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军有些肉痛的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包,然后小心翼翼的从里面取出一张符咒,然后开口解释道:“这是上面给配备的引灵符,点燃之后可以引出鬼怪,关键时刻还可以把它丢出去吸引鬼怪,保命的东西。”
“就这么一张,在黑市至少也要上千两银子,我一个月也就能一张的份额而已,看来这个月的这一张,要用在这里了。”
虽然嘴上说的很肉疼,但点起引灵符来却丝毫没有迟疑,随着引灵符燃烧,一种诡异的气氛顿时出现在了院子中。
“小兔崽子,那边是你们能去的地方吗?我都跟你们说了官爷在那边办事,再敢往这边跑腿给你们打折。”
就在院子中的气氛有些凝重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李大有的喝骂声,顿时将这凝重的气氛给搅合一空。
“……”
酝酿了半天情绪,等待引灵符发挥作用的卫子虞听到这喝骂声,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老爷子打岔打的还真是时候啊。
正当他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院子中突然有了动静。
李顺的院子中,有棵一人环抱那么粗的槐树,在引灵符烧到一半的时候,从槐树里猛地窜出来一个血红的影子,直奔引灵符而去。
“剥皮鬼!”
贺军看着站在引灵符前一脸陶醉的血红身影,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怎么会是这个玩意?”
这个所谓的剥皮鬼,就跟它的名字一样,浑身上下没有一块皮肤,鲜红的肉块在空气中暴露着,无数鲜血顺着它的身体向地上流淌,在它经过的地方,留下了一个又一个血淋淋的脚印。
只是这些血液,似乎是虚幻的一样,印在地上没有多久,便好像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还好是白天。”
贺军稍微有些庆幸,剥皮鬼实力强横,又能将人拖入幻境之中,算是鬼怪中比较强横的存在了。
不过在白天的话,它的实力会削弱不少,最起码幻境它白天肯定是用不了了,不然的话,他们恐怕少不了要一人浪费一张清心符了。
“张虎张豹,你俩跟着我挡上去。”
贺军点名手拿盾牌的两兄弟跟着自己,然后开口说道:“其余人,上牵牛弩,以牵制骚扰为主。”
“还有,把清心符放在手边,若是有什么意外,第一时间就要用,不可吝啬。”
眼看着引灵符就要烧完了,贺军也来不及跟卫子虞打招呼,直接带着手拿盾牌的两兄弟冲了上去。
而剩下的人,则迅速抽出牵牛弩,对准剥皮鬼,只要贺军跟剥皮鬼一交手,他们就会轮次射击,牵制剥皮鬼的行动。
他们相互之间配合过无数次,只是瞬间,他们就结成了战斗阵型。
只是在他们的战斗队形中,很明显没有卫子虞的位置,他们站好位置之后,卫子虞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后面。
对此,卫子虞也没有在意,也没有主动出手的意思。
毕竟,贺军既然没有求援,那就说明他们自己就能解决,自己没有必要主动出手。
现在,自己要做的,更多的是防备什么意外出现。
……
就在卫子虞落单的时候,藏在暗处的冯老道忽然眼神一亮。
贺军他们,似乎根本没有把卫子虞放在心上,此刻动起手来,也根本就没有人保护他的安全。
这样看来,这根本不是什么诱饵,而是镇邪司的那些蠢货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卫子虞的重要性。
“好,好,好。”
冯老道心中大喜,他们不重视卫子虞,这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这样以来,自己的机会不就来了嘛。
觉得自己看明白状况的冯老道虽然已经决定好要动手了,但为了谨慎起见,他并没有贸然出手,而是仔细观察院子里的局势。
他要等到院子里打的最关键的时候再出手,那样的话,就算贺军真有什么算计,也休想阻拦自己抓走卫子虞。
院子中,贺军跟张虎张豹两兄弟,联手限制住剥皮鬼的行动,而剩余的卫士,则是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牵牛弩射出,一边消耗剥皮鬼的实力,一边保证自己每一发都能射在关键的位置,阻碍剥皮鬼发挥出最强的实力。
双方的交手,看似简单,实际上惊险无比,若是贺军他们的配合稍有失误,那么轻则有人挂彩,重则会有人会因此当场毙命。
因此冯老道看着场上的局面似乎尽在贺军的掌控之中,他也没有丝毫着急,因为他知道,剥皮鬼不可能就这么一直被动挨打的。
果不其然,在一炷香过后,被不停消耗的剥皮鬼,终于爆发了。
第四十五章 傀师
剥皮鬼被镇邪司的弩箭射中之后,箭矢会直接从它的身体中穿过去,并不会对它造成太大的伤害。
但因为弩箭是特制的,剥皮鬼每次被射中之后,被射中的地方就会像被火烧过一样,变得有些焦黑。
虽然很快就会恢复,但这种恢复很显然是要消耗剥皮鬼的阴气,因此被连续不停射了几十箭之后,剥皮鬼终于爆发了。
“吼~”
想逃走的剥皮鬼被贺军再次给一拳打回来之后,猛地发出了一声凶戾的咆哮。
它用血红的双眼盯着贺军他们,然后双臂对准他们用力一挥,在它身上流淌的那些血液,顿时好像雨水一样四溅而出,直接将贺军他们给笼罩在内。
被血液溅到的贺军,顿时眼前一片血雨腥风,整个世界仿佛都变成了血色。
经验丰富的他知道这是剥皮鬼损耗自身的阴气,强行催动的幻术,因此立刻大吼一声,“用清心符。”
说完贺军也不管他们听没听到,凭借着刚才的记忆,对准剥皮鬼的位置狠狠的打出了一拳。
卫子虞也在剥皮鬼血雨的攻击范围内,只是他气血浑厚,又修行过一点道术,所以这点幻术对他来说根本就不起作用。
看着似乎出现了一些问题的贺军他们,卫子虞刚想出手帮他们一把,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丝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