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的,我泌尿系统没问题。
硬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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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靖铭比我想象得还要没品。
哎呀,其实我也猜到啦,一般直男发生这种情况都已经避如蛇蝎了,更别说这人还厌同。
本来在他眼里的男同就是乱搞的代名词,这下更刻板印象了呢。
所以当我醒来时面对空荡荡的屋子时,完全接受良好。
没关系的,睁眼就是一天,闭眼也是一天。
还好今天周末,不然我还得给导员告假,理由我都想好了,我先是和狗打了一架,又被另一条狗追进巷子咬了。
你还别说,我这一身青的青,紫的紫,加上胸口的几道牙印,做伤痕鉴定肯定能判陈靖铭猥亵罪,因为男性被性侵没有强奸罪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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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啊,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讲点地狱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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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顺理成章地呆在家里躺尸,并且发誓我再为陈狗流一滴泪我就是狗。
只是戚涟这家伙也不知道是哪门子筋搭错了,我以为我们之前已经说得够明白,结果他依旧锲而不舍地要和我约吃饭。
曾经骂我变态说我恶心、八百年也不联系的人,偶遇一次、吃过一顿饭过后,就开始上演一出朱砂痣白月光的戏码,当我三岁小孩?
我不得不动用大嘴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人脉,打听了一下戚涟那个所谓和我一起读同一所大学的朋友是谁。
你猜怎么着,绕了一圈,又回来了。
――付黔桉和戚涟认识。
你说这巧了这不是,诶,也不对,都说蛇鼠一窝,我这是什么狗屎运,前后脚就给踩了。
这可给我恶心坏了,我以为的朱砂痣,结果是夏夜里稀里糊涂拍死的蚊子血,还是吸的我的血,然后我亲手拍死的那种。
何云涣那天跟我说了这个消息的时候,说了句“世界真小”,又关切地问我最近怎么了,瘦了好大一圈不说,连带着寝室里人也不待见了,像是又回到了大一的那个阴郁少年。
我摆摆手说没什么,最近忙着恶补功课应付期中测,累着了。
他让我多注意身体,还请我搓了顿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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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第二天就应了戚涟的约。
还是那家熟悉的咖啡馆,戚涟笑意盈盈地推门走了进来,笑得开朗,“许岑!”
我也朝他招手,“这儿。”
“我以为……你不会见我了。”
是,我前后态度确实挺矛盾的,还没弄明白之前我只是单纯地觉得好马不吃回头草,你戚涟都是过去式了,有什么扯不明白的都别扯了,所以我全当空气,但是今天我又突然答应他出来,是个人都挺纳闷。
“没什么,”我点了根烟,笑得很是真诚,“其实我这么多天都是在试探你,你也知道的,我被整怕了,我怕你对我的心意是假的,只是一时兴起的……”
“不是,绝对不是!”戚涟一把就握住了我的手,我忍了又忍才没甩开,“我、我和付黔桉不一样!我其实知道一点你和他之间的事情,我知道以后立马和他断绝来往了!”
我在心里冷笑,消息挺快,但也在意料之中,毕竟人传人这种古老的情报获取方式就决定了它的双向性。
我假模假式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实则是为了把我的手抽出来,“你都知道啦?那想必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我这段时间对你冷漠的缘故了吧?”
“岑岑!你要相信我!”狗爪子又扒拉上来了,我差点没忍住就要皱眉,紧急进行表情管理之后,又被他的油腻发言整破防,“岑岑,你对我而言是独一无二的,当年……当年是我懦弱,我不敢承认我对你的爱,其实……”
“呕――”我干哕出声。
玛德,装不了一点,我就不该给自己出这么个馊主意的,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嘛!
戚涟脸色不好的看着我,下一秒却也进行了紧急表情管理,做出一副担心我的样子,“岑岑你怎么了?是不是吃坏了肚子?”
我反手就是一杯水泼了过去,“你们那个傻逼赌约就可着我一个人薅是吧?”
没等他反应过来,我就又抓起他那杯刚做好的冰美式兜头浇了上去,“可惜了,怎么就不是热可可。”
“你!”
周围人都看呆了,他气炸了,我终于开心了。
“来来来,小趴菜,想干仗是不?”我撸起袖子勾了勾手指朝他挑衅道,“来,朝这儿打,碰得到我算我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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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但是,架没打成。
半路杀出来了个程咬金。
陈靖铭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把拽着我就走了。
戚涟还在那儿外强中干地叫嚣呢,“不是要打一架吗?别走啊,来揍我啊,看谁打得过谁!”
嘿!我啪地就甩开了拉着我的手,步子迈得又急又大,三两步就冲到了他面前,拎小鸡仔一样抓住了他的领口,“你再叫?”
――事后我屡屡后悔,午夜梦回辗转反侧扎心挠肝,实在是吵架吵少了,明明气势汹汹地冲过去了,结果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