可能,阿爹和阿兄都会严防死守,不许我如此……”
可你不一样,你会支持我,成全我,同时又护住我。
这大概才是被捧在手掌心的感觉。
????沈岳山和沈云安对沈羲和的爱是有长辈的呵护与纵容,就像父母对我们一样,很多他们认为我们不可行,或者有风险的会权力阻止。
???????太子殿下对沈羲和是纵容与尊重的爱,知道有些事物很危险不适合你,但也明白你很想要,既让你得到,又把所有的风险挡下。
???????两者之间的爱区别出来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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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625章:请命大赦后宫
第625章请命大赦后宫
“有你此言,便是剥皮割肉,粉身碎骨也值得。”萧华雍心里无比雀跃,难以自持的激动,让他忍不住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拥着她。
他什么都不怕,不怕她冷情淡漠,不怕她理智决绝,不怕她权衡得失,唯独怕她无动于衷,或者动容也选择逃避。
幸好,幸好她是能感受到他的情意,且她也是果敢坦率之人,她感受到了便不否认意不逃避。如此于他已经是极大的回应,让他能够继续勇往直前,不惧艰险。
秋叶始落,灿莲耀目,花叶影影绰绰间是相拥的温柔缱绻。
次日早晨是朝会,就连萧华雍也不曾缺席,除了一些按部就班之事,首要是登州的旱情,索性登州的民乱因为百姓领到了粮食,故而民乱也轻易的平息了,不过这是暂时的。
任谁都能够看出,要是登州一直不雨,民乱迟早会再次爆发,下一次就不好平息,且朝廷也没有那么多粮食再来安抚百姓,这一次放粮,掏空了国库的大半的余粮。
祐宁帝与朝臣商议了许久,大多数人还是主张民间筹粮,这就得国库掏钱,自然也有其他朝臣提议由陛下领头,带着他们募捐,这样一来就能鼓动四方豪富乡绅,积少成多,哪怕今年登州一直不雨,也能够助百姓度过难关,来年各地税收上来,国库自然充盈。
这些提议自然得到了大部分臣子的附和与认同,也有不少人提出了反对意见,各地组织募捐,少不得有人从中公饱私囊,借灾情借陛下之名,压榨乡绅豪富,处理不慎,不知要引得多少大善之家家破人亡。
这样的先例前朝甚至更早之前不是没有,几方争执不休,祐宁帝全程面无表情看着,等他们争锋相对够了,才让刘三指宣布退朝,刘三指话音刚落,信王萧长卿便站出来:“启奏陛下,有关登州旱情,儿有事上禀。”
本要起身的祐宁帝闻言复又坐了回去:“你说。”
“太宗陛下在世之事,亦有天降大旱,后大赦后宫,便有天降甘霖。”萧长卿走到中间躬身道,“儿昨夜不知是否夜有所思,梦得高人指点,陛下若效仿太宗陛下,或能换来登州一场雨。”
萧长卿一句话不啻于一滴水溅落到油锅里,噼里啪啦瞬间炸开,整个大殿的朝臣都用一种见鬼的表情看着萧长卿。
大赦后宫,信王他知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
这个节骨眼,一旦大赦后宫,不论是放什么人,还是放了之后录什么人都是绕不开沈羲和这个已经得了口谕要掌宫权的人,以沈羲和的手腕和强势,谁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埋入自己的人?这样一来,整个后宫岂不是就落在了沈羲和的手中?
沈羲和可是刚刚从萧长卿的生母手中夺了后宫大权,萧长卿竟然转头帮沈羲和!
不仅是帮,还是彻头彻尾的帮!
有些心思不正的不由用异样的目光扫向除了陛下唯一坐着的萧华雍,心里纳闷着好似往日也不曾听过信王与太子妃走得近,若非女色之惑,信王如此精明之人,如何会在这个时候,公然倒向沈羲和?
“大赦后宫,天降甘霖,你如何能笃定?”祐宁帝面色冷了冷。
在沈羲和手上,接连吃了西北暗桩被拔,安氏被赐死两个大亏,祐宁帝这会儿是最不想听到有关沈羲和,甚至有人与东宫走得近的话,他的心里已经开始很忌惮沈羲和。
后宫各方势力形成了一个平衡,他执掌天下这么多年,荣氏一向深得他心,对他绝无半点欺瞒,这些年后宫也管理得井井有条,虽不能把每个人都摸清,可大部分人他也通过荣氏心里清楚是何人所埋,有些不确定也能大致有个猜测。
真让沈羲和去清理一遍,日后他都不敢进后宫!
这次行宫,沈羲和能够这么顺利害了安氏,便是因着行宫他几年才来一次,行宫的人也不在掌控之中,才让沈羲和钻了空子,他如何能够让后宫变成第二个行宫?
“陛下,后宫自陛下登基,已经二十载未曾放人,而每年采选却未曾断歇,掖庭宫内阴气郁积,正如百年前太宗陛下在位之时的大旱,儿虽不能笃定,却也觉着先人智慧不可辱没,放宫人出宫也是积攒福德,陛下何妨一试?”萧长卿说得有理有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