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1 / 1)

沈峤被两句沈郎激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偏偏晏无师最喜欢拿这个与他作怪。平日里,床榻间,那低沉好听的嗓子带着恶质的含情脉脉,把他撩拨得浑身发红。

“接下来应该做什么呢?”晏无师回忆着那首诗,“波微起,齐棹惊。”晏无师猛地含住了沈峤柔软被酒液微微打湿的嘴唇,吮吸舔舐,才含着唇瓣含含糊糊的说,“为了应景,我们该做点让船摇晃起来的事情了。”

沈峤只想起身反抗,这事情总是让他害羞,可偏偏晏无师一贯大胆放肆,恨不得四处四时全都尝试一遍。只是沈峤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晏无师一把抓住双手手腕高举在头顶,顺着被嘶磨得红肿湿润的唇慢慢舔舐品尝着,再滑到喉咙间,含住那个精巧的喉结,感受着他的上下移动,直吮吸出一片红痕,才用另一只手挑开沈峤的衣襟,露出大片光洁的胸膛,含住胸前一点茱萸,细细嘶磨品尝。

“唔...”沈峤下意思的挺了一下胸膛,只觉得酥麻难忍,羞得连身上都泛起了红色,可又觉得明明跟晏无师都坦白了关系,老是在这件事情上拘禁害羞,终究不是长久之策。

晏无师虽存了心调戏他,可若说起来,他随口的一句话,晏无师也记得真牢。

“松开我。”沈峤声音极低,“我又不挣扎。”

晏无师听见,立刻松开沈峤手腕,把腕子挂在自己脖颈上,然后飞快在沈峤面颊上响亮的亲了一口,现在两只手都自由了,更加在那身躯上为所欲为。袍子被扯得大开,晏无师的一手在胸前揉弄,一手探到了身上,握住沈峤的尘柄,缓缓动作起来。既然允许了晏无师的流氓行径,再端着推拒就没了意思。沈峤索性放软了力气,由着晏无师去作弄了。

晏无师何等老手,不过几下,就让沈峤浑身瘫软,面上飞红,气喘吁吁,抿紧唇角也抑制不住呻吟泄露了出来,晏无师说“这才是春水指法,你看,你现在可不就是俱化春水。”

便是再亲昵的事情都做过了,沈峤还是最受不了晏无师的胡言乱语,只恨不得把耳朵堵上,偏偏晏无师还要凑上来吻住那红得过分的耳珠,然后手指向身后探去。

这般的春水指法又是何等精妙,沈峤的身体被彻底开拓出来,面上已是一层薄汗,晏无低低的笑起来,声音因为情欲而更加沉了几分,他说,“沈道长可抓紧了,这小舟要晃了。”

话音刚落,便腰身一沉,没入到沈峤的身体里面,沈峤的手紧紧搂着晏无师的脊背,随着他的动作起伏,仿佛他才是一艘小舟,被晏无师抛到完全陌生的情欲之河上,晏无师是掌舵人,他便只能随着晏无师的动作,被抛起,又狠狠落下,情欲颠簸中,只能抱紧身上这个男人。

那滋味太陌生,说不上舒服还是难受,眼角的泪水都控制不住的滚落下来,晏无师一下一下的顶进他身体的深处,然后伸出舌尖,卷走了那颗泪珠。

“嗯,眼含春水。春水指法还有这点作用。”晏无师说着,身下的动作却毫无停顿,甚至随着沈峤一个极为明显的绷紧,似乎找到了全新的进攻方向。

“不要...嗯...不要那里。”沈峤已经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知道体内似乎有自己不知的一处,被晏无师一触碰,就浑身酥软。

晏无师只是含着沈峤的唇,温柔的吮吸着,身下是毫不留情的掠夺,小船摇摇晃晃,在湖心惊走了飞鸟游鱼。

随着最后的几个凶猛动作,沈峤抽搐着接纳那些滚烫液体进入了身体,晏无师拢着他汗湿的散乱鬓发,依旧趴在他的身上,带着情欲之后的餍足,看着身下失神的美人,慢悠悠的说,“你与我说的那首诗的结尾,我不喜欢。”他贴着沈峤的唇角,说“什么叫做,两相思,两不知。”

晏无师抬手,缓缓贴在沈峤的胸膛上,下面是情事过后还未平缓的蓬勃心跳,他笑起来,是从未有过的温和,他说“分明该是两相思,两心知,才不负大好春光。”

