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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问题：第三军除了你以外，还有其他军医是向导吗？”

虞知乐还被捏着脸，只能轻微地摇摇头。

“所以，前几个月给我治疗的人就是你咯？”

这一回的答案是肯定。

前两个问题是为了确认他确实没有搞错审讯对象，之后才要进入正题。像是为了奖励刚才的诚实与配合，柯秦海的动作放缓了不少，不再是泄愤般的冲撞，竟然升起几分温柔的味道。在刚才的挣扎中，虞知乐也耗尽了体力，现在安安静静地躺着，一副被人欺负过头的样子。

那根强行入侵进来的肉柱在身体里缓慢地律动着，在虞知乐的敏感点上来回碾过。在以往的经历中，虞知乐更为熟悉的是自己掌控节奏，完全没有性爱的刺激，但是在他本人的舒适区内。现在被绑在床上动弹不得，不知道下一秒会被怎样对待，让他陷入了一种极大的不安，更为难以启齿的是，在这种不安中，他察觉到自己还有隐约的期待。

至少他的身体，先一步享受起来了。

热度在身体深处开始堆积，最后让他整个人都烧了起来。皮肤泛着粉色，看起来像是一朵盛开的花等君采撷，就连嘴里的哼哼声都逐渐变了味，变得绵长和甜腻，唯独他的表情不是这样的，虞知乐闭上了眼睛，刚才那滴始终挂在眼角的泪水到底落了下来，柯秦海以为他是爽到了，实际上却复杂得多。

虞知乐花了很长时间，才与自己的能力和解。

他劝自己，这是很厉害的能力，他是帝国目前已知的唯一可以对身体和精神力同时施展治愈的向导，虽然方式比较特殊，但可以救人于危难，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宴戈为他撑起了一片保护的网，关于军医处的那些苛刻的规定，全都是宴戈一条一条落实下来的，他的能力也被严格保密，所以至今哪怕是第三军内部，也很少有人知道在这里会发生什么。

严博还特意为了他研制了一种药剂，目前已经在试药阶段，普通哨兵（对高级哨兵无效）服用之后，会陷入深度睡眠，让虞知乐有充足的时间完成治疗。

第三军给了虞知乐和家人从此衣食无忧的物质保障，严博和宴戈又给了他足够的尊重和隐私，虞知乐想，他应该像自己的名字一样，知足而常乐。

他应该很努力的工作，尽职尽责地治好每一个伤员，他对自己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在长年累月的治疗过程中，不要沉溺于性爱，他是第三军的军医，不是军妓。

可是到头来，这才两年而已，还有更为漫长的军队生涯在等着他，他却已经学会从被强迫的性爱中追逐快感了。

虞知乐……讨厌这样的自己。

他的身体与他的灵魂仿佛割裂成两个个体，他在享受，又在拒绝，巨大的自我厌恶感把他整个人笼罩起来，他又开始呜咽起来。

他迷迷糊糊地想，不要这样对我。

可这些都是柯秦海不知道的。

从第三个问题开始，虞知乐就没有给他任何反应，而且看对方的样子，他都怀疑是不是根本没听清自己的问题。虞知乐喘得厉害，腿根都在发抖，温热的穴道更是一缩一缩的，他稍微动两下，里面的淫水就会溢出来，两个人相连的地方黏黏糊糊，很难想象，一张这么纯的脸，却有一副这么骚的身体。柯秦海知道现在也问不出什么了，他加速冲刺，想先把情欲满足了再说。

那个时候，他们两个人都太过于沉浸在当下的状态中了，柯秦海隐约感觉到身边不受控制的向导精神力过于浓重，但他不知道虞知乐的情况，便没有多想，等警报声骤然响起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听说柯秦海在任务中受伤，想着来关心一下具体情况的宴戈，那时候正好走到军医处的门外。警报第一时间发到了他的腕表上，他一脚踹开了被反锁的病房门，就看到虞知乐被绑在床上，嘴里还塞着绷带，他满眼泪痕，却已被逼至高潮。

这一幕刺激到了宴戈，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将狮群放了出来整个狮群，十七只狮子。

闯入者的出现同样让柯秦海习惯性反击，游隼长啸，朝打头的公狮飞去。

同一时间，床上的黑发向导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银白色头发的人鱼。

一片混乱。

这一刻，病房内的精神力数值数倍高于检测器承载阈值，安装在天花板角落的检测器爆鸣一声，随后火花四溅，彻底失效。

两个情绪不稳定的高等级哨兵同处一室的后果是灾难性的，他们两个同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在第一时间收起了精神力，但已经释放出去的部分仍然造成了整个病房内部所有电子设备仪器的失灵，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军医处的病房全部用了特殊材料，能在很大程度上阻隔精神力（当初这么设计是担心有些精神力暴走的病人无差别攻击），所以将损失范围限定在了房间内部。

