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在黑暗中的一栋栋高楼,灯火璀璨, 相连一处,俯瞰时如一尊尊溢彩流光的琉璃塔。 见直升机已经升空,章愿收回目光, 看向身旁将他掳上来的傅乘光一
“你这是要绑架我?”
他这言语几漫不经心噢, 跟笃定了傅乘光不敢动他样。
坐在他身旁的傅乘光, 眉目在前方驾驶台映显过来的黄绿两色微光中明暗浮凸。 他长相相当具有辨识度,正面看就极为优越挺拔的鼻骨, 侧看显得他眼窝更深,凌厉感更甚。 加上他眼角与鼻梁处的一处凹痕,更增几分阴鸷之感。
章愿也不是什么羊质虎皮之辈, 见傅乘光一言不发,轻哼一声后往后靠去, “你今晚给我绑出上海,明天得跪着给我送回来你信不信。”
傅乘光还是没说话。
在前方驾驶飞机的男人上提了一下总距杆,回头道,“傅总,到位置了。”
章愿下意识了看了一眼窗外, 见直升机悬停在市区上空,正纳闷傅乘光到底做什么算计, 领口就忽然一紧,整个人被一拉一扯间掼到了地上。 章愿也不是好相与的人,还手和傅乘光相时, 傅乘光将客舱门推开了。
瞬间贯穿进来的夜间气流, 让站稳的傅乘光身体也被推的往前扑了一下,他很快稳住, 用一条带子固定住了自己的腰。
趴在地上的章愿呵斥, “你开客舱门干什么?!你疯了?”
只做好简单固定的傅乘光再度弯下腰, 拖着章愿的领口,就这么将他一点一点的往舱门外推去 。章愿一开始还绷的住,笃定傅乘光是在恐吓他, 钳着傅乘光的手毫不相让的和他对峙, 但当他头颅悬空,头顶旋翼‘挞挞挞挞’的声音, 直观的钻进他耳膜之后,那种本能的,无法抑制的恐惧还是冒了出来。
“你他妈真疯了! ”
“我死了你全家都不够给我赔的!”
“疯子!疯子!”
看着身下抓着他的手还是失态踢蹬的章愿, 只用一只手拽着他领口的傅乘光轻蔑的用 另一只空着的手的手背扇他的脸,“我本来不想在上海闹的太大, 是你们他妈的得寸进尺。”
按傅乘光的脾性和做派, 要是在武汉章愿这几个敢开车撞他,他能把人和车都送到报废站去。 更别说他们之后还抓自己的下属,两次在自 己车上动手脚了。
夜风呼呼的往上灌,只能听到旋翼旋转的噪音的章愿不受控制的斜了下视线, 他刚看清高楼间道路上的车流,又被推出直升机大半, 越来越强的失衡感让他双手去攀扯傅乘光。
“好,好!我不会再帮徐途了!我也不会再插手这件事了!”
“你还要怎么样?你还要怎么样!”
恶的到底怕更恶的, 章愿比起傅乘光这种真玩命的到底是要逊色很多。
傅乘光嘴唇翕动,看清他说的那两个字是‘晚了’的章愿瞳孔一缩, 整个身体就彻底失去平衡,仰栽的跌了出去,想象中的粉身碎骨并没有到来, 他几乎是下一刻就摔在了坚硬的水泥上。
傅乘光随即跳下直升机,向已经脸色惨白, 魂不附体的章愿走来, “做件让我相信你不会再帮徐途,也不会再插手的事吧。”
“碰! ”
关上车门下车的邹广府,看着前边齐聚的几人,还有些蛮不理解,“我说,这事有这么大吗。”
“他傅乘光也不是没脑子,在上海动章愿, 他不想活了?”
“明天就得乖乖把人送回来。”几句话说完,邹广府已经走到沉凝着面色的徐途身旁。
联系不上章愿, 他们都清楚人多半是已经落到了傅乘光手上。他们都挺乐观,这是上海, 傅乘光得多不开眼才会弄章愿。
徐途相信江尹一绝对比他们这些人了解傅乘光,“江尹一说,傅乘光行事一向是要么不做, 要么做绝。”
邹广府和旁边一人对视一眼,他们这段时间确实搞傅乘光搞的厉害, 只是因为他一直没怎么还手, 他们都当他是羊质虎皮的角色。
“我现在就联系人找好吧。”邹广府说着就要找人。
站在欧陆旁的徐途呼出一口气,“来不及了。”
“那怎么办?”
“江尹一说他出手。”徐途道,“我已经安排了人,盯着有直升机起飞的位置,一旦有消息, 马上过去找人。”
邹广府还蛮不信任江尹一,“他出手?他有什么办法?找小屈回来?那还不如我们现在 -”
蒋旭跟江尹一走的比较近, 对他为人秉性都了解一点,见邹广府如此看轻他, 觉得他事事都要仰赖小屈不可,蹙了下眉正要开口, 徐途已经斜眼看了过去
“不要动不动提小屈。”从来和风细雨, 八面玲珑的徐途,这一眼却是又冷又利,“还有, 他是在帮忙。”
第547章
白色的游艇, 泊在叫十里繁华沁染成旖旎粉色的江面上。
骑机车疾驰而来的一道身影, 跟劈进浮华洋场的一道黑色闪电似的。站在游艇旁的男人, 看着车在面前停稳,车上的男人举臂摘下头盔, 试探性的问了一声,“您是预定包天服务的
头发从头盔里散落出来,碎发后半阖的眼, 在张开后显出锐利来,“江。”
“对对对,江先生,您好您好。 ”已经收到全款预定的男人,将手上的册子夹在腋下后, 谄媚的在江尹一面前合住双掌, ,“服务时间是六个小时,您是等 -会朋友,还是需要我帮您安排几个伴游?”
江尹一将头盔挂在车把上, 抬腿从车上跨了下来,“直接开始。”
“好,行。”
江尹一在登上游艇前,回了下头, 周边建筑绯红的光,映的他眉鼻相连凹下去的那一块, 透出点晕粉,加上他头微扬的样子, 跟落了片花瓣在那里一样,“替我看着车。”
“没问题,祝您玩的愉快。”
用黑色尼龙绳牵来的狗,眼皮耷拉,舌头淌涎,显然是打了药的样子。 将狗牵到章愿身边的男人,半蹲在狗身旁,环着狗颈,用手指搔逗着。
衣冠楚楚的章愿, 此刻被为他解着皮带的人,轻亵调弄着拍着裆部。
“不用戴套吧?狗舍里牵来的,疫苗齐全。”
章愿闻言,眼皮抖了一下。他出生即在高位,人生又比绝大部分人要来的风光顺遂,正因如此, 他这种人一旦被折就极易断掉。
“你们敢- 你们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