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点厉害,不痛吗?"江尹一看着他刚刚被自己踢中,现在才慢慢恢复知觉能动的左手。
"痛,我已经很少有能感觉到这么痛的机会了,就像你给我的感受一样。"屈续胤语气比平常更觉温柔甚至有几分像情人耳语,"把裤子脱了,是我动手的话,可能会用撕的。"
江尹一挣了下被他压着的手,没挣动,明白他意思的用唯一自由的那只手伸下去拉下裤子的拉链。
和他抵额的屈续胤在他脸上吻了一记,"如果你一直看着我的话,会好一点。”
玻璃罐里的珍珠和蛇【下632】
卧在糖玉底座上的白玉,栩栩雕成了两头相搏的白熊,其中一头体型骠勇,张口咬住另一头的前爪,在它爪底的下方,皑皑玉色上有抹翠青,被匠人巧妙的雕成了一尾鱼。
这么一尊价值不菲,野心勃勃的‘鱼与熊掌兼得’的玉雕,就这么毫无围挡的摆在海贝石台上。
高嘉宇站在玉雕前,下垂的眼睫下目光沉沉。
和外面的富丽堂皇相比,这个房间里的种种都只能用贵不可言来形容。富称奢靡,富到极致才为贵,能带他们来这里,那个人的身份绝不简单。
高嘉宇回了下头,看着那扇一个小时前紧闭后就再没有打开过的紫铜门,那个人认识哥毋庸置疑,不然哥不会跟他来这里,但是那个人想从哥身上赢的,只是那两枚筹码吗?
……
由镜面嵌成的拼花吊顶,一闪而过两道人影。
被从贵宾厅的中厅挟进来的江尹一,因为被拉开拉链松松垮垮挂在腰上的裤子限制了步履,一路走的踉踉跄跄。等他被推按进浴缸里,坐在里面看着站在外面的屈续胤弯下腰抓住他的脚踝脱掉他脚上的鞋,喘笑道,“不是让我自己脱吗。”
将从他脚上脱下的鞋袜扔到一边,屈续胤才抬头,“进来里面脱。”进来浴室之前,他反锁了门。他怕江尹一那个小尾巴不自觉。
坐在浴缸里的江尹一,手臂后撑着,仰起头看着屈续胤,他的手伸进露出一角内裤颜色的裤子里,用那种来者不拒的神色轻慢道,“那我继续?”
“继续。”
江尹一看着他,坐在浴缸里将裤子褪了下来。
屈续胤往旁边看了一眼,伸手将目之所及的淋雨喷头牵过来,对着江尹一打开,呈雾状的热水就如白纱样的从江尹一头顶兜头落下。
温热的水雾对着江尹一的后颈,腿根,耳垂飘来,跟爱抚似的。偏偏站在浴缸旁边的屈续胤好整以暇持着喷头看他。
脱了外套,连着最后一件湿透的上衣也举臂脱下来的江尹一,坐在瓷白的浴缸里,水珠从他鼻尖,发尖往下低,如此狼狈,眼神却依旧不驯的像头豹子。
屈续胤对准他胸口和腿间的敏感点调整水流,那种温热又带点冲击劲儿的水流,让江尹一逐渐有些动情了胸膛起伏,逐渐被热水没过的下身也抬起头来。江尹一第一次被这么玩,他体温迅速升高,气息随着说话重重的从紧咬的牙关里喷出来,“要我把腿张开吗?”
屈续胤喉结动了下,屈膝跪在浴缸边沿,揽住江尹一湿透的肩膀把他按在怀里。
感到一只手垫在自己臀下,江尹一顺应着起了起身,屈续胤在他腿根用力的抓了一记,“现在都不要把视线移开。”这一声跟警告似的。
赤条条的江尹一在他怀里仰起头,屈续胤低下头吻他,将他下一秒因为猝不及防被两根手指拓进体内的呼声含吞进嘴里。
屈续胤这回显然没有上次那么的有耐性,他前戏做的甚至都有些粗暴了,江尹一被他按在胸口,他身上的水以及被搁置在一旁的喷头,很快让屈续胤浑身也湿透。他就这么扣按着怀里江尹一的肩膀,力气大到甚至把江尹一肩头都按青了,让被从两根到三根手指快速摇晃拓宽的江尹一无论如何都挣不出去。
“你没跟徐途做,是在等我吗?”