而沈峤没有听到这句话,他安安稳稳的累得睡着了,晏无师吻了一下沈峤的光洁额头,满是笑意。

ps。原诗句是《代春日行》诗人南朝诗人鲍照。用的时候有改动,这首诗真是,鲜嫩的好春光。

献岁发,吾将行。

春山茂,春日明。

园中鸟,多嘉声。

梅始发,柳始青。

泛舟舻,齐棹惊。

奏采菱,歌鹿鸣。

风微起,波微生。

弦亦发,酒亦倾。

入莲池,折桂枝。

芳袖动,芬叶披。

两相思,两不知。

end

桃花深处有人家

??(一)

???半步峰崎岖险峻,怪石丛生,本应平平无奇的一座山峰却因当年那一场晏无师与狐鹿估的生死决战而闻名世间。但是在距半步峰十里之外的别有洞天却鲜少人知,大多过路人见此地常年烟雾笼罩,瘴气弥漫,看上去甚是危险,故而绕路也不肯前去勘探一番,但浣月宗的内门弟子皆知此地的奇异所在,所谓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里面,自是另一番天地。

? ? 若有似无的喘息之声自桃林深处悠悠传来,细细看去,但见一青一白两道模糊的身影交缠在一处,白衣人将青衣人压倒在一株桃树之上,一双手似乎在摸索着什么,便见那个桃树随即吱呀摇动,霎时,落英缤纷,好不美妙,此时微风轻启,吹散了阵阵幽香,若是仔细闻去,这股幽香却夹杂了少许近乎于情欲的味道。

? ? 晏无师将沈峤压在桃树之上,一手与沈峤十指交握,一手按住沈峤的后脑,嘴唇则是紧紧地贴住对方,亲吻着对方柔软的唇瓣,吸吮勾勒,滑腻火热的舌头像是寻找着属于自己的珍馐美食,无比热烈的纠缠着沈峤的舌头,强势的攻城略地,不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逼的沈峤只有跟着晏无师的节奏回应着,一丝丝津液从两人的嘴角流出,滴落在纷飞的花瓣之上,随风而去。按住着沈峤后脑的手缓缓下移,拂过脸颊,脖颈、乳尖直至腰际,慢慢摩挲。

? ? 晏无师放开了已然被吻肿的唇,额头抵着沈峤的额头,用鼻尖轻轻蹭了蹭沈峤的鼻尖。沈峤此时双眼被覆着一层薄布,深处黑暗之中让他的身体更加敏感,而刚刚晏无师的那一吻,已然让他动了情。

? ? 晏无师感受到了抵在自己大腿根处的硬物,不禁轻笑出声,将头埋在沈峤的肩窝蹭了蹭,亲吻着沈峤的脖颈,而后沈峤听见晏无师在他耳畔低沉而温柔唤道:

? ? “阿峤”

? ? 像是什么虔诚的仪式,一路向下,每吻到一个地方,都会轻唤一声阿峤,带着深深的情思缱绻。

沈峤感受着这个为自己有些痴迷的男人,早已不只是怦然心动,而是不必言名的情,心甘情愿的为眼前这个人放肆沉沦。

????晏无师一手探入沈峤的衣襟,缓慢地沿着沈峤光滑紧实的肌肤游走起来,直到握上对方那个精神的小家伙,慢慢的撸动起来。

????“嗯……唔……”隐忍的呻吟自沈峤的口中溢出,身子更是不由自主的微微弓起,一阵高亢的呻吟之后,沈峤便软到在晏无师身上。

? ? 沈峤的一身青袍此时已被蹂躏的皱巴巴的不成摸样,方才才在晏无师的手中发泄过一次的他此时浑身绵软的倒在晏无师的怀中,乖的就像只小白兔。看着怀里这个脸颊滚烫,面色绯红的男人,晏无师嘴角微微扬起,一手轻抚着沈峤的脸,一边道:“阿峤,你看,我将你的眼睛蒙上,你便不看再看见任何人了,自然便不必担心……嗯?”

? ? 虽被情欲所感染,沈峤的脑袋还是十分清明的,不禁揶揄道:“你这是什么逻辑?”言罢便挣扎了想从晏无师的怀中出去,怎奈此人的武功高强,挟制人的功夫也是十分到家,沈峤见无法脱身,也便随他去了。

? ? 晏无师见沈峤不再乱动,便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 ? 沈峤:“嗯?”

? ? 还没等沈峤反映过来,晏无师便将沈峤打横抱起,运起轻功朝着桃林深处而去。

(二)

? ? 晏无师带着沈峤来的是一个建在桃花树之上的树屋,树屋并不大,但是若是沈峤此时没有被蒙着眼睛定会发现,这屋子除了几张桌椅竟是再无他物,甚至连一张床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