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必点我。”沉吝抱着手讥笑,“我只是暂代,没想过年年岁岁地做下去。毕竟,我还记得哥哥为了族长之位而寻死觅活的样子呢。”
沉佑轻嗤,隔着一段距离,他的面容比天上初现的月影还淡,随时都有可能消散在黑暗中。
“我从来,从来没有把目光放在那个虚名上。”他已褪下森严清肃的黑袍,淡色的罗衣仍然掩盖不住上位者的威仪,“我看的是沉氏的将来,是属于你的帝国版图。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沉吝,你不要太任性了。”
沉吝眸色骤冷:“即便如此,你何必拿楚鸢作伐?他足够孤苦难捱了,仅仅是因为身份不能为你所用吗?”
“长离,你自己也清楚,你对艾兰尼并非没有好感。只是楚鸢的病情分走了你全部精神,让你没有心思去和艾兰尼相处。”沉佑长叹一口气,“至于楚鸢,先不提他为人如何,光是他皇子的身份……”
“不必多言。”沉吝挥手喝止他,“说来说去,般般,你就是对楚鸢有敌意。”
沉佑不置可否地看着她,直到月光浅浅地移入窗棂,才坦诚地开腔。
“是。”无论于公,还是于私。
在这段静默中,不知何时沉吝已经走到床边,手腕上缠了厚厚的白绸,居高临下地瞧着他,让人忍不住生出臣服之心。
“是么。既然哥哥敢承认…”她神情未变,清贵的气质流淌在冰凉的空气里,“想必早就准备好接受惩罚咯。”
他喉结滚动了几下,手指蜷缩,勉强撑着床铺站了起来,还是挤出一个字:“是。”
长离的脾气易疏不易堵,反正事情已经做成,让她发泄完也就好了。
他张开手臂,任宽松的衣衫滑落在地,清冷的眼眸半阖。小腹似乎感到一丝紧张,微弱地跳动着。
丝滑的白绸缠上隆起的最高处,沉吝双臂环绕身前丰满的腰肢,沉声道:“哥哥既然不想说话,那就不许发出声音。”
“啪――”
白绸兀的拉紧,像软鞭似地抽打到薄嫩的孕肚皮肤上。
“哈…”
沉佑颤栗了一瞬,咬唇压制住惊叫,仰着脖子粗喘起来。
“慢慢忍受…还要很久呢。”与以往束腹不同,沉吝这回为了故意折磨他,缠一圈,抽紧,再缠一圈,再抽紧,周而复始,让白绸不停地拍打在光裸的肌肤上。
“啪――”
“啪――”
沉佑脱力地靠在她身上,随着一波接着一波的疼痛微微发抖,为了不发出呻吟而掐紧的指尖嵌入肉里,掌心全是冷汗。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捏着下巴转过泪水湿濡的俊脸,拇指擦过咬出渗血伤口的薄唇,整理浸透了汗水的鬓发。
熟悉的气息扑在耳畔:“对了,哥哥还不知道吧?你的计划大概落空了呢。我并没有碰那位尊贵的大漠圣子,只是…给了他一个小小的临时标记罢了。”
“就像这样。”
灵动的小舌舔了舔孕期饥渴的腺体,尖牙刺破表皮的力道简直不足以让他感受到,少得可怜的信息素在腺体外缘撒了几滴,却勾起Omega肆意疯长的情欲。
“不…啊哈!长离…求你…可怜可怜我…”
任务【艾兰尼H】
寒夜浸染了素白的沙砾,雪花像撕碎了的月色,飘洒在大漠深处。
“嗯啊…长离放,放开我吧…呜,这么绑着,宝宝会受不住的…”
明亮的灯光照进装饰简约的房间里,桌上一碗软烂的赤豆沙还在冒着香甜的热汽,甜腻的氛围化作薄薄一层水雾,覆上被紧紧捆在床柱边的莹白身躯。
柔和亲肤的白绸从沉佑胸乳以下,层层迭迭裹到孕肚最底部,白绸交错凌乱,每一条都在背后压出淫靡的红痕,然后极具侮辱性地将人拴在乌木床柱上。
“沉般般,我再问你一遍。”沉吝眼眸深沉,口吻凉薄,“为了沉氏能联合麋族的势力,你心甘情愿将我分给别的Omega,是吗?”
“呵…”
沉佑喘息不定,小腹深处如同针扎一样疼,冷汗像雨水似得从他湿到打绺的发尾洒落,白绸一寸寸洇湿,缠得更加紧了。
是,他从沉家出走,独身闯进大漠,初衷就是为了赢取麋族部落王的信任,为沉氏构建颛翊国之外的盟友和退路。艾兰尼对沉吝的感情虽然在意料之外,却正好是达成目标的绝佳契机,特别在如今山雨欲来的形势之下。
他双手也被绑在身后,整个人被稍稍吊了起来,踮起脚尖才能勉强维持平衡。肚子坠得愈发沉重,乳根被勒紧的白绸边缘挤得肿胀,不知里面存续的乳汁是不是快要被挤出来了。
“哈啊…”他使劲吞咽溢出嘴角的津液,呼吸急促,咬着牙一字一顿,“没,错。”
漫天的雪片吸走了天地间所有杂音,沉吝只听见他粗重的呼吸和吞咽声,半晌,才空洞地笑了一声。
“好,族长大人吩咐的任务,沉吝无有不从。”她缓缓向后退了两步,手指僵冷地插进口袋,“那请哥哥,等我回来复命吧。”
她没再动沉佑一下,头也不回地推开房门。
雪花飘进精美华贵的卧室,异域美人面如盈月,目若星河,正托腮坐在窗边。茂密的金发似阳光铺洒,两侧鎏金的发夹将额发拢至耳后,玫瑰色的唇瓣嘟起,轻轻吹散飞雪,缀在发夹下的球铃随之叮??。
“她接受我了…她没接受我…她…”
少年纤细的指尖捻着花枝,将嫣红的花瓣一片片扯下,丢在纷杂的雪点里,口中念念有词,做着小家碧玉们才会喜欢的,愚蠢又无聊的花卜。
白屑斑驳的玫瑰花瓣被一双无情的黑皮靴碾成污泥,艾兰尼想象中的人影从窗外经过,还未等他出声,便大力地踢门而入。
沉吝?她…今晚来自己房里过夜?!
艾兰尼惊喜到难以置信,漂亮的面庞回转,饱含期待的色彩。
他瞪大眼睛看着沉吝疾步走近,夜来风雪似乎将她面部肌肉冻得麻木,冰冷的长指掐住他白皙精巧的下巴,红唇直接封住了言语,不容拒绝地将一切疑问堵在喉咙里。
灰蓝色的眸子眨了眨,柔顺地闭上,他感觉自己被随意地推倒在床,展开圣洁如百合的身体,接纳对方远算不得温柔的动作。
沉吝死死衔住他,心底隐藏的几分好感与被设计利用后的恼怒相互撕咬,充满玫瑰香气的口腔像是一眼诱惑的漩涡,温香外表下隐埋着令人不期而遇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