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男女主命中注定的吸引力来看,岂不是很容易就会看破他的伪装?!
洛观宁紧张的心脏砰砰跳,就在这个时候,偏外面的其他人好没有眼力,还在锲而不舍的问她,有没有大碍。
他本来不想回答的,但一直不说话,也会引起他人怀疑,最后只得捏着嗓子,勉强伪装出顾清雨的声线,含糊回答一声:
“无事。”
却不成想只是这样简单的两个字,却叫场面更加混乱。
“三皇子,您、您怎么了?!”
“等等,这未免太不和体统……”
木椅摩擦地面发出一声刺耳响声,洛观宁隔着屏风,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然而从他人劝阻混乱的语气,以及逐渐靠近的脚步声,也能判断出
季玄正在靠近他。
本就紧张的心脏,一下子提到了喉咙口。
要命,怎么这样也会暴露?!
这么羞耻的造型被认识的人看到,他真是宁可去死,当场离开这个混乱的小世界。
洛观宁慌乱之中,只来得及用面纱将自己的脸挡的更紧,还没来得及扯住帘子再挡一挡自己暴露的衣着,做工精美的屏风陡然被人自外粗暴扯开!
一阵刺耳声响中,他仓皇抬眼,于娼馆香腻甜美的气息中,恰与一双沉满莫名冰冷的眼眸四目相对。
曾经的侍卫少年,此刻恢复了皇室正统的身份,一身玄色云纹锦服、气质尊贵无匹,俊朗深邃面容被银质面具遮掩,叫人并看不清他的神情,却能看清那双沉沉的眼底,视线在扫视而过他一身不成体统的轻薄服饰之后,昭然若揭的郁怒情绪。
……郁怒?
季玄这木头,生什么气啊?
别提他现在脸挡住了大半,就算认出他,也没理由生气吧?
洛观宁露在面纱外的一双漂亮狐狸眼茫然眨了眨,显然对欲来的危险毫无自觉。
外面的人声音渐近,显然是想过来,看看季玄与他是什么情况,洛观宁登时更加紧张,生怕会被更多的人看见他这副丢人模样,走投无路之下,竟以一种略带示弱的目光、祈求看向目光不善的少年。
像是一只被捕入网,无辜无助望向猎人的漂亮小狐狸。
……由他主导的网。
有那么一个瞬间,洛观宁很确定自己看到季玄的瞳孔倏忽缩紧,简直显露出渴血兽类般竖瞳的模样。
他这才迟钝的有一丝害怕与后悔,然而还不待做出其他反应,对方忽然抬手,将自己玄色外袍披在了他单薄的身体之上。
季玄身材高大,一件衣服就能将纤瘦的小公子从头到尾裹得严严实实。
面具少年如同圈住地盘的雄狼,以狠戾视线冷冷瞥过身后正在靠近屏风内的、各怀鬼胎的男人们,只自牙缝中简短威胁:
“滚!”
9色情而缓慢的、以那丑陋肉棍,挑开美人蒙住半张面的薄纱
混乱的脚步声,掺杂他人粉饰太平的勉强干笑。
不过半盏茶不到的功夫,香气氤氲的温香暖阁之内,由最开始丝竹歌吟,转为恍若落针可闻的寂静。
洛观宁就这样被季玄圈在木椅之内,近在咫尺的距离间,清晰听到自己心跳因紧张而陡然加快的声音,并在对方仿佛直直看穿他所有伪装的视线之中,感觉背脊发寒的惶然。
他隐约察觉到季玄态度的不对劲,心脏难以避免悬起,却在暴露身份之后,干脆也不装了,保持着跋扈骄矜的人设,微微昂起面纱下雪白下巴,目光不善:
“看什么看?!死哑巴,像堵墙似的挡在这里,碍事死了,还不快给本公子滚开!”
话音落地,过了好几个呼吸的时间,少年却只是以那样沉且晦暗的眸光看着他,没有丝毫的反应。
小公子终于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一丝恐惧。
他却惯善用嚣张掩饰自己的慌乱,躲闪避开冷俊少年有如实质的视线,却抬起腿, 用力踹向对方腰腹。
“滚开!你聋了吗?”
如果不是眼下这幅薄纱衣裙暧昧、暴露大半白皙身体的诱人模样,大概如此作态,会更有威慑力一点。
一条骨肉匀停的纤细长腿,被薄透红纱遮掩的愈发脂白莹润,绷紧时小腿勾勒出极漂亮的线条,赤裸脚掌落在少年玄色衣服上,并未撼动对方分毫,反而因为二人此刻过于贴紧的姿势,仿佛调情。
洛观宁只感觉自己踹上了坚硬的铁板一般,不仅季玄没有丝毫反应,反倒是震得他脚踝发麻。
并顺势被少年握住了那截伶仃白皙的脚踝,将他彻底圈禁于木椅扶手与身体的缝隙之间。
小公子更加慌神,琥珀色的瞳孔微微缩紧,不免挣扎蹬踹起来,力度丝毫不留情面,并抬高音量,不断威胁。
“臭哑巴,你想做什么?”
“放开我!不然有你好果子吃!还、还有我哥也不会放过你!”
所有挣扎都如同泥牛入海,不会产生丝毫效果,洛观宁于是更加害怕了,走投无路之下,甚至搬出他最不愿依靠的兄长名号,企图以此震慑住不知在抽什么风的少年。
却不知道是那句话,更加刺激到了季玄。
季玄本就冰冷的面色,登时更为郁怒的沉了下去,突然间就欺身而上、将洛观宁整个压在红木圈椅之上,并交叠着握紧了美人不断推拒的两只手腕、牢牢摁在对方头顶。
他嗓音微哑,低垂深邃眉眼,直视小公子慌乱无措的妩媚狐狸眼,近乎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发问:
“你就是如此接客的吗,小娼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