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大人拒绝了当系统的提议,作为一只炮灰系统的057根本没得选,只能陪他进入了新的世界。
蒲遥的灵魂不能在?世上游荡太久,太久了会消散,所以只能进入世界。
057花了大能量稍微看了一眼可供宿主选择的世界,无一例外都是大凶。
如果057不跟着蒲遥,蒲遥可能会被其他系统绑定?。
要知道系统中大量坏家伙,许多家伙都特别恶趣味,会发布一些奇奇怪怪的任务来榨干宿主的价值,它美丽纯洁又可爱的宿主大人怎么可以被其他坏家伙染指?
果断好好绑定?!
而?这?个世界它连完整的世界线都无法获取。
【宿主在?这?个世界的身份是梨园小学徒,因为唱功不佳,所以一直没?有出师,宿主心高气傲,被压了两年于是跑出来单干,头一回唱堂会就被厉家主母看上了,问?了生辰八字后就喊了媒婆上门?说媒,宿主是个心气高的小势利眼,本来是想接着唱堂会做个有有钱员外的小妾的,现在?可是明媒正娶嫁给江城首富家的少?爷做正妻,于是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
蒲遥:“……”
这?个世界娶男人很?常见?吗?
【不常见?,一般是有钱人老爷养小妾可能是男人,但是做正妻很?不寻常,057没?办法获取更多的信息,而?且宿主千万千万要注意人设,厉家可是把你调查得清清楚楚的!人设不能崩!!宿主珍重!】
它可爱的宿主大人在?这?个世界是个心高气傲的势利眼小妖精,想想……更可爱了唔唔!
可是,没?有任何演戏基础的宿主大人能做到吗?
还有,这?个标着血红“大凶”的世界,到底有什么可怕的危机?
057心里没?底,但是凭借一股莫名的自信,相信它可爱的宿主大人一定?会办到的,实在?不行……抽干能量带着人跑路吧呜呜!
此?时此?刻没?有任何演戏基础的蒲遥已经看完了人设细节,虽然没?有演戏经验,但是确定?人设后竟然觉得自己没?有任何问?题,几乎能一秒代入。
他坐在?八抬大轿中,喜气洋洋的唢呐声终于停止了。
蒲遥稍微掀开轿子门?帘看了一下,只隐约看见?“厉”字,应该到厉府了?
想再多看几眼,冷不丁听见?一声呵斥,“二少?奶奶,既成了我们厉府的人,要守规矩!”
厉府接人的嬷嬷听说是京城里大户人家来的教导嬷嬷,年少?时随着主母一同?入了厉府,她手底下就没?有不听话的人。
光听声音蒲遥就能想象嬷嬷一定?在?板着脸,一双眼睛光盯着人都能让人倍感压力。
蒲遥连忙放下帘子,把红盖头也盖上。
不一会儿轿子停了。
周围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片刻,有喜婆子掀开帘子,笑着喊:“新娘子下轿了,去堂屋前要跨九十九道门?槛,这?都是要您自己走?。”
“九十九道门?槛,寓意长长久久”
银铃似的嗓音长喊一声,有人来扶他下轿子。
蒲遥不懂这?些规矩,按照人设也是不太懂的,没?有人教过他就稀里糊涂上了花轿,盖头一罩,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别人叫做什么就做什么。
又听见?一道年轻男人的声音:“二少?奶奶,先?跨火盆,去去邪祟之气。”
整个厉府一进来就冷飕飕的,蒲遥心想要真有什么邪祟的话,厉府应该最多。
“二少?奶奶,小的扶您。”
说话的是周正,他是厉府的家生子,他爹是厉府的大管家,如今他也着手掌管一些府内事务,府里的丫鬟婆子们有时候打趣喊“周小管家”。
新人进门?跨火盆这?一道是祛除邪祟、晦气,也是婆家的下马威。
滚烫烫的火盆放在?那儿,新娘子穿着沉甸甸的喜服,盖着红盖头,没?踩好可能会被火舌烫到,虽出不了什么的大事,但也会吓着娇滴滴的新人,以此?让人有所畏惧,以后在?这?宅院里更好调.教。
好点的婆家会有人扶着新人跨火盆。
这?位蒲氏,是个戏子,更是个男人。
出身低贱,周正听他爹说当时他跟在?主母身边见?着的人,在?唱堂会,脸色涂得红白,看不清实际相貌,一双眼睛像狐狸似的往各大老爷身上瞄,瞧着是想挑个金主捧着,若是来了运气还能混个小妾当当这?辈子也算衣食无忧了。
主母拧着眉头,实在?没?想到是这?样的人,当即把他的生平事无巨细的调查干净,生怕这?小狐狸精带了什么脏病来他们厉府。
如果不是她宝贝儿子和他是八字相合,这?样的人看上一样都嫌脏。
但好在?这?男人在?外边没?有什么不三不四的相好,不过品行倒是不怎么样,如此?查了清楚,只着手尽快办事,到时候他儿子渡过了这?道坎了,这?小狐狸精人在?他们厉府,还不好拿捏?
如今大清朝倒了,但是玩男倌的风气倒是从贵族阶层向下流行起来,许多有钱人家会养一两个戏子,有的老爷从前也不好这?一口?,但是贵族的癖好是风潮,也赶了几回时髦。
周正有些厌恶这?样的风气,也对唱戏的很?有偏见?,他思想是当下年轻人的思想,小时候跟在?四少?爷读过几年书,两人虽是主仆,但是关系挺好,四少?爷在?外留学,每年都会寄几封家书,有时候还会给他一封信,谈些留学时的趣事。
两人志同?道合,只觉得大好男儿定?当有所作为,成天在?戏班子里给人卖唱像什么话?有手有脚有力气的男人拉个车都比这?样体面。
如今呢,最厌恶的男人种类竟然进了他们厉府的门?。
本来该依照恶趣味刁难一二的,但人突然从轿子里出来,只觉得满眼的红色晃得人眼花。
什么样貌都没?瞧见?,但断不是他爹说得那样妖里妖气。
站得不似上军校的三少?爷那样板直。
却别有一番风骨。
他的身形偏瘦,肢体十分纤细,骨体像个衣架子似的,把直筒一般的喜服都穿得十分好看。
红盖头盖着,想来是看不见?前面,雪白的手腕子从袖中露出,一段羊脂玉一般雪白细瘦的腕子刹那间能晃得人眼花。
他的手指纤细修长,根根似美玉,粉白的手心竟然有一颗艳丽得如同?血滴子般的朱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