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样劈头问到脸上,原本气焰极高的男生很不明显地怔了一下。

是啊,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纪翡可从来没给过他任何承诺,任何说法,虽然私底下什么都肯让他做,但完全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和她认识。

似乎仅仅是认识而已,都会给她带来麻烦。

“哈……”他从喉咙眼里发出一声短促地笑,眼梢压下来,整个人变得气压极低。

因为在这一刻,他突然想明白了自己这段时间烦躁不安的原因。

他在吃醋。

在吃纪翡和苏嘉名的醋。

这坛醋,究竟从什么时候起开始酿,他不太清楚,他只知道,他不想继续这样,被当成一个连吃醋都没有资格的局外人。

脚尖调转,他正打算从前门踏进教室,当着苏嘉名的面走向纪翡。

一直没得到回应的手机却在此时传来一条消息。

郁岁之顿住脚步,舌尖顶了一下腮,几乎是在瞬间就意识到这条消息是谁发过来的。

只会是纪翡。

那个前一天晚上跟他说想要他,却在即将赴约之前,因为和暗恋的男生单独交谈,而跟死了一样完全将他置之不理。

在他试图走向她的时候,却突然活过来阻止他的,将他耍得团团转的女生。

但他希望不要是她。

这样他会觉得自己今天的行为很可笑。

掏出手机,页面上赫然就是一条「黄毛」发过来的消息:「我快要谈完了,你去外联部等我一下,可以吗?」

纪翡并不知道郁岁之和苏嘉名在说些什么。

她一早就收到郁岁之的消息了,但放学时,身边一直有人在走动,她不好拿出手机来看消息,害怕他在对话框里说出什么尺度很大的话,从而被人窥见。

苏嘉名坐过来之后,更加不方便将手机拿出来。

他和郁岁之那么熟,头像、微信名,只要瞥一眼就能知道是对方。不确定这样会不会给郁岁之找麻烦,想着应该也就是几句话的事情,所以她忍耐着没有查看消息,也没有回复。

很烦,为什么一个服装要商量这么久?

每当她试图拍板的时候,苏嘉名又有别的说法。

正想着无论如何要在两分钟之内结束对话,郁岁之已经出现在了窗户外。

但他和苏嘉名似乎情绪都不太好,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纪翡有些担忧地在苏嘉名身后拿出手机,敲下那行字。

原本是想要安抚他的,但好像是她在自作多情。因为从郁岁之的反应来看,他并没有被安抚到,而是,更生气了。

怎么回事?

他就那样站在教室前面,当苏嘉名不存在一般,一边看着她,一边在手机上回复:

「行」

「我等你五分钟」

「五分钟之后」

「如果他还缠着你」

「让他滚」

几句话,一个标点符号都不带,纪翡觉得他的情绪差到奇怪。

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一个她从来都不敢去想的念头突然在她脑海中喧嚣。

他是在,是在吃醋吗?

来不及分辨他的神情,男生已经转身离开,留给她空间。

苏嘉名站在原地,神情复杂地目送着郁岁之走远。转过身,他问纪翡:“我生日那次,他接你去我家,你们路上聊了很多吗?有交换联系方式?”

他眼睛不瞎,没错过郁岁之一边看着纪翡,一边发消息的这一幕。还有上个星期,被抽中玩pocky ? game的两人,那堪称怪异的反应。

更早的,是郁岁之那段无疾而终的绯闻,任凭别人怎么问,都问不出正主究竟是谁……

但身为男性的自尊却无法接受自己的备胎真的和自己发小有私交,甚至关系匪浅这件事。

只要纪翡否认,他就愿意无条件相信她。

但纪翡却站起身来,将早已收拾好的书包背到背上,一脸坦然:“你自己的朋友,为什么你不去问他?还有,服装我还是保持原来的意见,如果你觉得不行,那明天在班上投票决定吧。”

她懒得再掰扯下去了。

走到学生活动中心,她找了个无人的厕所,将跳蛋拆开,却因为和苏嘉名面对面说了那么久的话,内裤早已干透,而没有足够润滑的体液塞进穴内。

后果就是,苏嘉名都好整以暇地在网球场开始练球了。

她才紧赶慢赶地走到郁岁之的办公室外。

因为迟到了十分钟,她夹着跳蛋被郁岁之抽了十下逼,爽得连舌头都收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