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九浅一深地撞着苏重墨的臀瓣,饱满的春囊拍打在对方的胯间,发出啪啪作响的声音。
满室皆是春光旖旎,淫声浪音。
苏重墨紧紧攥了身下的床单,很快就情不自禁地扭动起了腰肢,竭力地配合起了父亲的撞击。
他微微睁了眼,看见神色正自沉溺欢爱之中的苏长卿,心中不知为何互生感慨颇多。
两人父子之情多世辗转,前世恩怨纠缠,只余彼此伤害,这一世竟能与父亲相亲相爱,却是苏重墨昔所未料之事。
「爹……」苏重墨轻轻唤了一声,忽然头颅一仰,嗓子里又溢出一声被迫的呻吟。
苏长卿此时正是性起,他微笑着看了有些迷惘的儿子,自己的心中亦是颇多思量。
「乖儿子,叫爹作甚?爹不是在你身子里吗?」
他嘿嘿一笑,恶意地又将那雄伟阳具送入几分,直直顶在让苏重墨浑身酥麻那处,甚至还故意碾磨了几下,套弄住对方的手也趁机加快了速度。
伴随着苏重墨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呻吟,一股浊液顿时从他男根顶端喷薄而出,堪堪洒落在他自己的肚腹之上。
「年纪轻轻,便这般不争气,我苏长卿怎生出你这没用的孩子!」
苏长卿暗骂了一声,嘴上却是笑意连连,他松开了手,自顾的又开始了一轮新的插弄,直到自己射在对方体内之后,这才舒服地退了出来。
苏重墨被苏长卿折腾得浑身酥软,一时竟只得深呼长吸,双目微阖,好似魂儿都去了一半。
在山上垦种一日还没吃饭的苏长卿也有些疲惫了,他径自躺在了苏重墨的身边,用手轻轻撩起儿子的一缕黑发,眼中忽然微微一沉。
不知不觉,这一世又是四十余年过去了,儿子虽然年轻,可自己却是老了。
虽然并非前几世那般深陷权势倾轧的泥淖之中而导致含恨而终,可这一世自己也终归是会老,会死的吧?
好不容易和儿子这般好好相处了,自己的寿命却难以长久,委实有憾。
苏长卿轻叹了一声,心中不免有些空虚失落,他看着儿子年轻俊朗的侧颜,伸过手去,曲起手指在对方的脸上轻轻摩擦了起来。
「墨儿,这一世,爹真是很高兴呢。」
浑浑噩噩的苏重墨渐渐恢复了神识,他扭过头看到躺在自己身侧的父亲,立即翻了个身,正对向了对方。
「爹,我也很高兴能有这么一个与您重归于好的机会。所幸,您没有怨恨儿子昔日所为,不然……我只怕永不能安心。」
「呵……父子哪有隔夜仇?当初的事,你受人蒙蔽颇多,我自身也确有行事偏颇之处,这错,各自都或许占了一半吧,光是责怪你也是不公。」苏长卿此际心头一片坦然,昔日的偏愤之情亦是消失不见。
他忽而又想起被自己屡屡伤害辜负的林安等人,一时竟有些觉得悔愧。
不过好在这一世,那些人似乎也过得不错,也让自己的心头安稳了不少。
便在苏长卿这般臆想连篇之时,忽然一声咕咕声引得父子两人都顿时瞪大了眼。
还是苏重墨先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尴尬,他坐起身来,一边穿衣,一边说道,「爹,差不多也该吃点东西了。」
他自咐,方才那一番云雨还真是累人,想必父亲也是饿坏了。
苏长卿摸了摸自己瘪瘪的肚子,有些不好意思地也坐了起来,要不是他一时淫性大发,岂会搞得父子二人的五脏庙会在此时抗议?
「也好,灶房里那些东西,你热热便好,也不必特意再做些什么了。」
看着苏重墨起身朝门外走去,苏长卿一手拢了散乱的长发,眼里满满都是对这小子的爱意。
几世所求,早知道自己想要的不过是这么简单,一开始他就不做那劳什子皇帝了!
只不过父子两在床笫之间,那还记得锅里可爱的菜,待苏重墨回到灶房一看之时,这才惊觉锅中之物近乎焦炭,如何能下咽?
苏长卿此时也穿了衣服走了出来,他嗅到一股焦味,连连摇头,好在一旁煮的米饭倒是热气腾腾,新鲜得紧。
「罢了,有子万事足,今晚就吃白饭也好。反正当初你我在北境之时白饭也是难以吃上的美味。」
苏长卿看着一脸苦闷的儿子,嘿嘿一笑,上前拍了拍对方的屁股,又优哉游哉地转身出去了。
无奈之下,苏重墨也只好端出一盆白饭,与苏长卿各自添上一碗,对坐而食。
不知是否因为心境愉快,苏长卿只觉得这口中的白饭也是极为美味,他不时抬头看一眼闷声吃饭的儿子,想起方才对方在床上那羞赧可爱的模样,嘴角也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快意的笑容。
远离尘嚣,苏长卿与苏重墨二人的生活虽然平静却也幸福。
这父子二人,白天则携手上山垦荒种菜,间或聊聊往昔,亦是颇多满足。
更有甚者,若苏长卿一时性起,便在那田野之间,幕天席地与苏重墨一番云雨,也是常有之事,不过顾虑儿子感受,苏长卿倒未一味非要压在儿子身上,他也时常主动邀约,让苏重墨那小子尝尝当初食髓知味的快感,由此,苏长卿与苏重墨之间更是相处融洽,胜过前世不知多少倍。
但是这一切都在苏长卿偶感风寒之后渐渐有了变化。
苏长卿本是正值壮年,身体却依旧矫健,只不过他在北境之时毕竟受过太多磨难,一旦得了小病,便接连引发旧日伤病,一时间,竟是重病难起了。饶是苏重墨四处求医亦无甚起色。
「爹,要不我去求求林安吧,他好歹是一方富绅,必定能请到名医为您治病的!」
苏重墨守在床前,看着苏长卿青灰的脸色,关切之心,溢于言表。
苏长卿却是自知自己大限将至,心中倒也坦然,不过听见儿子提起林安,他仍是一脸不屑,乃至撇嘴说道,「你我好不容易才从那厮的府中离开,此时就别再提他了!你爹与他纠缠多世,早就厌倦此人非常,你想他昔日设计辱我,如今我还要求他救我,岂不可笑!墨儿,爹能与你再续前缘已是上天恩赐,得享这几年的欢快时光,爹的心中亦是知足了。」
苏长卿一边咳嗽一边坐了起来,他轻轻抓住了苏重墨放在膝上的手,然后温柔地抚摸了起来。
「可是爹……您又叫我如何能坐视您这般虚弱下去?!」
「哈,人谁无死,比起前几世,爹已经太幸福了。我原本不曾幻想能有今日这般生活的……」
苏长卿又是一声轻叹,他抬头凝望住了苏重墨的面容,愈发觉得这小子让自己爱怜颇多。毕竟是与自己血肉相连的儿子啊。
苏重墨也自是知道苏长卿的倔强性子,他看着对方温柔而坚定的目光,已然明了父亲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