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心思多敏感, 她甚至藏的连关心她的沈雯都没有发觉,“我想出国去学商务金融。”
“我想更快的独立起来, 在国内一直有人做我倚靠的话,我就很难下决心真的做到。”
“沈雯阿姨对我很好,真的很好,我知道她跟爸爸更多的只是朋友关系, 也是爸爸让她照顾我的,我不想她受到那么多人的误解。 ”
“她不是别人口中那种城府深沉的女人,她是我很好的妈妈,很好的姐姐,很好的朋友, 很好的长辈。”
江尹一静静的听着,这样不出口安慰的样子, 稍显得有些冷漠。
“我想能有能力帮她分担,可是我走了, 别人对她的非议会更多的。”白露眼睫越垂越低, 搭在窗框上的手指慢慢蜷了起来。她也只是倾诉而已。
“我该出国吗?”
到白露主动开口寻求答案时, 江尹一嘴唇才动了一下,“这是你的事,没有任何人能帮你做决定, 如果你要一个肯定- 一”一口气呼了出来,“去做吧。”
白露真的是温室里生长的娇弱花朵,江尹一则是吹到荒漠一样能生根的杂草。所以江尹一回她, “什么都不做一直只是想的话,折磨的不是自己吗。”
白露想了一会,她心里终于有了答案似的,带着点细弱哭腔的‘嗯’了一声。
一盏一盏的多头水晶灯, 矗立在回旋向上的楼梯上。灰白色,未铺陈地毯的楼梯, 在这清光影的映衬下,更增几分上流社会推崇的‘高级’。
穿着无数颗红色钉珠穿制成的抹胸裙的女人,肩膀削削,颈项雪白,站在身形高挑, 穿着bc灰白色山羊绒礼服的男人身旁,携臂上登, 璧人一般登对。
跟随着权市长前来赴宴的傅乘光,西装革履,眉目沉敛。
“权市长。”
“权市长。”
登上二楼,进入宴会厅之后,不时有人看到权市长过来打招呼。他们都是上海这种宴会的常客, 毕竟圈子里来来去去就这些人, 所以在和权市长打完招呼之后,他们的目光或多或少都带了一下权市长身旁的那张生面孔。
“你去那边坐坐吧。”和众人一一打招呼之后,权市长侧首对傅乘光道。
傅乘光点了下头,从他身旁离开了。今晚这场宴会,若不是权市长相邀,他是决计不会出席。
因为是上海名门的订婚宴,筹备的相当豪华,整套过亿的收藏级珠宝,作为订婚礼, 摆在宴会厅中最醒目的位置。
穗状的水晶灯,长桌上的香槟塔, 璀璨夺目的珠宝,让整个宴会厅都蒙上了一层浮华。
找了沙发坐下的傅乘光,也不与谁攀谈, 低头转动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暗中有目光在窥看他, 他察觉到了,只这些目光的来源, 都不是近来针对他的徐途那行人的。
第543章 [重修]
未做任何饰样的黑发,素净的披向脑后, 然而耳坠上摇晃的硕大的以钻石镶嵌的红宝石, 又让这寡淡的素净,成了一种靡奢。
这位在娱乐圈红极一时,骨相绝佳的美人, 娉婷的立在面前一老一少的父子面前。
戴老爷子正冲订婚的儿子撒着气,“章家,徐家那些个小子都没来? 你跟他们好歹也是一个圈子的,你的订婚宴他们都不来, 别人怎么想我们戴家?”
戴呈低着头听训,表面柔顺至极,心内却在冷笑,这么大年纪还给他搞个弟弟出来, 还要他这个儿子接盘来成全他的名声, 别人是都是瞎子吗。
“算了,去把宾客接待好。”
戴呈点了点头,轻扶身畔女人腰身去了宾客中。权市长那边都是他的长辈,戴呈过去时, 他们只夸是郎才女貌的璧人,脸上也都是恭贺的笑容。
没谁是傻子,都知根知底, 但上流社会再正直的人也不会戳破什么。
替父养子的戴呈也够大气, 全场都是盈盈的笑容,偶尔侧首满眼爱意的觑一眼身旁相携的美人。 等他敬了一圈酒停下来时, 才终于觑了被冷落的傅乘光一眼。
“去换件礼服吧。”在傅乘光察觉之前,戴呈就将目光收了回来, 专心的看向身畔被他扶腰的女人。
女人闻言就去更衣室换另一套礼服,在她在几个化妆师围绕着为她重新化妆梳发的时候, 戴呈推门走了进来。
“你们先出去。”叫所有人出去之后,戴呈坐在了她的化妆桌上摸她柔顺的头发。
女人知道自己是怀了孕让这少爷接盘,一开始害怕招来他的抵触心生忐忑,但随着相处下来, 对方对她百般呵护,示好, 又让她有了一种无往不利的美貌可以让她父子通吃的得意心理。
“我爸也太老土了,拿这些古董给你戴。 ”
“明天跟我去挑几套新的。 ”戴呈还在玩她的耳坠。他们这样的阶层,骨子里就有股傲慢, 徐途蒋旭他们如此,邵斯炀他们也没有例外。 只这傲慢也是可以被驯服的, 不过只是戴呈没有被这个空有美貌与柔顺性格的女明星驯服而已。
“这条项链还行。”从桌上取来的项链,试着似的为她戴。只随着红宝石衬的胸脯雪白时, 他的手也不大规矩起来。在她的半推半就下, 戴呈将她的礼服拉下,在故意凑上去咬出鲜艳痕迹之后, 又一把将女人压在桌子上,更肆无忌惮的亵玩起来。
“今天是我们订婚
握着一管口红塞进去的戴呈, 在背后露出抹讥笑,语气却仍是柔情款款,“是啊, 我跟我未婚妻做点什么,他们都能理解吧。”
没有女人不受用英俊又有权势的男人说这样的话,订婚的女人也不例外。今天嫁入豪门,名流环绕,仿佛菟丝花终于攀到了得意的顶峰。 她哪知道面前的人有多坏,几天前都已经敲定来利用她了。
“我去拿套,就这么趴着等我。”
“夏哥,我到武汉了,你放心。”
“嗯,让哥也放心。 ”
坐在楼梯上的高嘉宇,玩着把钛合金的蝴蝶刀 ,刀涂黑了,以至于无法从刀口辨别出开没开刃。
高嘉宇盯着刀口把玩,刀具不好随身携带, 这有这漂亮的像是玩具的蝴蝶刀最容易藏在身上。 所以这几天他一直在练。
往下的楼梯上,斜斜映着灯光, 十几道人影站在灯明处。挂了电话站起身的高嘉宇, 随手将刀抵在墙体上,在墙壁上留下深刻划痕的同时, 刀刃也在高嘉宇手指的变换中收了起来,等从昏暗中走出, 蝴蝶刀已经被高嘉宇收起,随着他将衣服的拉链拉高 ,被收起挂在他胸口,随着他下楼的步履, 吊钟似晃摆的蝴蝶刀也随之被遮挡起来。站在楼道口的人影, 在他下楼后纷纷跟随下来。
黑金色的口红管含咬在丰腴的贝肉里,趴在梳妆台上连气喘都还没有平复的女人,面上泛起几分春情的旖波。
虽然老的给的多,但要是有的选, 她自然还是选年轻的。
开门声传来, 以为是戴呈的女人在回头看到来人是一个陌生男人后变了脸色。 她现在这个姿态有些太难堪了,胸前礼服半褪不说,裙子还被挽了起来。
“谁让你进来的?! ”匆匆放下裙子遮挡下身风光的女人厉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