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纪思思是有点手段的。

明明也参与了让纪远瘫痪的事,但却能让罗绮琴一点都意识不到,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不然绝不止判五年。

酒吧里面VIP包间,墙是玻璃墙,里面可以看见外面的情况,外面却看不到里面的情况,而且还隔音。

几个富家公子哥正在里面玩,有的带了女伴,有的没有,正闹着呢。

突然有人指着外面说:“那是陆景时夫人吧,上次我参加拍卖会的时候见过她,应该就是她。”

大家的视线立刻循声看了过去。

“听说她是安瑟林教授,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一个穿着格子西装的公子哥说道。

“应该是真的吧,虽然纪思思直播当中惨遭打脸了,但打脸的又不是这个。”

“人家都没回应呢,不就是默认了吗。”又有人说道。

另一个人忙接话说:“陆景时明明跟我们差不多大,但怎么就混的比我们好那么多,不仅早已经是公司的掌权人了,还有个这么漂亮的老婆。老婆漂亮就算了,还也不是普通人,我有时候真心觉得,人比人气死人。”

格子西装笑道:“你竟然敢拿你跟陆景时比?我是比都不敢比。我感觉我就是活在他的阴影下长大的,我爸就没有那一天不让我多跟他学学的。”

“欸,傅逾,你怎么不说话?”突然有人注意到了一旁穿着暗红西装的傅逾,还似笑非笑的看着外面卡座坐着的纪安安,也不说话,便开口问道。

“是啊,你怎么不说话?”其他人也笑问。“你不是最瞧不上陆景时的吗,怎么,看上他老婆了?”

在场的人,没一个人不知道傅逾是第二豪门傅家的长孙,也是傅老爷子唯一的孙子,生来就是要继承傅家的。

傅老爷子他们畏惧陆景时,但傅逾却不畏惧。

甚至野心勃勃,想让傅家成为第一豪门,而不是仅次于陆家的第二豪门。

傅逾闻声,收回视线,勾着嘴角笑道:“有本事你们上陆景时面前说,看他不将你们头拧掉。”

“别别别。”另外几个公子哥都忙摆手,笑道:“你是不怕陆景时,但我们可怕死了。我们谁没被家里叮嘱过,反正不能惹他。”

“但你干嘛一直看着他老婆啊?”有人还是好奇。

傅逾喝了一口酒笑道:“陆景时的弱点,我能不多看看吗,我可是想打败陆景时的人。”

“我们知道陆景时喜欢他老婆,但他老婆真有这么很重要吗?”明显都不觉得是陆景时的弱点。

“这你们就不懂了。”傅逾又似笑非笑,“你们只要知道我知道了陆景时的弱点就行了。”

“你这哑谜打的?算了,喝酒喝酒。”

傅逾却搁下酒杯站起,朝外走。

“喂,你去哪啊?”有人立刻问道。

傅逾头也不回:“去会会陆景时老婆。”

有人哀嚎:“小心你爷爷知道将你骂的狗血淋头。”傅老爷子是年纪大了,退下来了,但在傅氏集团和傅氏家族内部都还掌握着话语权。

傅逾回头,笑:“你们不说,我爷爷怎么会知道?”

警告意思十分明显了。

包间里的人都双手合十,陪笑:“只要不连累到我们,放心放心,我们不会说的。”

舞池旁边的卡座,看丁旭他们都进舞池跳舞放松去了,纪安安也没跳舞的兴致,仍懒懒的坐在卡座,一边笑看着丁旭姚瑶他们跳舞,一边不时喝一口BooldMary。

她还是挺喜欢这种鸡尾酒的。

忽然,一个穿着暗红色西服的男人朝她走来。

男人长的有些妖孽,但笑起来,却让人跟毒蛇一样,十分让人不适。两只手插口袋里,就算还未开口,都能感受到他的野心勃勃。

男人弯腰,对她笑;“我是该称呼你陆夫人,还是安瑟林教授呢?”

纪安安只笑不语。

男人在她对面坐下。让酒吧服务员给他一杯白兰地,才翘着二郎腿,笑着介绍自己:“我叫傅逾。”

纪安安也不睬她,一边继续喝着鸡尾酒,一边看着舞池。

傅逾也不尴尬,还笑说:“我是来问你一个问题的,你知道陆景时他妈和奶奶都是怎么死的吗?”

纪安安不知道自己以前知道不知道,但现在的她还真不知道。

可能是因为对面的人提到了陆景时,纪安安将视线终于从舞池里移开了,落在了对面的人身上。

“你到底想说什么?”纪安安问道。明显不太欢迎面前的人。

傅逾仍不尴尬,笑容自若:“想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可没几个人知道哦。”说着,压低了声音,“陆景时的妈是他爸杀死的,他奶奶是他爷爷杀的,他们家有这个基因。”

这种谎话也说得出来?

纪安安笑了:“还有呢?”

“你不害怕吗?”傅逾倒是有些惊讶。“你再在陆景时身边待下去,陆景时迟早有一天会杀了你。”

不等她说话,傅逾忙又道:“你该不会是不信吧?你要是不信,可尽管去问陆景时。对了,还可以去问陆景时的心理医生。陆景时早已经有这个倾向了。”

又不等她说话,“你要是想好好活着,最好趁早离开陆景时。”

仍不等她说话,傅逾再次道:“当初听说你跑到国外去了,还后来六年都没回来,我还以为你是因为知道这个才跑的呢。”

纪安安这才怔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