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 / 1)

“你跟余教授咱也没法说什么,但大伙都希望你好,牙齿跟嘴皮子都还有打架的时候,多沟通多包容,你别一根筋。”

几人眼里的余教授那跟神仙似的,天上飘着凡人够不着,都不敢想象余教授谈恋爱能是什么样子,特别是偶尔能在学校远远见着人的胖子,徐正阳跟余遂处朋友这事儿对他冲击力不小。

徐正阳感情这点事儿,一桌人比他还着急,他自个倒还没深思过,这次就算了,以后再炸出个什么人什么信息他受不了。

真的,如果不是余遂他早删除拉黑说拜拜了,真能分得干脆,但遇上余遂就无力,余遂有魔力,他预感丢了他得后悔一辈子。

但现在要他考虑和余遂的事儿也简直要他的命,跟有把刀在脑子里搜刮似的,疼得不行,看着一桌子朋友,徐正阳提起一口气来感谢道:“对不住啊,这两天把你们忙忘了。”

徐正阳抬酒和几人撞杯,特意对着顾绒齐重复了遍,忍着头痛一口闷干。

顾绒齐不理徐正阳一口闷,本来今天也是来声讨徐正阳的,现在瞧着这人状态真不忍心,他跟余遂瞧着谁都不好,搞得他心里也难受。

结束的时候顾绒齐走到他身边问,“你跟余遂,你怎么想的?”

徐正阳转不动脑子想先糊弄过去,却听顾绒齐说:“哥,你两在一起我真没想到,我跟余遂同事那么几年真没见他对谁另眼相看,而且你性取向不是一直正常的么,我的意思是,人既然你追到手了,如果你还想跟余遂好,差不多就快和好吧,我不是胳膊肘往外拐,我是怕等你想回头时就来不及了。”

“什么意思?”徐正阳皱起眉。

顾绒齐看他一眼,忧郁着说:“我怕你最后只能见着一具干尸,你不知道,余遂在研究所天天闹绝食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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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为下一章,作者先点支烟沉思一下…

第三十六章

余遂接到业务电话,说他家好像进贼了。

他从徐正阳家门口离开,坐上车后就在发呆,也不管家里是不是真进贼了,刚到小区就被业务给拉保安室看监控去了。

“这人明目张胆的翻墙进来,形迹可疑,保安察觉后寻着监控去查,应该是个老手轻松破了您家的门就进去了,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还没出来。”

业务说完看了眼业主,以及他怀里的红玫瑰,这会儿挺晚的了,抱着束花很奇怪,不过没多嘴人家的私生活,更没想到的是业主轻飘飘说一句没事,认识。

最后还是不放心,硬跟余遂来到家门口,而且早已经有三四个保安蹲守在门口了,瞧监控视频来看,这贼身手挺好。

他们要跟就跟,余遂不管他们,到了自家门口掏出钥匙开门,里面是亮着的,徐正阳刚洗完澡出来,站在客厅穿着上次余遂给他找的那套衣服和门口众人对视。

他手里还捏着毛巾,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几人,门打开时三四个保安本想冲进去的,但莫名的,被徐正阳给镇住了,犹豫不前。

业务瞧男人也不像是小偷,反而像是他们打扰了业主般的被盯着,有点心虚的开口说:“那个余先生,他真是您朋友啊?”

余遂像是没听见他说什么,已经抱着花进门了,走到徐正阳跟前去牵他的手,他手指冰凉的贴上去,只是犹豫了一瞬还是曲起手指抓紧那只热乎的手掌。

攒很紧。

红玫瑰被挤压得变形掉落几片花瓣,他也毫无察觉般,只是更靠近一点徐正阳,再靠近一些,又昂起头去亲他的下巴,轻轻的啄吻,十分的讨好。

门口一群人已经看懵逼了,徐正阳也很意外余遂会这么做,心里说不上高兴反而有点难受,他喊余遂名字,往后退一点拉开距离。

余遂却跟魔怔一般,紧抓他的手跟着逼近,啄吻得更加急切,像是怕被推开,很慌。

余遂家门口围了一圈人,隔壁女人被动静吵出来瞧,问了几句没人回应她,自个勾着脑袋往里看去,她怀疑自己是眼瞎了,隔壁那朵高岭之花在缠着人亲?

