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脸颊微烫,高级的动物奶油在触到热度的瞬间便开始融化,奶白色液体顺着姣好的轮廓流淌。
沉吝略低下头,舌尖滑过细腻的肌肤,将半融化的奶油舔进嘴里,露出一抹调笑:“早晚都是进我腹中,不是么?”
拿着刮刀的手一顿,沉佑听出这话另有所指,鸦羽似的睫毛颤了颤,挽起的袖口下光洁的手肘往身后推了推,嗓音羞涩:“至少别在这里...不方便。你稍等会儿。”
“嗯?我说吃奶油呢。”沉吝眼光流转,看着眼前逐渐飞红的耳垂,眨着无辜的大眼睛问,“为什么不方便?般般以为我要吃谁?”
“我,我没…”沉佑被逗得满脸通红,一不小心把刮刀上的奶油掉落到桌上,白白一滩融化在黑色大理石台面上,强烈的冲突感,挑拨着他那根敏感的神经。
“啧,可惜了。还不如掉在你身上呢。”罪魁祸首毫无悔过之心,反而又伸手沾了些奶油,抹在他泛红的耳尖。
“喔…”
薄到透明的耳垂肌肤下,无数毛细血管汇聚于此,当它们一齐被包裹入温暖湿润的口中,电流穿过血管通向心脏,引起全身心的搔痒。
清冷的面容瞬间迷离,沉佑空闲的左手按在料理台上,因为使劲而指节发白,他撑着手向前倾身,试图躲避这淫靡的游戏。
细微的动作被身后之人察觉,环在腰间的手臂收紧,一把将人拉回怀中。
细骨薄肌的躯体直直撞入柔软怀抱,腰腹被精悍的臂弯紧紧箍住,他有些喘不上气,仰头靠着香肩呼吸急促。手里的刮刀晃了晃,最终跌落在地上。
“嘣――”
这不是宣告游戏结束的鼓点哨声,而是示意缴械投降的旗断旌折。
香甜绵软的奶油如春日细雨般点缀在他身上,湿濡的舌尖如游龙戏珠,顺着奶香的标记,行云流水,从喉结到锁骨再到胸乳,在粉白的肌肤上留下斑斑白痕。
“痒…呵啊,别呀…长离,太痒了别玩了…长离呜…”
沉佑浑身战栗,倚靠在妹妹怀里,完全失去了重心,好似窗外最后一片枯叶,将落未落地挂在枝头,随时有机会坠入泥泞。
“呜啊…哈…好痒!难受…长离给嗯…给我呀…嘤求,求你啊啊哈!!啊疼啊啊啊!”
献祭的羔羊忍不住摇尾乞怜,直至后颈被咬破,铃兰信息素微薄注入,疼痛的爽感鞭笞着这具不知廉耻的身体,才慢慢止住苟延残喘。
透明的保温箱里,穿着白纱裙的女童静静沉睡,瘦削的小脸毫无血色,只有嘴唇泛着一丝粉红。
年幼的沉佑站在一旁,踮起脚尖努力向里面张望,却时刻与保温箱保持着一步之遥,似乎生怕碰到透明玻璃壁,打扰到女童的休息。
“般般,长离体弱多病,要顶好顶好的医疗条件,才能让她活下去。”优雅知性的青年Omega走过来,款款蹲下,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你作为哥哥,要用尽一切办法保护妹妹,对不对?”
沉佑望着保温箱里紧闭的黑瞳,用力地点头。
“从今往后,你要像一个Alpha一样生活,所有Omega喜欢的,你都不能表现出半点兴趣;任何Alpha能做到的,你也不能流露出丝毫软弱,你明白吗?”
沉佑站稳脚跟,郑重地看着略显疲惫的父亲,稚嫩的声音斩钉截铁:“我明白的,只有成为优秀的家族继承人,才能留住母亲的偏爱、父亲的地位,才能有本事保护妹妹。”
“好孩子。”年轻的父亲宽慰地笑了笑,拍拍沉佑的肩膀,“既然你下定了决心,陆伯伯在地下实验室里等你。去吧,很快,你就可以分化成Alpha了。”
“好!”沉佑挺直肩背,往保温箱里眺望一眼,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迷雾重重的未来走去。
腥臭苦涩的药剂灌进喉咙,全身的血管开始膨胀,激素对冲的痛苦将面庞扭曲,他突然眼前一黑。
“呼…呼…”
二十岁的沉佑从梦中惊醒,狐狸眼在黑暗里怔了会儿,反应过来哪边是回忆,哪边是现实。
“做噩梦了?”
沉吝微凉的身体贴过来,铃兰气息如???髑逦戆惆?裹在他周围,冲刷掉内心的阴影。
狭长晨曦透过窗帘间隙,懒洋洋地伸进房间里,原来天已透亮。
近墨者黑,自从两人同眠,原本每日天不亮就起床的沉佑,也被枕边人带得懒怠起来。他窝进萦绕着令人心安气息的怀抱中,舒服地嘤咛一声,竟有了睡回笼觉的冲动。
沉吝见他眯着眼,在怀里拱了拱,像是小奶猫似地依偎,溢出几分依赖和眷恋。她忍俊不禁,低头亲了亲毛茸茸的乌黑短发,边平缓地释放着信息素,边闭上眼睛。
手腕上的光脑震了震。
这个时间?她似乎不太认识会在这么早起床的朋友。
她打了个哈气,不情愿地抬手。
困得半阖的眼睛一点点睁大了。
“先别睡。”她推了推怀里的人,表情在昏暗中悲喜莫测,吐字却清晰,“我得去趟王都。”
“什么?!”沉佑一下子翻身坐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蓦然清醒过来的黑眸颤抖,声线沙哑且冰凉,“可是,你说过易感期不离开我的。”
“般般…”沉吝稍稍后仰,抬手拨开他额前的碎发,无奈怜惜,又轻描淡写,“三天前,你的易感期就已经结束了吧。”
上我【H】
周围漆黑从四面八方压过来,像是一只被收束的口袋,套在沉佑的头上,空气稀薄,他喘不上气来。
“所以呢,既然你早就知道,是在陪我演戏吗?”他斜飞的剑眉拧起,长指绞紧手边的薄被,嘴唇颤抖着质问,“或许我表演的痴狂发情尚可入二小姐的眼?”
“我陪在你身边是我自己的意愿,无关于你是否真的在易感期。”
沉吝发愁地揉了揉眉心,没想到哥哥的反应这么激烈。
“般般,”她耐下性子,解释说,“父母的离世不是意外,王都有线索,我只是去调查一下,很快就回来。”
“调查了又能怎样?知道真相他们就能活过来吗?”沉佑拔高了嗓音,撑着发软的身体有些口不择言,“他们肯定回不来了。但是沉吝你!也回不来!”
一滴泪从上扬的眼角溢出,顺着洁白无瑕的脸颊流淌。他仓皇地低下头,床单发出轻微的“嗒,嗒”声,似乎不断有水滴打在上面。
纤细如雪的手撑在床单上,微熹的晨光给它附上一层薄纱,说不出的娇弱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