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能力让伤口在短时间内消失的人,柯秦海只知道一个。

柯秦海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因为与此同时,他还注意到别的细节,例如天花板上垂下的绳子表明,曾经有不止一个人被绑在这里。如果其中一个是李子延,那其他人是谁?他走到祝淼面前:“虞知乐在哪里?”

应该和林皓一样,被关在安全的联盟监狱的虞知乐,在哪里?

祝淼抬起头,实话实说道:“他也被带过来了。”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可是虞知乐并不在这里。柯秦海低下头,看向了被祝淼抱在怀里的李子延,这是唯一一个有可能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以及虞知乐现在在哪里的人。

柯秦海不由分说地将手伸向李子延,不过他的动作落空了。祝淼先一步察觉到了他的想法,抱着李子延站起身向后撤了一步。他很清楚李子延目前的状态回答不了任何问题,他也不可能让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柯秦海逼问。他的声音沉了下来:“柯少将,请注意你对受害者的态度。”

他没有说李子延遭遇了什么。可是在动作间,他披在李子延身上的衣服稍稍滑落了一点,柯秦海看到了对方雪白的肩头,还有露在外面的小腿,这让他的动作硬生生止在了半空中。

如果说李子延被……那么身为向导的虞知乐,岂不是……?

一股无从宣泄的暴躁和焦虑席卷全身,但现在决计不是发脾气的时候,柯秦海硬压下自己的情绪,大脑飞速转动起来,开始思考如何得知虞知乐的去向。

理论上来说,这样的飞船都会配备监控,但如何获得调取监控的权限是个问题。柯秦海转动视线,余光却突然看到一只断臂,不过他注意到的不是手臂本身,而是手腕上的那个腕表。

腕表是有录像功能的。

他面不改色地摘下了断臂上的腕表,用对方的手指解锁,然后就把那截手臂扔到了一边。

里面果然保存着几段录像,看时间,是录制于三个小时前的。

第一段视频被点开的时候,在场的三人都没有任何心理准备。被调到最大音量的视频里突然传出一声努力压抑的痛吟,祝淼还没有反应过来,而李子延先是整个人僵住了,然后抖得更加厉害,止不住地往他怀里钻。

柯秦海关掉了声音,和祝淼对视一眼。祝淼知道那里面是什么内容了,他恨得牙痒,却只能拍着李子延的背,温声安慰他“没事了,没事了”。

他第一次觉得语言如此苍白无力。

柯秦海并不想看别人受辱的过程,尤其是当事人还在这里。他将所有视频保存了下来,以作证据,同时抄送给了宴戈和祝淼。做完这一切之后,他重新点开了刚才的视频,开了三倍速,快速掠过画面,查看着每一个细节。他注意到了李子延扭曲的脚腕,看上去是被人强硬地掰断的,可是现在他的脚踝完好无损。

如果是因为虞知乐的能力,那也很奇怪。没有人比柯秦海更清楚虞知乐的能力是如何如何作用的,但他不认为虞知乐和李子延发生了关系。

第一段视频一共五分多钟,播放完之后自动跳转了第二段。

主角换了个人,明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明明知道事情会这样发展,但是当虞知乐哭泣的脸出现在他眼前时,柯秦海那双异色的双眸里仍然萃满了滔天怒意。

和林皓不一样,柯秦海与祝淼都不知道天花板垂下来的那些绳子是怎么用的。如果说是吊着拷问,那么绳子的也垂得太低了,就算人跪在地上,双臂被吊起,也不应该是这个高度。

但是现在答案揭晓了。垂下的绳子多,是因为要把他们的四肢都固定起来;悬挂在低处,是因为这个高度差不多是成年人的胯部。

虞知乐的双手被绑在头顶处,然后被吊起来,双脚则被分开吊起,让他两腿大张,他的上半身要略高于下半身,在重力的作用下,操弄会打入更深处。

这个视频要长一些,但也就十分钟不到而已,虞知乐腿间的哨兵就换了三个,他们的手在向导细白紧实的腰身上留下了红色的指痕,漂亮的脸也因为疼痛和恐惧而扭曲,看着那双本该亮晶晶的眼睛失去了神采,柯秦海狠狠地攥着那枚腕表,恨不得将断臂的主人鞭尸。

