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白颂不怕这个,因此他也不怕,只要白颂不离开他,他什么都无所谓。
真要被迫出柜了,他以前那几年存的钱,也能给白颂暂时简单维持一下生活,到时候他白天去工地绑钢筋,一个月一万多,晚上再去摆地摊,找点副业,总是有活下去的办法,他会尽力给白颂最好的生活。
周路等白颂护完肤出来,把事情简单解释了一下。
白颂盯着视频,眼眸暗下去,在周路看不到的地方用舌尖磨了磨后槽牙。
生气(`_?)
对于白颂来说,查这账号背后的主人简直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他表面睡下,半夜却联系了保镖去公司宿舍里帮他教训教训那个不听话的小男生。
不过就是一个既没有背景又无名无姓的练习生,居然妄想威胁哥哥,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想着想着,白颂心里嗤笑了一声,自不量力。
出柜的事不能等,除了那个人之外不知道还有多少人盯着他,是他大意了,让爸妈在自己嘴里听到这件事,总比在别人嘴里听到要好。
第二天上课时白颂以头痛为由向老师请了假,又打着哈欠告诉哥哥自己昨天熬夜有点困,想回宿舍补补觉。
演技之精湛,周路完全没怀疑他。
回家路上白颂找出了圈子里据说最虐的那个广播剧,一边听一边哭,司机以为小少爷又怎么了,问了两句也不说,司机吓得不行,到家就给白父白母打了电话。
白父白母原先就怀疑白颂在学校里给人欺负了,这下更是坚信不疑,双双抛下手头上的事情赶回家。
白颂揣了一把没开刃的水果刀拿进自己房间,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一边哭一边蹲窗户跟前看着外面的车道,打算等爸妈来了就放大招。
木由子
可白颂没想到的是,爸妈居然把电话打进了学校,班主任知道周路和白颂有亲戚,便把他叫到办公室问了问校园暴力的事。
周路一听白颂哭着回家了,心里着急,转头就跑出了办公室,直接翻墙窜出学校。
独留下班主任一脸懵逼的摸了摸头顶稀疏的头发。
白颂为什么哭,周路坐在出租车上,满脑子都是白颂为什么哭。
是不是视频已经被传出去了?还是真有人背地里瞒着自己欺负颂颂?昨天自己惹他不开心了吗?周路想破头也想不出到底是因为什么。
白家别墅外面停了两辆车,停车场都没开进去,就这么停在了家门口。
周路心里不详的预感越来越重,他手抖着摁了密码,刚进楼梯口就听到了舅妈的哭声。
“你怎么那么想不开啊......我和你爸说不答应了吗......你完全都不为我和你爸想一点,是吗?”
紧接着又是舅舅愤怒的声音。
“我们就你一个儿子,还能因为这个把你赶出去?自杀!自杀能解决问题吗!你就不想想我们把你养大这些年,你磕一下碰一下我们看着都心疼啊......”
周路听到那句自杀,腿一软,差点没拌倒在楼梯上。
他冲上去,猛的推开门,屋里三个人正互相跪着,白颂额头磕在地板上,哭的稀里哗啦,旁边还放着一把水果刀。
“路路,你怎么来了...你......”白母抹了抹眼泪,想到儿子刚刚说的话,又叹口气,红着眼睛看向他,“你劝劝弟弟,帮舅妈劝劝他。”
她早就察觉到了两个孩子之间感情不一般,还以为会随着年龄增长慢慢忘掉,哪想到会闹到这一步。
她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推开自己儿子的门,会亲眼看见他视死如归的割腕!如果再来晚一会......
这么开朗的一个孩子,从小就这么乖,从来不让人操心,她真的不忍心见儿子被世俗绑住。
儿子性子随了老白家的人,倔,认准了就不放手,她那个小姑子白君君,为了爱情连命都丢了,她不可能让自己儿子也走这条老路!说什么都不可能!
【作家想说的话:】
周路(红着眼睛):为什么想不开?
白颂(急得拍大腿):不是的,这个我可以解释!!
完结:出柜成功/情趣内衣/屁股塞进狐狸尾巴/淫水直流/吃哥哥的鸡巴/打桩机内射
?
周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白颂,攥紧拳头,坚硬的指甲扎进掌心。
下一秒,他也跪下了,膝盖重重磕在地板上。
弟弟年纪还小,是他这个当哥哥的做错了。明明知道这种感情不该有,却偏偏贪恋那些温暖,明明知道白颂喜欢进死胡同,却还是放他一个人离开学校。他有什么资格做哥哥,有什么资格做颂儿的恋人。
白母捂着脸哭:“你们这两个孩子......你们啊......”
“我喜欢哥哥......真的喜欢......”白颂抽泣着把额头放在母亲腿上,白皙的小脸上都是泪痕,“我知道大逆不道......我对不起姑姑对不起你们......我不...呜...不该招惹哥哥......不该让爸妈丢人......”
原先是因为广播剧太虐了而哭,可白颂听到母亲的哭声,心疼的不行,也跟着哭的越来越凶。
他是真的大逆不道,为了自己的感情,冒着让父母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的风险。可他太喜欢哥哥了,只能出此下策,只有他自己先假装崩溃,才能阻止父母真正崩溃。
“那也不能想不开啊!”白父又生气又心疼,伸手用力捏着白颂的手,“你要是出点什么事我们还活不活了,你忍心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忍心让我们自责一辈子,是吗!”
“都是我。”周路咬紧牙关,红着眼眶伸手给了自己一巴掌,脸上五指印子瞬间就冒出来,“是我鬼迷心窍。”
他到底是多么心大才相信了白颂之前的那番说辞,这么一个被悉心教导长大的小少爷,品行端正,善良慈悲,怎么可能对血缘关系没有一点在意。
房间里所有声音因为这一声响亮的巴掌声而消失,白颂率先反应过来,从母亲怀里挣扎出来,一头扑进周路怀里,哭着摸对方的脸:“哥哥......你干嘛啊......”
“我倒想问问你想干嘛!”周路神色隐忍的攥住他手腕,低吼了一句,“拿刀,你拿刀想干嘛!”
白颂吓得一哆嗦,摇头撇嘴,委屈坏了:“没想干嘛......”
白父白母一看周路能劝得动自家儿子,纷纷松了口气。两个人都是过来人,知道这俩孩子现在需要独立的空间,白父拉起来白母,给周路使了个眼色,让他好好劝劝白颂,接着就强忍着不放心双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