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1 / 1)

搁这儿发什么癫!

赵白河咬紧牙关,哆哆嗦嗦重新跪正,敢怒不敢言的他只能在心中破口大骂。但很快他便与不讲道理的表弟妥协,管他周檐发什么酒疯搞什么名堂,反正最后爽到的都是自己,能忍则忍吧。

周檐歪头盯着表哥屁股上、自己前一刻掌掴出来的红色手印,又拿手比着这红印子覆了上去。他只手包裹住赵白河浑圆白润的右臀,五指摁进肉中捏弄。他捏得极为肆力,绝非那种调情式的揉搓,而是死死抓着一块臀肉就往外拉扯,使起劲来,指尖都发了白。

他玩了一阵,像是手感腻了,便拇指摩挲着寻到臀缝间最温热的一处,就这样另外四指掰开一侧臀瓣,将大拇指轻轻按进了穴口。

“哥哥屁股好看,操着很舒服。”周檐一边做着客观性评价,一边用浅入浅出的拇指指尖在穴口内外不断刮蹭。

赵白河老脸一红,口干舌燥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得回道:“谢……谢谢?”

周檐深深喘出一口气,爬上床,扶着阴茎抵进表哥的臀缝。他喝了酒,性器烫得出奇,龟头一跳一跳地顶着赵白河的穴口。

“哥哥别动。”周檐拿手摁住表哥,腰胯往前一个猛冲。可硬挺的阴茎这次似乎并没能对准入口,而是顺着赵白河的屁股缝往上一个滑溜,极为草率地就脱了靶。

跟着,他整个人都顺势压死在赵白河背上,猝然没了动静。

“周檐?周檐?”

赵白河费力驼了周檐好一阵,背上都再无反应,这才艰难侧身,将表弟掀翻到床上。

只见赤身裸体的表弟紧闭双眼呼呼大睡,除了高耸的阳具还保持清醒以外,其余部位完全不省人事。无论赵白河如何拍打叫喊,表弟也只发出平稳的呼吸声,不再作任何回应。

赵白河坐在床上茕茕孤立,心和鸡巴一样拔凉拔凉的。他怎么也想不到表弟竟是这副德行,这才两杯小甜水儿就给撂翻了。

目光锁死在周檐依旧激昂硬挺的阴茎上,赵白河萌生出了一个大胆的偷鸡想法。

不行。绝对不行。总之就是不行。怎么想怎么都不行。

赵白河甩甩脑袋打消自己借鸡发挥的诡异念头,叹了口气下床,他从洗手间里拧来热腾的湿毛巾,将表弟的身子由上到下仔仔细细擦了个遍。

为表弟捂好羽绒被,赵白河龇牙咧嘴,恶狠狠在这不成器的表弟脸颊上连拍一顿后,手掌又停滞在周檐潮热的面容上,小心翼翼地抚动了三两下。

第32章 [32]水委一

托了周檐宿醉不醒的福,二人的小火车计划只能继续后延。在房间里磨磨蹭蹭到晚饭饭点,去酒店的餐厅吃了顿当地特色的酸汤牦牛火锅,他俩便步行到山沟中闲逛。

昨天夜里下了一场大雪,地面上皑皑厚厚的积雪是赵白河此生都未见过的大阵仗。穿着靴子实打实地踩在松软的雪地里时,就连雪片与雪片互相挤压发出的、咯吱咯吱的摩擦声都那么新奇。

“周檐,看这边!”

赵白河跨过冻结的溪涧,深一脚浅一脚走进一片红杉林,树林地面上全是旅行团的游客们白天堆出来的、用树叶做鼻子的小雪人。这些雪人个个歪瓜裂枣、面目狰狞,有的头还掉了,在夜晚有限的光照下真有种一言难尽的惊悚感。

“我们来堆个大的?”周檐说。

“不要,好麻烦。”赵白河说着,一个小助跑,便朝着无头雪人狠狠来了一脚。被踢飞的雪人身子散做漫天银碎,在空中纷散了开来。

“你做什么?!”周檐大惊。

“哇,这个超好玩、超发泄的!你也来试试!”说话间,赵白河已经找准了自己的下一个作案目标。

“别踢了吧。”周檐急忙上前制止这位无恶不作的表哥,可还没逮到赵白河的手,便脚下一滑,反倒是自己先摔在了雪地里,屁股下还压坏了一堆倒霉蛋雪人。

这一屁股动静不小,震得红杉树的枝丫都颤颤巍巍。一大块的积雪从天而降,好巧不巧,结结实实地就砸在了周檐的脸上。

看着脸顶雪盖的表弟,赵白河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明明你比我还残忍!”

周檐爬起身来,被雨淋湿的小狗一样甩着头发上的积雪,又实在不太能咽下这口气,顺手便捏了个雪团,狠狠砸在了赵白河脸上。

两人打闹了好一阵子,头上的汗都蒸出了白汽。摸黑返回度假酒店时,酒店大厅前正熙熙攘攘聚集了不少家长和小孩,前台人员则拿着扩音器大声招呼参加天文观星活动的孩子们请先保持安静好好听讲解。

“观星活动?”赵白河顺势抬头望向天空,晴朗澄莹的夜空上,星子又多又亮,像一场凝冻了的豪雨。

“周檐,你看星星。”在光污染严重的城市里,赵白河已经许久未见过如此奢夸闪亮的星空了,“那颗好看!”

“哪颗?”周檐顺着赵白河的目光抬头望向南方。

“那颗!”赵白河自己也道不明白,只得奋力跳起来往天上指当然,这也是徒劳。

见表哥原地开蹦,好笑又讨喜,周檐便按住赵白河让他在原地等着,随后钻入了人群之中。高个儿的周檐在一众小朋友中显得鹤立鸡群格格不入,他谨慎小心地挤到工作人员身旁说了几句,才又跑回表哥身边。

“你手上是什么?”赵白河眯眯眼睛,“儿童活动送的玩具?”

“指星笔,我找工作人员要的。”周檐拿着笔轻按按钮,一根直刺夜空的明亮绿芒从笔头射出,光路延伸至无垠的天幕,“你刚刚想说的是哪颗?”

赵白河接过指星笔,饶有兴致摆弄一番,却无奈地挠挠头:“找不到了,全都长一样,看谁谁都不像。”

他俩找了级台阶,拂开上边的薄雪坐了上去。周檐盯着赵白河空荡荡领口露出来的那节白脖子,吸了吸鼻子,将自己的围巾摘了下来,趁还带着体温,严严实实捂到了赵白河的颈项上。

周檐这才握住哥哥手中的指星笔,指向天空中紧并成线的三颗亮星:“这是参宿一二三,猎户座的主体。你说的是他们吗?”冬季虽比不得夏夜,能看到银心方向的璀璨天河,却拥有一年之中最多的亮星,正南方的猎户座就是这其中最华丽瑰伟、最具代表性的一片星区。

赵白河横看竖看也没看出个什么名堂。发自内心的说,这三颗除开亮了那么些外,三点一线的朴素形状确实对他没什么吸引力。

“不是,这几个很普通嘛。”

周檐笑笑:“它们可是福禄寿。”

“啊?”赵白河惊掉下巴,见风使舵的他连忙低下脑袋,双手合十,“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赶紧拜一拜,赶紧拜一拜……”

耐心等到表哥作法结束,指星笔的光芒又移向了猎户座旁的一颗星。

“是这颗吗?玉井三。”

“也不是。”赵白河摇摇头,“这个更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