他不敢想象,一直以来都被他们保护得很好的虞知乐,遭遇到这种事情,会有多痛苦和绝望。

在最后,腕表凑到了虞知乐脸边,试图用特写画面去记录他的表情。虞知乐想要躲开,却被强硬地转过了脸。

“不……不要……不要……我……”

他的嗓子已经哭哑了,说出来的话语十分模糊,难以分辨。

可是柯秦海听懂了。他说的不是“不要拍我”,而是“不要看我”。

他的眼睛好像已经穿透了时间和空间,望向了几个小时后站在这里面对过去的暴行无能为力的柯秦海,而他最后的卑微的诉求只剩下这个。

请你不要看我。

肮脏、狼狈又破碎的我。

【作家想說的話:】本次彩蛋会分两部分,这一次是李子延相关视频,下一次是小鱼

彩蛋:

画面最开始抖得不行,又是一片模糊,大概过了两三秒,才清晰起来。

腕表没有对准人体,而是朝向了天花板,只能在角落里捕捉到一只脚,看起来状态十分放松,至少没有紧绷着,但视频里的声音却反应出了完全相反的情况。

那是被努力压抑过、却还是没能忍住的痛吟,连带着几声颤抖的泣音。但发出声音的人只有一瞬的失控,接着他就像是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不允许自己发出任何声音,但每每被顶撞的时候,粗重的喘息都暴露了他的痛苦。

李子延不知道,他倔强的忍耐只会让施暴者更加疯狂。

画面开始转动,那双腿的全貌终于出现在视线中。脚状态放松的原因是因为脚腕已经被人折断,无力地垂在空中,最残忍的是伤处还被人用绳子系住,以此悬挂起他的身体,让人无法想象承重的地方会有多痛。

他的身上几乎全是伤。强壮的雇佣兵掰开了他的大腿,双手掐着腿根处稍显丰腴的软肉,哨兵完全没有收力,把那团肉捏得变形,从指缝间露出一点点,放开的时候,五指清晰地留在了上面。

更别提伤痕累累的后穴,那里被撕裂,股缝处鲜血淋漓,侵犯者不停耸动腰身,带出了前面的人射进去的精液,和更多的血。他在抱怨那里已经不太紧了,又说至少还是湿湿热热的。有人提议到或许可以尝试塞一根小号的按摩棒进去,或许会紧一些,顺便还能再撑大一点,搞不好过会儿他们就能玩上刚才失败的双龙了。

因为一个愚蠢的比赛,还有人在玩弄李子延疲软的阴茎,并扬言威胁到如果他硬不起来,他们就帮他把这根无用的玩意儿也掰断。

镜头往上转移到脸部的过程中,匆匆掠过了他的上半身。咬痕和吻痕遍布各处,锁骨那边甚至留下了一个带血的牙印,脖子上的掐痕更是触目惊心。

但更可怖的是他的后背,交错的鞭痕让血肉外翻,让人不得不怀疑如果执鞭者力气再大那么一点,瘦削的脊背就会露出白骨。这种程度早就脱离了情趣二字,是彻头彻尾的虐待。

原本漂亮到让人一眼惊艳的脸更是被折磨到面目全非。

他的脸上有各种各样的液体,血,精液,泪水,或许还有唾液,嘴角的伤口则是口枷留下的证据。虽然那个口枷已经被取下,但画面中交错的人影仍然在试图将丑陋的鸡巴塞进他的口中,还有人提议要让他的下巴脱臼。

如果李子延昏死过去,大概会好受一些。可惜天不遂人愿,他睁着眼睛,且眼神透露着清醒。

还有人看到腕表在拍摄的时候,要他对着镜头笑一个。他们让他和熟人打个招呼,他们说这么极品的脸卖到走私集团的黑市去,肯定能赚不少钱。

在那里,他每天除了挨操就是挨操,除了精液什么东西都吃不到。等到他被操烂了操傻了操出病了,他们就会把他的身体切开,将脏器再卖一次,实现他最后的价值。

不过他并不是什么都留不下来,这些视频将永远在黑市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