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念一首诗歌。

他父亲结束旅居回归家庭后,写了很多有关东方的诗集,他父亲本身颇有文学造诣,写的诗歌也算优美,埃文耳濡目染之下,也有好几首都会背。但那些到底不是名家著作的诗歌,埃文几乎没有背给旁人听过。现在面对着可以说是在他心中已经十分吻合父亲描述,憧憬的‘丝幕之主’,几乎是无意识的沉喃出声。

江尹一听不懂,也无心听他在说什么。温热的嘴唇包覆住他的耳廓,舌头几次延进他的耳道,刮刮的声音,还有黏糊的水声,加上本来应该麻木,却被持续的刺激强行性器唤醒的下半身。

列昂尼德感到掌心一凉,白色的浊液,沿着他的手掌流到了床单上。

而埃文还没有结束,被他压陷在床里的江尹一由叫转哭。又一股浊液,喷进列昂尼德的掌心。

列昂尼德舔了舔嘴唇,每次他手上搔动一下,就能让这个亚裔男人压抑的声音里,掺杂进一点崩溃的味道。

太煽情了。

埃文突然翻过身,也是这一下,让一直在做小动作的列昂尼德收回了手。

被从压在床上,到被埃文抱到胸前的江尹一,全身大面积泛红。没有拔出来的埃文,抱住他的腿弯,让他躺在自己身上的同时,将他下身掀了起来,他就以这个姿势,继续侵犯着对方。

这个时候,他已经无暇去扳正对方的脸去看他的表情了,混杂着湿润汗意的黑发,铺散在他脸上,随着他一次一次往上顶胯,轻轻的拍打在他的脸颊上。埃文突然觉得特别干渴,去吻他的颈项。在他难舍难分,沉醉其中之时,丝毫没有注意到,房间里的列昂

尼德和威洛克斯都还没有离开。

列昂尼德已经被吸引了,在埃文将这个亚裔男人翻过来时,他的目光就再也没有移开过了埃文的身材无疑很好,肌肉匀称,皮肤白的好像一尊石膏雕像,被他抱在胸前的江尹一,头歪在他的肩窝里,他此刻已经完全脱力了,张着嘴正在喘息,脖颈上涔涔的热汗,在灯光下折射着钻石一样的辉光。就好像一件陈设在大理石展台上的展览品。

列昂尼德跪上床,先用手抓住他被埃文架起来,颠在半空摇晃的脚腕,而后向上伸手,去摸他汗湿的脖颈。

刚刚还很不好惹的亚裔男人,此刻最脆弱的颈F3yr39A*i A NH7PuA?HxMu?0HJ+N项,就这么温热的贴近他的掌心,他都能感到筋脉在里面跳动。

列昂尼德就这么将手收紧,将对方的脸扳正过来。让他没想到的是,对方居然还有意识在脸完全正对着他时,那双闭着的,在下眼睑还挂着眼泪的眼睛,掀开了一条缝这么望着他。

就这么跟他对视了一会,列昂尼德撑着手臂,抱住他的头颅吻了他。

“你是第一个让我觉得性感的亚裔。”

他吻到江尹一的耳边,“我也想跟你试试了。”

江尹一听不懂他的话,只在列昂尼德继续攀上来

亲他时啐了他一口唾沫。他用了最简单,最侮辱人的单词回敬了列昂尼德。

被吐到脸颊的列昂尼德随手擦掉,正要吻上去,让他也吃自己的唾液时,注意到他黑色的瞳孔里倒映着两个人影。意识到什么的列昂尼德回过头,看着站在床边,俯视着他们的男人,歪了下头道,“威洛克斯,要一起吗?”

威洛克斯没有回答。

列昂尼德知道,他根本不会在完全没兴趣的事物或人停留太久,于是继续道,“今晚的聚会太无聊了,总要做点更有意思的事,对吧。”

威洛克斯扯了下嘴唇,溢出一声分不清是什么意味的哂笑。

第390章

“夫人!”

“夫人总裁现在在开会。”

身着红色玫瑰钻扣针织上衣的女人,被追上来的人拦阻下来之后,眉头一拧,冷冷斥道,“刘特助,这公司姓景姓我丈夫那个景。”

穿着干练职业装,戴着眼镜的男人,悻悻笑了笑。他当然没有和总裁的母亲做什么口舌之争,只女人上前一步时,他还是继续抬手去拦。

就在两人对峙时,会议室的门开了,参与会议的众多公司高管从里面退了出来,接连在公司受到阻拦的女人,心里再有气,也不好不顾形象的发作,“会议也结束了吧。”

刘特助正要敲门请示,办公室里总裁投来的一瞥,让他会意放行。

女人如愿进了会议室。

“妈,你怎么来了?”站在长桌前,还维持着刚才开会姿态的景烁,单手扶着桌面,笑的和气温柔的问道。

女人冷哼一声,“公司出了事,我不该来?”

“没有多大的事。”景烁垂下眼笑了笑,“刘特助,倒杯咖啡进来。”

站在长桌旁的女人,抓起刚才在会议上用过,如今还放在桌子上的文件,直接朝景烁砸了过去。景烁没躲,任凭白色的纸张打在脸上后,纷纷扬扬的落下去。

“你一直以来都那么听话,我才把公司,把我在公司的亲信都交给你。你做了什么?你拿到公司了,把我的亲信一脚蹬开,现在是连我这个妈也不想要了是吧!”公司如今出的确实不是什么大问题,只女人心中早已因为本该‘无条件听从她’的儿子持续做超出她管控的事而心态失衡,只是借这次的事发作出来而已。

“谁在背后搞你,你查不出来吗?你这么废物?几天了都不处理?”

听着桌子被拍的急促的声响,景烁仍然是一副温温柔柔的聆听笑颜。直到特助将咖啡送进来,他才轻声说了句,“喝点咖啡吧,妈妈。事情我会处理的,但不是现在。”

女人不容置否道,“我已经约了机关部门的几个高层,你和我去,今天就把事情解决。”

“我不会去的。”

“你说什么?!”桌上的咖啡被打翻,杯子向景烁滚去,冒着热气的咖啡流了满桌。

“我说我不会去。妈妈,这件事你最好也别插手。”在和女人的对视中,景烁的嘴唇逐渐抿成了一条直线。

不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个模样的女人,气愤又无可奈何。她以为教导的足够听话的儿子,最终还是变的和他的父亲一样。

景烁虽然已经不祈祷从母亲那里获得纯粹的母爱,却也仍就想要维持住这幅他唯一能拥有的假象,所以他闭了下眼,将阴鸷的情绪驱散,又扬起笑来,“妈妈,去做点新项目吧生气容易长皱

纹。”他将自己的黑卡递了出去,“什么事都不用你操心,公司只是眼下亏点钱,不会影响以后发展的。”

“我会赚很多钱给你花,补偿爸爸没有给你的爱。”

女人没有伸手去接,景烁主动将她的手托起来,将卡放在她的掌心,然后贴上自己的脸颊,缓缓的摩挲起来,“我知道妈妈爱我。”

他分不清什么是爱,但这是他唯一得到的感情了。

站在楼道上的江尹一按了下语音条,听着吴部长刚才给他发来的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