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她呜咽要往汤泉上爬,被墨烛拉了回来转了个身,蛇崽子侧颈上浮现些冰冷的鳞片,瞳仁俨然扩散成竖瞳。
“你,你属狗的吗!”
“师尊,别挡,我亲亲。”
墨烛目光下垂,她很喜欢青衫,少女时期穿明媚的黄绿和嫩绿,后来随着心境变化,她的青衫多是深绿色和灰绿色,端庄又冷淡。
小衣早就被他扔了,她的手被他扣住,身子尽数展露在他面前,白皙上印下的指印和痕迹太过明显,他眼也不眨盯着,心里感慨,怎么上手没多久就留下了痕迹,可手上却依旧没止。
他埋首在她身前,虞知聆脖颈微扬,浑身的血被他撩得沸腾,想往汤泉里缩,却又被他拽了出来。
虞知聆结结巴巴艰难道:“墨烛,墨烛我们,嘶,先,先等等,结婚契,结婚契好不好?”
墨烛声音喑哑:“等会儿,等一会儿。”
虞知聆用了灵力挣开墨烛,忙将还在亲吻的小崽子扒开,她的双臂交叉挡在身前,柳眉微拧跟他撒娇:“我疼,你别那样……”
他还是生涩,且上头后总喜欢用蛮劲,又揉又咬又亲,她根本受不住。
墨烛的脸微红,水房中全是雾气,他的额上尽是汗水,闻言后下颌抵在她肩膀上:“抱歉,抱歉师尊,我控制不住。”
原来喜欢一个人,真的会恨不得每时每刻都黏在她身上,她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是格外美好的。
虞知聆搂住他的肩膀,低头狠狠来了一口,听到墨烛压抑的声音,她本意是想让他也尝尝被人咬的滋味,但总归是担心弄伤他,只一会儿便松开了。
后脑勺却忽然被人按住,墨烛一把将她按在肩头,亲吻她的耳根:“好喜欢,师尊继续嘛。”
虞知聆赏了他一个巴掌,将他的肩膀打得通红:“闭嘴,你有病啊!”
墨烛挨了师尊的巴掌后心满意足,闭上眼枕在她的颈窝。
虞知聆小声说:“墨烛,双生婚契没办法解开,如果结下,你这辈子只能耗在我身边了。”
墨烛身子一顿。
虞知聆犹豫了会儿,还是抱紧他接着说:“我比你大了很多很多岁,我今年一百八十岁了,你才十八岁,我”
“别说,别说了。”墨烛抬起头,捂住她的嘴。
虞知聆只露出两只眼睛,茫然眨了眨,搭在他肩膀处的手微蜷。
墨烛俯身与她平视,目光专注:“这话已经说过太多次,不在乎就是不在乎,更何况,师尊不是说您比我大不了多少吗?”
前几日晚上吵架的时候,她亲口说的。
当时情绪失控说了一些不合适的话,她以为墨烛没留心听。
虞知聆心下紧张,不知道他会不会多想,可事实上,墨烛只是轻触她的侧脸,声音温和:“师尊有些话不能说,可我猜得出来,一个在魔渊死去的人怎么忽然出现在这里的,以及您过去说的那些奇怪的话,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您是不是过得不太好?”
他果然能猜出来。
虞知聆垂眸默认,并未开口回答。
墨烛拂开她鬓边的发,淡声道:“这个世界外还有其他世界,正如人间所说,一微尘里三千界,我又怎知自己不是井底之蛙?”
“没关系的,师尊,不管你是比我大一岁,还是比我大一百岁,更甚至是一千岁,都无所谓的,修士寿命长久,这真不算什么的。”
虞知聆只能沉默应下,将顾虑抛在脑后。
墨烛快速帮她沐浴,将两人洗干净后又将她抱起来,烘干两人身上的水,托着虞知聆往榻上走。
放下帷帐,昏暗的空间内便只有两人,那颗鲛珠察觉到周围光线暗下,主动散发光亮,晕开的光逐渐照亮了帐内。
虞知聆心跳剧烈,拉过锦被尝试盖住自己,被墨烛轻轻按住手拽开。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一寸一寸尽收眼底,这具身子如她的人一般,只要出现在他面前,他的目光便会不受控制。
墨烛喉结微滚,眸光渐渐晦暗,虞知聆别过头闭上眼:“你,你结不结婚契……别看,别看了。”
少年长呼口气,将隐隐爆发的燥热和冲动压下,翻手燃出婚契。
双生婚契不同于寻常婚契,只要结下,一辈子都解不开,绑定双方神魂,一方死去,另一方也活不了,会在一刻钟内被天雷追踪。
墨烛在自己的名字上面按下灵印,婚契亮了一半。
“师尊。”他轻轻唤她。
虞知聆很紧张,心跳声快到连墨烛都能听见,身子因为羞赧染上了粉意,她躺在锦褥内,身前压着墨烛,往后又无路可退。
墨烛撑起身子看她,等她的答案。
虞知聆的手颤了颤,迎上他专注的目光,她微微抬起手,在心口处点了一下,取出一滴心头血。
随后,在墨烛的注视下,一点点朝婚契靠近,直到距离她的名讳处不足一寸。
虞知聆顿住,墨烛也没有像前几日那般疯狂,抓着她的手要往婚契上按,他只是安静看着她,没有催促,也没有不安,仿佛她做什么决定都可以,结不结这个婚契,决定权在她这里。
双目相对,虞知聆道:“我有很多事情瞒着你,或许这辈子也无法告诉你。”
墨烛回道:“我知道,我也不在乎。”
虞知聆又道:“这次去魔渊我是主力,即使有他们跟着,我也不一定确保自己能安然无恙活下来。”
墨烛温声回答:“没关系,师尊死了我去殉您。”
虞知聆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问:“墨烛,你有多爱我?”
墨烛吻上她的唇,舌尖纠缠,津液相融,她的手按在他的心口,感受到他规律有力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