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人离出口却是更远了。
两人期间又遇到一些困难,越是往山里去,野兽就攻击的越发激烈,让两人更加的确信,这里面藏着什么东西。
渐渐,眼前豁然开朗,没有树林,只有一条小道。
“还要继续走么?”江昱南挺住脚步问。
夏云初好奇心很重,但又担心江昱南并不愿意,犹豫道:“你介意么?”
“你想去的话,就进去好了。”江昱南笑了笑,“反正我在,总不会让你受伤的。”
“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吸引我一样,让我不得不靠近。”夏云初有感而发,“这条路像是一条暗道通过一样,这不会连接哪个地方的路吧。”
突然前面的被一棵棵红枫拦住了,许多红枫围绕成了一个园,两人走进去后,竟然发现有一个山洞,洞里是石屋,还有一座白石雕成的女像,那女像面容上带着面纱,并不能看清楚什么模样。
“在这个地方居然还有雕像,这雕像为何还凋着带面纱的模样?”夏云初不解。
江昱南上下看了一番,觉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这雕像的穿着像是风梁国的装扮,倒是不像大昭国的服饰。”
夏云初认同,忽然灵光一闪,“他们说的那个什么仙人,应该是有人闯进来,又有幸离开的,可能是夜里看到这个雕像,以为是仙人吧。”
江昱南在研究这雕像时,夏云初自顾自的去了一旁的石屋,石屋里落了一层灰,但是里面的东西放的很齐全,应该以前是有人住在这里的。
只是最后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过了吧。
夏云初看到石桌上有着一个包裹,包裹上都覆了一层蜘蛛网,她有些看不过去,伸手弹了弹,却不小心将包裹里面的一块玉佩掉了出来。
“罪过罪过,不是故意的。”
夏云弯腰去捡玉佩,在看到玉佩上面的字时愣住了,怔了许久,看着那包裹手颤抖着打开看了里面的东西。
她沉默了许久才回来,将手中落了灰尘,早已破旧的包裹,递给了江昱南的手上
“你这是什么表情?”江昱南有些奇怪的接了过来,打开看了看,竟然里面只有一副画像和一枚十分普通的玉佩还有一封书信,“这玉佩虽然样式不错,不过材质太为差劲,不算什么值钱的东西。”
“你再仔细看看,这玉佩写了什么?”夏云初神色不明道。
江昱南将玉佩翻过来,在玉佩上居然看到了顾远昭三个字,手一抖,“顾……顾远昭?”
“同名同姓吧。”江昱南僵硬的说道。
夏云初摇头,异常坚定,“不是,就是你,是你娘当年离开从你身上拿走的。”
这……怎么可能呢,江昱南不信。
“我本来以为可能只是同名同姓,可是可是,你看那副画……还有外面那尊带着面纱的女像……其实……”夏云初不敢妄言。
“是我娘,是她……怪不得我总觉得很熟悉。”
江昱南深吸一口气打开那副画,上面是他熟悉的面庞,画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大概意思是画画的人身受重伤,被住在这里江姿月所救,醒来后见到江姿月,惊为天人。
然而江姿月命不久矣,唯一担心放下不下的就是他的儿子顾远昭。
“我不知月娘究竟为何离开她的故乡,为何离开她的儿子,只是月娘善良,像是来自天上的仙女,月娘去后我便此处修缮成只属于月娘的观园,让任何人不得靠近。”夏云初小声念着。
夏云初又看了看,包裹里的那封书信,包装上的字体和画上的字体似乎不一样,更加秀气一些,只是看起来江昱南并没有心思看,心里叹了口气。
她没有想到造出种种阵法,不让人进来打扰的原因是为了江姿月能够长久在这里安眠,不被惊醒。
这个造出阵法的人是爱着江姿月的吧,夏云初试探的问道,“那她……是不是下葬在这里,我们要不要找一下墓,去拜见一下?”
江昱南握着玉佩,双手越发握的紧了,“我知道她死了,我早就知道,可是为什么我看到这些还是这么不能够接受?”
“他对不起我娘,让我娘死在这里。”江昱南浑身颤抖起来,“如果不是他,不是苟如云……我娘不会死,他既然不能允诺一生一世一双人,为何要娶我娘,又为何生下我?”
夏云初安抚道:“所以我们要去谢谢咱娘啊,若不是她生下了你,我们也根本不会相遇,更别说相知相爱了。”
江昱南情绪失控了半响,才渐渐稳住。
第688章 寻人
两人在附近寻找了一番,却并没有发现江姿月的坟,夏云初猜测,“许是并没有立碑,所以也很难找到。”
夏云初环顾四周,阴暗潮湿又毫无规则的假山壁垒,是长期无人打理清扫得模样,石桌上早已经落了厚重得一层灰尘,江昱南神色早已染上焦急,前前后后竟绕着这隐蔽到荒凉的石头屋附近寻了三遍。
夏云初上前,握住他有些微颤得手心,心疼得柔软开口,“或许曾经娘流落在此,只身隐居过一阵,待到熟悉环境后,又寻了附近的住处罢了,我们定能找寻到娘,你莫要慌张,率先失了分寸。”
“那人说的去了……也有可能是离去了。”
江昱南的情绪慢慢平静,明知这不过是她的安慰,却也恢复了几分安心。
在此之前,一女子流落山野,定是身不由己,即便陨命之前有人相伴,却也不知曾是否经历过非人的苦楚和磨难,这才是让江昱南最为受怕和痛心的。
“云初,若是娘的尸骨不能寻回……怕是这辈子都要抱憾。”
夏云初叹了口气,没有再开口,她自然知晓他的心境。
二人又不知寻了多久,小到一尘一木,江昱南都看的用心,二人走出了林中以后,却已是天亮了。
他们回到老大哥家的院落,林嫂早已收拾妥当,在院中喂鸡,看到他们二人携手回来,不由松了一口气,小跑似得上前打开了篱笆栅栏,邀请似得招呼他们,“哎呦,你们这一夜可是去哪里了?这附近都说了不安全呐,我和你老大哥昨夜可是寝食难安,又不敢外出去寻,还好,你们总归是回来了。”
江昱南报以微笑,感激一般的真诚道,“劳烦林嫂了,这寨子虽瞧着不大,可实在是绕人的紧,不过多走了几步,竟没想到却已迷路,不得已,只在河边过了一宿。”
林嫂也不在意这回答,只似心有余悸一般,“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一边放下手中喂鸡乘着碎米的簸箕,一边笑盈盈得,“正巧饭也做好了,你们净个手,马上来吃饭。”
话正说着,老大哥闻声也走了来,他刚从附近的小山坡上砍了柴来,打量了他们二人,一言未发,便自顾自得收拾了,片刻后落座,接过林嫂递来的碗筷,吧啦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