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1)

古时月还有被抓包后的淡淡尴尬,并没有及时注意到乔展的不同寻常。

两天后的一个雨夜,古时月从梦中惊醒,发现身边的乔展不见了。

窗外闪过光亮,几秒钟后沉重的雷声砸进来。

古时月觉得有些心慌,梦里的冲天血色让他感到恐惧,他慌张地下床去找人,在家里大喊乔展的名字。

只开了一盏台灯的书房里昏暗压抑,窗外闪过的光亮间或照亮整个房间,重新暗下去的瞬间却再次让人心头一紧。

古时月进来时乔展正在往手臂上划第二刀。

第一刀的伤口已经很深,肌肉组织被切开,绽出的血口和古时月梦里的血光再次重合。

乔展看着他,神经质地轻声道:“原来真的不疼啊,怪不得你那么不长记性。”

古时月猛地睁开眼睛,从回忆里抽身。

尽管已经过去一年多,但每次想起来古时月都还是会觉得发慌。

心悸的感觉久久不退,他站起来往诊室的方向走了几步,发现乔展的心理疏导已经结束了。

乔展和医生一起走出诊室,看到门口的古时月上前一步凑到他眼前。

“怎么了?”乔展弯了弯腰,看着他的脸问:“脸色怎么这么差,不舒服吗?”

古树叶摇了摇头,“你等我一下,我跟医生聊几句。”

乔展有些担心他,但也没说什么,让他跟医生进去了。

“情况有点反复是可以接受的。”医生谈起乔展的情况倒是很乐观,“乔先生本人是很积极配合治疗的,这已经比大多数情况要好了。”

古时月知道这种病治疗起来本就不易,也理解病情反复,但主观上他还是不能接受。

乔展当时在清醒后也很疑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自残行为。看到被古时月被吓到,他很自责,一遍遍地向古时月道歉。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我好像……有点控制不住我自己。”

古时月站在病床边,伸手抱住他,让他靠在自己胸膛前,一下下抚摸他的发顶,安慰他:“没关系,你只是生病了,那不是你的错。”

乔展出院后开始了系统的心理治疗,无论是吃药打针还是心理疏导他一次也没落下过,他们都觉得痊愈只是时间问题。

但只是一次病情反扑,乔展和医生都还没说什么,古时月反倒有些接受不了。

“他对你的依赖很深。”医生理解家属的担忧和紧张,但出于职业道德,他并不能透露有关谈话内容,只隐晦地提到家人的陪伴和引导也很重要。

“我会的,谢谢医生。”

古时月调整好心情,暂时压下烦乱的思绪,重新给乔展拿了药才和他一起离开医院。

察觉到古时月的沉重,乔展有意调动气氛,在车上时吻了古时月很久,带着热意和旺盛生命力的呼吸洒在古时月耳边,让他稍稍回神。

“我都听你的好好吃药治疗了,宝宝你也要听我的。”

“什么?”

乔展食指推起他两侧嘴角往上,“笑一个。”

古时月闭着眼又无奈又真心地笑了起来。

乔展就又开心了,捏着他的脸蛋说:“走,老公给你买新衣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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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算晚,乔展带古时月去了东区的一家商场。

乔展本人对穿着倒没有什么讲究,定制成衣他都穿,也没什么固定的品牌。但要是给古时月买衣服,那可就不一样了,从品牌到面料版型都十分高标准。

今天刚好出来,乔展也准备给古时月把下一季的衣服都买了。

品牌贵宾区内,成排的模特穿着当季新款在乔展面前依次走过,俨然一个小型的走秀现场。

古时月觉得太夸张,准备自己随便选两身就成,乔展却拉着他不放,让他坐在身边慢慢选。

“今天难得有时间,不着急,多看看多选选,喜欢哪件买哪件。”乔展翘着腿看着面前走过的模特,时不时招手叫人过来跟前看一下衣服材质面料。

“说了要给你买一百件的。”

古时月知道他真能做出这事来,当年在国外结婚的时候,为了一件礼服乔展带他亲自飞了欧洲,光设计师就见了五位,每家定做的礼服送过来能堆成山。

“真的不用。”古时月提醒他:“家里衣帽间已经完全放不下来。”好多衣服他甚至都没穿过,堆在暗无天日的衣柜里慢慢变成了过季款。

他加重了“完全”两字,希望借此来唤醒乔展的理智。

“没关系,我回去给你收拾,把不穿的放到星河湾那边。”乔展说的是家对面小区里另一套房产,古时月都没去过,不知道乔展都快把那边整成仓库了。

昨天还掉钱眼里的人现在大行浪费之风,古时月气得往他腿上拍了一巴掌、

乔展转头看他脸色,不情不愿地说了句:“行吧。”

随即指了几套相中的让古时月去试试,“我去外面转转,你穿好出来给我看。”

古时月不疑有他,拿了店员送来的衣服后进去试衣间,却不知乔展出去是要直接刷卡。

“这个,这个,还有那件大领口的。”乔展指着手册上的几件衣服给销售看,“这几件都不要,剩下的按他尺寸全部打包。”

销售听到这话乐开了花,毕恭毕敬地接过乔展递来的卡。

“哦对了,那件驼绒衫每个颜色都要一件。”乔展着重强调,“等我们走了再打包,直接帮我送家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