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门外有脚步声,苏长卿本以为有人要进来了,不由微微抬了抬头,向外望去。

谁知道他只看到一双手伸进来,竟将门关上了。

这一举动,让期待着能再次服药的苏长卿心中生出不少失落。

他咬着口中的木枷,闷闷地哼了一声,又将头转了过去。

没过一会儿,苏长卿就开始发现自己的身体渐渐不对劲了,以往服药之后从四肢延伸出来的舒适感被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刺痛感所代替。

他猛地睁开眼,很快将牙关咬得格格作响。

这种深入骨髓的难受劲比起鞭打火烤都更让他难以忍耐,他恨不得此时就能挣脱开四肢,用刀子将那贴附着骨髓的痛楚一点点刮去。

凄惨的呻吟声从苏长卿的房间里传了出来,守在外面的侍从也都吓了一跳。

他们这些人作为林安和魏明之的心腹看管了苏长卿不少时日了,也深知道这个暴君异常坚韧的忍性,对方即便受了极大的痛楚也一般会强忍着不吭声,而此时并没有人对这暴君用刑,只是按照魏明之的吩咐暂时停了苏长卿的逍遥散,对方竟会如此痛苦难当。

看来……这由魏明之从民间搜集来的逍遥散果然是天下第一奇毒。

苏长卿传出的呻吟声和挣扎声逐渐开始让人不忍耳闻,若非他口中早被绑了口枷,只怕此时已是咬舌自尽了。

此时,苏长卿已明白了,这种症状必是之前自己所服食的药粉所带来的。

不过他已没有更多的精力去细想,全身心都紧绷着,对抗着遍布全身,如跗骨之蛆般的啃啮撕咬。

魏明之掐算着时间,缓步进入了苏长卿的房间。

一进屋,他就看到了那个即便被捆绑着四肢,仍在床上竭力挣扎扭动的男人。

「逍遥散可以让人很舒服,也可以让人很痛苦。」魏明之站在床边淡淡地说道,将瓶中的药粉撮了些在指上。

苏长卿目光发赤地望着他,口中不可抑制地继续呻吟呜咽着。

魏明之坐了下来,将沾了逍遥散的手指探进了苏长卿的口中,他感到对方的舌头很快卷了上来,将他指上的药粉舔舐得一干二净。

很好,他要的,便是这样的效果。

药粉落肚之后,苏长卿很快就安静了下来,他浑身是汗地躺在床上,挣扎得发红的四肢也瘫软了下来,唯有那双漂亮的眼还充满了氤氲地微微睁着。

「听话的话,你就不会这么痛苦。我知道你一定会听话的,或许,我早该给你用这东西了。」

魏明之喃喃地念着,眼里也对苏长卿生出了一丝怜悯之色。

逍遥散这种禁药,虽然一时可以给人带来无限快乐,但是长此以往却会慢慢腐蚀服用者的身体,毁掉对方的血肉筋脉乃至五感,直到剥夺走对方残剩的生命。

得知自己出逃的父亲已被抓了回来,苏重墨心中百转纠结,思虑再三,他还是决定让苏长卿先回到自己身边,这样自己既可以多照顾一下对方,缓和一下父子之间的冲突,亦可以更牢固地看住对方,以免让他再次逃离。

接到苏重墨的命令之后,魏明之和林安商议一番之后,不得不将已开始接受菊字间调教的苏长卿带走。

配合着逍遥散的效力,菊字间的总管三喜又在苏长卿的后穴中涂抹了足够多的秘制媚药。

这个时候他们尚未用上道具,只是着令了一名自小便净身如今也不过十来岁的小太监用白嫩的手指轻轻地替苏长卿按压着后穴中那极为敏感的一点。

双重的药效已经让苏长卿不再懂得反抗和羞耻,他被绑上口枷的嘴边流淌着晶莹的唾液,而他的眼则舒服地半眯着,整个人都沉沦在了那虚幻的快感之中。

魏明之一进来便见了正在受初步调教的苏长卿,他托起对方的下巴看了看,似是很满意对方这副淫乱失神的模样,当即便微笑道,「好了,随便塞个东西进去让他舒服吧,我们得上路了。」

三喜听了,立刻屏退了那手指替苏长卿按揉着肠壁的小太监,亲自取了一根两指粗的玉势缓缓纳入苏长卿的后穴之内,又取了贴身的锦帕小心地揉做一团堵在了对方的穴口。

随后,几名侍从进屋来,将尚沉浸在药性中不可自拔的苏长卿老练地捆绑了起来,抖开一块黑布将对方的身体完全包裹住之后,这才抬了出去。

上了马车,林安揭开了黑布,看到了依旧神智恍然的苏长卿。

对方看上去很愉悦,鼻腔中不时溢出不满足的呻吟,紧缚的身体也在扭来扭去,渴求着什么。

林安饶有兴致地捏住苏长卿胸口的乳环扯了扯,果然,对方呻吟得更加起劲了。

「咳……」

魏明之随后也上了马车,他瞥了眼苏长卿翻滚扭动的身体,探手覆住他下体那根被细绳捆绑住的男根,对林安说道,「这就是逍遥散的效用,看,不枉费我千辛万苦令人找来吧?」

林安沉默地点了点头,手依依不舍地抚摸着苏长卿消瘦的身体,喃喃说道,「是啊,现在的他多舒服多享受,只怕解开了他,他也不会再想着逃跑了。不过……这样下去,他的寿限必定会大大缩短吧。」

「死是所有人的结局,不外乎你我二人。」魏明之冷静地说,他将苏长卿托起来抱在了怀中,转而将手指深入到了对方被口枷撑开的嘴里,轻轻地逗弄着对方的舌头。

事到如今,魏明之已没有再多做奢想,他知道苏长卿被用了逍遥之后只有死路一条,而他也打定主意,好好享用过这么听话的苏长卿之后,他也可以安然死去了。

他们三人彼此都互相折磨得过于疲累,或许,死才是属于他们的唯一解脱。

林安听见魏明之的话,已然轻轻笑了起来,他叹了一声,眼里有些自嘲又有些不甘。

「真是的……一定要把长卿弄得这副样子才成吗?在他的心中,他必定还是不愿屈从的。唉,他就是这样一个倔强的人啊。我是不成了,咳……能不能活着回太傅府还说不定呢。」林安说着说着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他孱弱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痛苦让他的清俊的面容也一阵扭曲。

身边伺候的小厮见状,立即将平日林安所服的药送了上去,林安颤抖着接过药丸,吞服落肚之后,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他的目光不再落在苏长卿身上,而是落在了魏明之那张沧桑的脸上。

「你我再怎么折磨他,他也不以为意。或许到死,长卿打从内心也不肯屈服。这样想来,实在是有些令人不甘啊……」林安笑了笑,扭头又看了正自扭动着寻求更多快感的苏长卿身上。

别看对方现在是这副淫荡放浪的模样,但一旦药性消失,那个冷酷坚韧的帝王眼里必定会再度充满赤裸裸的恨意以及永不肯服输的反抗。

「那你想如何?他这样……只怕是经不起更多摧残了。」

虽然没有直接给苏长卿用肉刑,但是魏明之很清楚这个所谓的逍遥散会将对方毁到何等地步。不久之后,苏长卿的四肢便会慢慢出现萎缩,再过一些时日,对方的五感也会逐步消失,直到药石无用痛苦死去。

「他这么爱墨儿,你我又怎能不成全他们父子呢?」

林安微微一笑,低头又是一阵猛咳,魏明之冷眼看着对方指缝间溢出的鲜血,似乎已是明白了对方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