这话说的实在没有一点佐证,江尹一扯了下嘴唇,因为这一表情变化,贴在头眉头上的那一绺湿发淌出的那一滴水沿着鼻翼快速下滑,“我从来不等谁。”
的确,屈续胤旁观着他身边的人来来去去,这么多人给他一步登天的梯子,只要他愿意,他就能做锦绣园林里的猛虎,金雀翠屏上的孔雀。可他不愿意。所以哪怕是位高权重如他,如今也不敢再怀有全然的自信了。
头顶拼花的镜面,照映着浴缸旁交颈情人一样的两人。
‘咚’
搁置在一旁的喷头,因为两人的起身歪到了另一边,屈续胤拉着江尹一到了水磨面的浴室柜前,蒙特卡洛的天鹅水龙头滴淌着水珠,在一整面奢石打造的水磨台面上制造出圈圈涟漪,屈续胤将湿透后贴在身上的黑色衬衫脱下来。
“可我想你等我,怎么办。”
他话说的温存至极,可却架起江尹一的一条腿,用脱下的衬衫绞住腿肘,固定在了金色的天鹅颈上,而另一只手则从后方掌控江尹一样的覆住了他的双眼。
玻璃罐里的珍珠和蛇【下633】
被一双腿夹站在奢石台前的腿,从自然的站立到肌肉紧绷,再到现在大腿肌肉挛缩,这种不时两下猛烈的肌肉抽搐伴随着不间歇的细微颤抖,已然是承受不住了。
捂着江尹一双眼,几乎要把他上身拗折成一张弓的屈续胤,往前迈了一步。本来就被他逼的很紧的江尹一,这下身体都紧紧贴在奢石台上了,随着身后屈续胤一下一下的挺胯,撞的抖颤的臀肉因为腰肢下塌而在视觉上形成了格外丰腴与色欲的肉波纹,这种层层荡漾的肉波纹,就这么被夹在一个正在侵犯他的男人的躯体和方正冷硬的奢石台中。
金色的天鹅颔首,吐出涓涓细流,被迫昂着头的江尹一,在他肚皮里那根凸显出来的异物明显又夸张的伐挞里,他张开即使紧紧咬住,但依然在不受控制的磕碰的牙关低吼了一声。
捂着江尹一双眼的屈续胤,被江尹一这被逼出来这一声叫起了更大的兴,在一记顶胯将自己插到最深处的时候顿停住,借由腰胯的力量慢慢的在里面碾磨。叫了那一声的江尹一,根本受不了这个深度下的碾磨,被顶开牙关,在镜子里露出深红的口腔,镜面里同时还照显出他背后屈续胤颤动的瞳孔和性致勃发神色。
他真不是乱说的,他要放开了玩,江尹一绝对受不住。
现在不就是吗。
也是本来就是为了尽快发泄出来,好让自己被欲望控制的头脑稍稍冷却,所以在江尹一体内剧烈的抽缩下,屈续胤几乎没做任何控制的就射了。在他肢体放松的射精中,江尹一的眼睛从他手掌的指缝间露了出来,因为被捂住了很久,又被猛烈的欲望冲击的晕头转向,洇在一片潮红和濡湿里的眼睛看着竟有一种迷惘。
以为射一次就会好转的屈续胤,随着最后一滴精液灌进江尹一的身体,欲望不仅没有平息反而更炽烈的燃烧起来。他垂低下头,看着刚从江尹一身体里拔出来,顶端还沾着他刚射过的残精,却仍旧翘着的性器,“射了都软不下来,我真疯了。”脸颊上的肌肉抽动一下后,放弃自制了似的,“你把我搞的太兴奋了。”
“好久都没这么兴奋了。”
将他今晚脱臼过一次的手腕,仿佛从痛感里蔓延出来了一种直达他内心的痒意,屈续胤收回蒙着江尹一双眼的手,解开绞在他腿肘上的衬衫,将站都站不稳的江尹一转过身抱上奢石台。
坐上奢石台上,背抵着镜面的江尹一,双腿被推的张开,他平视着屈续胤扯了下唇角,“能不能别搞的那么像强奸。”他刚刚被搞得那么受不了,现在稍微回缓过来就依旧是那副不能被驯服的样。
屈续胤没回答,只帮他揉着刚才痉挛的大腿内侧低下头和他接吻让他人的目光给自己上枷锁,这本来就是屈续胤这种人自欺欺人的一种说法。谁能管制住他?
江尹一本来隐痛的腿根,慢慢被揉消了痛感,只他被被进入的地方和他的身体里仍旧还是一阵一阵的胀痛,面对屈续胤细密而来的吻,他漫不经心的回应着。
感到他腿抽筋的症状好转,慢慢能伸直了,屈续胤手游走到了他的胸口,温柔的揉着。
江尹一不喜欢被人揉这里,玩弄的意味太重了,但屈续胤俨然今晚还没有偃旗息鼓,他也是真被他刚才搞得有点怕了,就任由他用手这么玩。
紧绷的胸口被揉的放松下来,逐渐能被一只手抓握住,跟屈续胤唇舌分开的江尹一,歪着头靠在镜面上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