徐正阳拿余遂没办法,手掌被捏得有点疼,更不忍心再后退或推开他,锋利的视线朝门口刺过去,三秒后门口就没了人,还顺带上了门。

他喊余遂名字,抬高下巴想跟人说话,余遂却撒开抱花的手,两只手都抓着他,一捧花就这么摔在地上,余遂往前挪动步子时踩碎了两支,亲不到下巴就去亲脖颈。

徐正阳仰着头让他亲,一边试图跟他说话,“没你这么耍赖的。”又摸到他明显消瘦的背脊,沉声道:“余遂,不听话是要被收拾的。”

徐正阳说话的时候喉结滚动,颈脉轻振,余遂啄着他的喉结舔,一直停留在那里,徐正阳被他搞得呼吸都不稳了,眼尾染了红,有疲惫有情/欲,他放纵着余遂,突然又眉间一颤,抓住余遂的手命令,“出来。”

余遂不听话,眼睫颤得像振翅的蝶翼,微微抬起眼,红得可怜,被徐正阳拽出来后他又沉默着努力把手指往徐正阳手里塞,要徐正阳握着他,执拗得像个孩子。

徐正阳掌着他脑袋说:“余遂,我们先做点别的,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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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油香弥漫在厨房,滚水沸腾在锅里裹着面条翻滚,徐正阳磕了两个鸡蛋下去,长时间没进食的人会对油荤有恶心反应,煮蛋比煎蛋更好一些。

一捧花被摧残得没剩几朵完好,余遂没什么惋惜的捡起来丢进垃圾桶,他又转进厨房,看徐正阳微弯的背脊,像一弯硬弓,弧度很漂亮。

他贴上徐正阳的背从后边抱着,额头感受着温度,突然松了口气闭上眼,紧接着,终于感受到饥饿。

徐正阳不嫌他碍事,捏着筷子轻微搅拌,灯光下两人安静得像生活好久的情侣,不过是平平无奇的晚上爬起来煮宵夜吃。

然后在这样平平无奇的夜晚,轻声的聊天,徐正阳和余遂,永远都是徐正阳扯起话头,更主动,哪怕现在生气的是他,还是他主动着。

他言语里像腻着软香的猪油味,煮着面条说:“我挺珍惜你的,不知道你信不信,信多少,我十岁没来得及亲近我妈,二十二岁被迫放弃队友放弃篮球,二十五岁落选特种部队,我有遗憾,一路来我有太多遗憾了余遂。”

余遂感受得到他胸腔的震动,手指钻进衣服里去摸他的腹肌,徐正阳尽管工作,但有时间还是会在家里的健身房里锻炼,所以小腹上一直都是结实的,很硬。

徐正阳说:“我好不容易遇到你我不想再有遗憾你懂吗?”他真的很少说这样从心底里挖出来的话,用很耐心的口气跟他说。

余遂只会应着声,徐正阳侧身过去拿切好的小白菜,余遂跟着挪动了两步,直到面条出锅徐正阳才短暂的获得了自由。

余遂吃得很慢,久没进食的胃刚碰着食物需要适应一下,徐正阳忍住想骂人的冲动,去给他倒了杯温水放旁边,尽管徐正阳放的油不多,一碗面余遂就着温水才吃完的。

徐正阳叫他去洗澡,自个留在厨房收拾,从余遂进门到现在,徐正阳对余遂一直都挺温柔的,像是一点不计较没生气,但这不是徐正阳,他又小气又记仇,不过是喂饱了再收拾。

余遂被他收拾得挺惨的……

徐正阳拍亮灯,看他眼角的泪花和水润的嘴唇,下手狠了,徐正阳抹了两下,俯视着人逼问,“余遂,我是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