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起姚春娘的臀,脱下她的裤子放在一边,定定看了眼她腿间那条肥润的肉缝,低下头,伸出舌头又舔了上去。
他这条舌头说话结结巴巴,舔起穴来倒很灵活。宽厚的舌面几下舔开润热的阴唇,舌尖用力一勾,里面仿佛小河谷泄了水,止不住地往外流。
齐声见那那水快流到床上,抓过裤子塞到她臀下,用嘴包住她的穴用力吸了一口。
姚春娘招架不住,“咿呀”叫了一声,蜷紧脚趾,夹紧双腿,缩着屁股往后躲。
但下一刻又被齐声握着腰拽回来,拇指掰开唇肉,将舌头伸进翕动的肉洞堵住潺潺春水,进进出出地操弄起来。
坚硬的鼻骨抵着胀起的肉珠,碾得肉珠东倒西歪,里里外外都舒服得紧。
姚春娘尝到了趣,哼哼呜呜地叫出声,扭着屁股把穴往齐声的舌头上压,将低头一看,他半张脸都已经埋进了腿心。
要命了。
姚春娘咬唇看着腿间卖力动来动去的脑袋,被舔得泪直往外冒,大腿颤颤地夹着齐声的脑袋,才一会儿,像是又要到了,可怜巴巴地叫他的名字:“齐声,齐声……”
她此刻的声音媚得像野狐狸在叫,齐声被她喊昏了头,牙齿碰上穴口软白的嫩肉,鬼迷心窍地张开嘴,在她的肥软的穴口上用力咬了一口。
屋外,一个男人弯腰贴着墙,一脚深一脚浅地偷摸到窗前,正想推窗看看屋里的动静,猝不及防就听见里面传来了声女人的哭叫。
紧接着就是一道脆巴掌声。
葛天吓了一跳,贴墙蹲着缩成一团,没敢乱动,心里瞎琢磨着这寡妇家里怎么像是还有别人。
他小心翼翼地戳漏窗户纸朝里边看去,看见一双白花花的细腿晾在床边,而床下跪着一个高大结实的男人。
这窗户纸的洞小,视线受阻,葛天没看见那男人是谁,只瞧见了那双腿的主人的脸,正是姚春娘。
贪婪的视线透过窗户洞扫过腰腿,葛天又眯着眼去盯姚春娘腿间的缝,没看见,但也足够他那糊了精的脑子遐想连篇。
他心道:原以为是个贞洁小寡妇,没想到半夜里也会偷男人。
葛天舔了舔唇,还没看够,姚春娘忽然扯着被子避之不及般靠向了窗户,那跪在地上的男人也跟着侧身看了过来。
怎么看,地上那个都像是伺候人的。
葛天惊讶姚春娘训男人真是好手段,又害怕被发现,又庆幸又不甘心地偷摸弓腰走了。
屋内,齐声摸了下脸上浅显的巴掌印,些许无措地跪在地上看着床上红了眼的姚春娘,
姚春娘掀开被子,拿起煤油灯照了照自己腿间微微浸血的牙印,气得伸脚踢了下齐声硬邦邦的胸口,骂道:“王八蛋,你咬我做什么!”
齐声也怔住了,他干巴巴道:“我、我不知、知道。”
他语气认真,好像咬她一下出自下意识的反应,当真不知缘由。
姑娘家这地方多软啊,经得住唇,耐得住舌,可哪里遭得住牙口。
姚春娘疼得汗都出来了,她扯过被子盖住自己,凶巴巴道:“你属狗的,还咬人,不要你舔了。”
齐声也知自己错了,他皱着眉,撩起衣摆擦了把脸上的水,道:“我、我去打水。”
姚春娘明天还要下地,她愁着眉头道:“还要药。”
齐声愧疚得都不敢多话,他凑过来,不放心道:“我看、看看。”
姚春娘防备地看着他,一点点掀开被子,好想他是条会发疯的狗似的。
齐声见那肿了起来,紧紧拧了下眉,摸着黑出门打水找药去了。
(28)闷牛
四月初人倍忙。各家田户都在忙着除草垦田,播种插秧。家家户户都得吃米,人少吃得少的,一年种几亩水稻,上有老下有小家里十几口人的,一年种上十几二十亩的也不是没有。
时节紧迫,半点不等人,犁田的水牛一时成了村里最紧缺的东西。
姚春娘家里就一个人,一年到头吃的菜种不满半块田,锅里也煮不下多少米,但秧该插还是得插,田也还是得种。
她之前抽了一天空去张家留下的几亩地绕了一圈,挑了一块离家近的田,撒了稻种。如今眼见着秧苗快从水里冒头,早到了垦田蓄水的时候,不然到时候插秧就来不及了。
姚春娘没做过多少重活,活了二十来年也就下过两次水田,第一次下田时人还没田坎高。
那会儿还在家里,她趁大人忙着插秧没注意到她,吭哧吭哧趴在田坎边,小心翼翼蹭着泥巴滑到田里,将干干净净的一身衣服弄得全是烂泥。
小小一个人,在水湿泥软的水田里还站不太稳,大着胆子摇摇晃晃走了两步,身体忽然往前一倒,脑袋猛地倒栽进了浑浊的泥水里,吃了一嘴的泥。
若不是背对她插秧的娘听见动静回头看了一眼,如今她的坟头草怕都已经长了一人高。
她娘骂骂咧咧把她带回去洗干净了换上衣服,把脏衣服往旁边一踢,抄起竹条揍得她满屋子边哭边跑。
第二回在她十六七岁那年。她爹娘清明上坟拜了祖宗,求姚家的老祖宗保佑,努力一把看看能不能再抱个儿子。
或许是努力过了头,她爹一不留神闪了腰,疼得好几天卧在床上,家里突然少了劳力,总得有人补上,姚春娘便跟着她娘去挖地插秧。
可从来不干重活的人哪能突然就干得了,姚春娘不过弯着腰下了一天的地,第二天全身酸痛,两条腿走路都打颤,第二天累得瘫在田里,第三天腰疼得和她爹一起瘫在床上,把她娘气得够呛。
那段时间,姚春娘她娘天不亮出门,天黑回家,从早到晚一个人闷头在地里忙活,没少被其他人笑话。
如今虽然就种小半亩秧田,但姚春娘显然对自己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没打算靠自己轮着锄头爬犁去松田土。
她早早就与村里一户养牛的人家说好了,抽空匀她点时辰帮她把田犁了。
她对那人有个小恩,是以对方半点没推脱,答应得利索。
这天早上,她换上一身粗布麻衣,准备去水田。
一出门,看见齐声似乎也正打算去地里。他头上戴着一顶笠帽,手里拿着锄头,比起空着手出门的姚春娘,可谓全副武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