更何况在这里还有一个高级向导，哨兵和向导的精神力在空气中交织就像是酸碱中和，高级向导更是高级哨兵的极速镇定剂。短短几秒内的变故仅让宴戈脚下一个踉跄，但他迅速稳定住了身型，一个箭步冲到了床边，完全不理睬处境尴尬的柯秦海，把人推到一边，一把扯断了束缚着虞知乐双手的床帘。

小人鱼快气坏了。

每一次他从虞知乐的身体里醒来，面对的情形都大差不差有哨兵受伤，需要他的救治。所以哪怕他和虞知乐无法交流，却很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鉴于那些哨兵被送过来的时候都是半死不活的受伤状态，很少有人在治疗过程中是清醒的，这意味着人鱼从头到尾都只能自己完成，不过他很喜欢这样的方式，他天生就是高傲的，掌控者是他给自己的定位。

眼下的事态让他觉得被冒犯了。

他居然被绑着，这意味着，不久前虞知乐在被这个哨兵强迫。但是边上散落的衣服确实是第三军的军服，而且这个人也确实受了伤，这意味着他的身份没有问题。这是怎么回事？人鱼的大脑无法处理这些信息，他只知道自己很生气。

银白色的大尾巴狠狠扫向床尾的柯秦海，力道差了一些，没把人扫到床下，不过在人的侧腰上留下了一大片红色。

而柯秦海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沉默地看着突然变成人鱼的向导，思考能力暂时无法响应。

人……变成了人鱼……？不对，这个感觉，是精神体。

在柯秦海发愣的时间里，人鱼表现得越发躁动不安，像是应激的小动物，不停地朝他哈气。宴戈很清楚，虞知乐转化为人鱼的契机就是性快感，所以现在也只有性才能缓解他的燥热，宴戈决定由自己来。

他不知道在自己闯进来前发生了什么，但也能猜到八成。当务之急是安抚虞知乐，至于柯秦海那头的问题，只能稍后再议了。

宴戈把气得脸通红的人鱼抱在怀里，温柔细碎的吻落在他的眼角和脸颊，虞知乐果然被引开了注意力，仰起脸缠着他讨吻，长尾巴也不再追着柯秦海打了，方向一转，盘到了宴戈的腰上，温顺又缠绵。

他的尾巴尖非常灵活，三下五除二解开了宴戈的腰带。人鱼形态的虞知乐面对欲望更加坦然，也更为享受肉欲带来的最为原始的快乐，覆在穴口的鳞片已经打开，代表这里已经做好了被插入的准备。

可是宴戈是个中途加入的，虞知乐有感觉，不代表他也有感觉。当发现那根能让自己快乐的东西并没有反应的时候，小人鱼有点急，一个翻身，骑在了宴戈的身上，用双手握住对方的肉茎来回撸动。

宴戈垂眸看着他的动作，没有打断。他知道小人鱼自尊心很强，不喜欢被别人指手画脚，所以虽然人鱼的动作让他并没有那么舒服，他也没有动，仿佛成了一个人形的按摩棒，虞知乐专属。

只是人鱼没什么耐心，才过了一小会儿，他就觉得手酸，停了下来。就在宴戈以为他不愿再动的时候，只见他突然俯下了身子，把脸凑到了刚半抬头的阴茎前面。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之后，宴戈整个人一僵。

人类形态的虞知乐在前戏阶段，经常手嘴并用，因为他本能地有些排斥真正的插入式性交尤其是和那些他不怎么熟悉的士兵。但人鱼形态的他，一般二话不说直接开始做爱，口交这样的小伎俩，他还是第一次用。

能感觉到，人鱼对于口交有一些陌生。他试探性地伸出了舌头，用舌尖去碰了碰马眼，又很快地收回来，甚至还咂巴了两下嘴，像是在品尝味道。很快他就开始了第二次尝试，这一次要大胆很多，直接含住了整个龟头，并且无师自通地知道避开牙齿。

宴戈的性器肉眼可见地挺立起来，虞知乐就像是受到了鼓舞，吃鸡巴吃得更加卖力。在有关性的事情上，人鱼总是有着超乎寻常的直觉，好似天生就知道要怎么伺候人。他吮吸着，愈发深入，嘴上的动作模仿着性交，没过多久就开始尝试深喉。

就在这个时候，总算缓过神来的柯秦海，就看着第三军的上将和军医，在自己面前上演活春宫，他倒是不尴尬，反而眼睛一转，一个恶劣的念头浮现出来。

“……你要做什么？”柯秦海一动，宴戈那头就注意到了，但他自己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爬了过来。

柯秦海低下头，看着虞知乐光滑的脊背，他的手摸在鱼尾与人身相接的地方，小人鱼立刻一阵战栗，停下了口中的动作，想要回头。但柯秦海比他更快，抱住了那条鱼尾，让他整个身体侧过来，挤开鳞片，操进了嫩生生的小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