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看了他一眼,今天穿着正式的权律和平常在学校里见到的样子截然不同他将头发一丝不苟的梳了上去露出整张面孔,咖色的衬衫领结与烟灰色的西装相配,显得他身形英挺的同时,又兼有几分权市长成熟矜贵的风采,她没见过权律这个模样,有点不敢看他。

“感谢今天能够莅临,我带你们进去。”也是权家家教好,在正事上权律真是挑不出一点错来。

“没关系,我看外面还有不少宾客就不麻烦你了,我们自己进去就好。”婉拒之后,沈雯携白露进入了露天支起来的场地里入席落座。

等受邀的宾客都来的差不多了后,权律才回到场馆,在坐在第一排的权夫人身旁落座,“妈,宾客都来齐了。”

“嗯,辛苦了。”权夫人对他这个儿子满意的很,伸手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拍卖已经开始了。”

简搭在草坪上的白色幕布前,用投影投出几个面容黝黑的乡村男孩女孩抱着奖状粲然的笑容,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在上面讲解着权夫人提供的拍品

“绞丝玉镯,起拍价八十万。”

不说交好权家,就说这绞丝工艺的白玉镯能高高看到两百万往上去,下面的人陆陆续续开始举牌,很快就过了三百万。

拍到第三件满绿的圆珠项链时,陪在女人身边的权律接到了一通电话,在看到打来电话的是邵斯炀后,权律下意识的压了压手机怕叫他妈看到。

因为手机一直在响,权夫人还是问了一声,“怎么了?”

本来有些犹豫的权律在斜眸看到坐在后面的邵母后直接就把电话挂了,“没什么,就是收到了条气象局的消息。”

……

看着打给权律的电话被挂断,一直咬着自己拇指的指甲才能抑制住那种烦躁和颤抖的邵斯炀猛地将手机砸在了机车的坐垫上。

他联系不上江尹一。

和之前回他消息都是隔天或者隔好几天不同,现在只是几个小时联系不上江尹一的他确定江尹一是出事了江尹一很有时间观念,跟他说两个小时不论如何两个小时之后就会联系他,根本不可能出现这种联系不上后手机关机的情况。

他不计后果的离家,让现今面对这种情况的他意识到了自己的无力。他也终于明白,徐途面对他时那略带轻蔑的‘这种话以后有本事了再说’意味着什么了。

离开了邵家,知道江尹一出事他就会像现在这样一点办法也没有。

举着工具修车的男人也再无心工作,心里惴惴不安的站在一旁。

就在邵斯炀拿起手机要打回家里时,一个陌生的上海号码打了过来。邵斯炀马上接起,抱着一丝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希冀,“喂?喂”

徐途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你跟江尹一在一起吗?”他同样跟江尹一有约,也同样联系不上江尹一。

“……”邵斯炀顾不上问徐途怎么知道他的手机号,他陷在一种希望落空的无助里。

电话那头邵斯炀的沉默叫他烦闷,“我是有正事要找他。”一阵夹杂着颤抖的抽喘声传来,察觉到有异的徐途追问起来,“到底怎么了?他人在哪?”

“哥好像出事了。”比起与徐途的嫌隙,邵斯炀更担心的是江尹一出事,“我一直联系不上他。”

“什么时候的事?”徐途一下正色起来。

“四个小时前,我跟他打了那通电话,之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邵斯炀没做任何隐瞒,他甚至向徐途这个情敌求助起来,“修车厂的人说他是跟一个开庞巴迪F3的男人走了。”

“车上牌照了吗?”

邵斯炀将刚才问出来的牌照报给了他,徐途在让人拿去查车主信息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种预感可能和武汉那几个人有关系。毕竟小屈刚离开上海江尹一就出事,哪有这么巧呢。

……

离席走到僻静处的权律给邵斯炀回了电话过去,今天是他妈办慈善拍卖,他应该全程在场的,但邵斯炀这通电话打的太突然了,容不得他心里不多想。

“喂?”

邵斯炀也是刚被徐途挂了电话才接起了他的,他脑子里一直是徐途查到车主信息后骂的那句脏

“操,真他妈够阴魂不散的。”

“是在武汉是没蹲够,还敢来上海。”

已经从徐途那里知道是谁干的了的邵斯炀,将江尹一被人设计的事告诉了权律,听到之前那几个害江尹一陷在武汉的男人如今来了上海,还又设计了江尹一,权律眉头深蹙了起来。

“附近有条盘山公路,他们应该在那动的手。”

“权律,你爸不是市长吗?!你查道路监控一定查的到!”也是权势方面权律比徐途更甚一筹,比起等徐途去救,权律动手会来的更快。

权律的理智告诉他自己现在不该走,可在邵斯炀最后那句话说出来前,他的身体就已然往会场外走去,“我知道了,给我具体的定位。”

第485章

透照成蜜柑色的窗帘,在微风下微微浮动着。窗框所制造出的夕阳的影,投射在墙面上,镌刻住一道弓着背脊的人影,如一幅低饱和度的挂画一般。

“呃”

听到床上传来的声音,坐在床尾抽烟的景烁回头看了一眼右手往后撑着床榻的汪梦醒仰头疾喘着,他是青年的身材,比成年男人略薄一些的双肩因为强烈的快感还在小幅度的扇动着。

房间里性味的浓郁程度甚至超过了烟味。

“怎么一直在高潮啊哥,夹的我也一直射,射的受不了了。”也是完全沉沦在了情欲里,连隐藏身份也顾不得了,在逐渐平复了呼吸后,汪梦醒松开抓着江尹一腰肢的手,同样往后撑着床榻,他那根插在江尹一身体里的性器在他的颤抖的呼气声中就这么滑了出来。等他起身,笼罩在薄暮光线下的景烁,看着从江尹一湿红的入口里喷涌出来的浊精,忍不住伸手轻轻的抓住了江尹一的脚踝。

汪梦醒掸落着汗湿的头发,挂在他胸前象牙质地宝相庄严的佛牌,与他赤身裸体,一脸性欲餍足的模样简直是两个极端。

在他们共同审视下仰躺在床上的江尹一,遍布吻痕的胸口从被拉扯开的衣服里露了出来,因为喘的太过厉害,嘴唇上已经干起了一层薄膜。

“是不是被我干的有点脱水了?我喂你喝点水。”伸长手臂从桌子上拿了瓶水的汪梦醒喝了一口,对着嘴喂给了江尹一。

也是怕呛到躺着的江尹一,他从唇缝里一点点漏给他喝,江尹一是真的有点脱水,那个药弄得他特别敏感,被干的一直在射,被汪梦醒俯身喂下来的水从他喘气的嘴唇上漏下来,他就这么无意识的吞了下去。

握着江尹脚踝的景烁看的心痒,往床上爬时怕手里的烟头烫到江尹一先给熄了,等他爬到江尹一身旁,含了口水后直接扶住江尹一的颈项,从汪梦醒那里抢过来哺喂给江尹一。

三个人唇舌纠缠之际,丢在桌子上的手机很是煞风景的响了起来,景烁起身去接,脸色一会儿就沉下来了,挂了电话后,他对还缠着江尹一的汪梦醒道,“路上已经在查我们的车了。”

汪梦醒不以为意,“不是换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