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为了让他喝醉,同样也喝了不少酒的江尹一跨右腿压在沙发上,骑上他身体的同时,低头吻了下来。

被吻的男人僵滞了一会,而后猛地将他推开。

力气太大了,倒退的江尹一要不是撞上茶几,肯定会跌坐在地上。他伸手向后,扶住还震抖的玻璃茶几,眼却望着男人,边喘边笑

“很意外吗,我吻你?”

江尹一一直是个强势的人,不然也不会因为喜欢就差点强暴阮贤,致使他后来落荒而逃。他看着起身往门口走,却因为门被反锁,不得不停下脚步,用力转动门把的男人,向他走了过去,“既然你就是我,我能被你吸引,你应该也会被我吸引吧?”

手掌按在门板上,他从后面抱住对方,从颈项吻起。

对方一直那么了解他,一直游刃有余,但当现在他知道,他们其实是一个人之后,足够聪明的江尹一不会不知道他的软肋在哪里。

“我叫你叔叔的时候,想过和你上床,你听我叫你叔叔,有没有也这么想过?”

他有点太善于利用自己的优势了。就像年长的自己从从容容的引导,保护自己的时候,年幼的自己,也洞悉撒娇卖乖就会让'自己'软化动摇。

站在门板前的男人没有回头。知道自己洞悉了十年后自己的江尹一将手伸向男人面前,开始解他扣子的同时,含住他的耳垂,“既然我们都想过,那不如付诸行动吧。”

已经解开全部扣子的手,将衣服往上拉起,而后从背脊开始往下脱。比他力量大的多的男人回过头,因为他半天的撩拨,他的耳垂,他的颈项上都还沾着吻痕与唾液。

比他强势的多的手掌扣住下颌,两人在酒精的作用下激吻起来。江尹一受他引导,很快就学会了怎么和他唇舌纠缠。两个人都吻的很凶,哪怕江尹一的脖颈,还叫对方的手掌扼着,他也半分都没有收敛,在学会之后夺得了主动权,在他吻的男人嘴巴里都出现血腥味,嘴唇也被他咬的震震发麻时,男人扼在他脖颈的手,像是桎梏猛兽的链条一样收紧,在脖颈上被捏出条条道道的青红痕迹的时候,喘息不过来的江尹一被迫松开了。

两个人分开后,都望着彼此剧烈喘息着。已经被脱掉了上衣的男人擦了擦嘴唇上的血,他的手刚放下

去,江尹一不顾仍被他攥紧脖颈再次吻了上来。男人收紧手,他呼吸不了,就从男人嘴巴里攫取空气,直到男人受不了,松开他的脖颈将他往后推开。

两个人都有点呼吸不过来,都有点站不稳。

一个靠在门板上,一个因为腿软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坐在椅子上的江尹一,显然因为年轻而更加不知收敛,他的目光落向对方的下身,“叔叔,你很有感觉吧?”他把舌头吐出来,小狗似的直喘息,而后张开腿,将自己将裤子撑顶的更夸张的硬物的轮廓凸显出现,“我也很有感觉。第一次这么硬。”

第384章

加上这一次,已经算是被江尹一弄的二进宫的姚诗承,在坐进警车前,拿出手机准备给他姐去个电话,只他手机刚拿出来,身旁的警察就开口,“姚先生,可能需要您上交一下手机。”

姚诗承顿了一下,意识到这次进去可能不太简单,他面上并不显半分慌张,反而故作惊诧的笑了一

下,“我联系一下我的律师也不行吗?这算是合法的诉求了吧。”

“抱歉。”手已经伸到了他的面前。

明白是机关里有人在帮江尹一搞自己的姚诗承将手机递了出去,在警察为他扶门,他弯腰坐进去警车的一瞬,抿紧双唇,漂亮的一张脸也阴沉了下来。

电梯门闭合,看了一眼楼层显示的徐途,随意开口闲谈一般对身旁的江尹一道,“我以为你刚刚抄酒瓶,是会打破他的头。”

“要是别人我还真就打了。”也是心底闷气,今日舒出去一口,江尹一此刻心情颇佳,“那家伙不太正常我打他,他说不定会爽。”

“受虐癖?”

电梯门开了,江尹一举步走出去,并没有回答。景烁不算受虐癖,他只是性格上有很大缺陷,从小生活在一个父亲对他极端漠视,母亲又对他极度控制的家庭,让他既想控制别人,又在被击溃后想要受到摆布,所以显得格外阴晴不定。这些东西算个人隐私,江尹一即使和景烁闹的再难看,也没兴趣把这种东西拿到明面上来攻讦他。因为太低劣了。

跟着江尹一走出去的徐途,见他不回答,又换了个问题,“其实我还有一件好奇的事他们是怎么得罪你的?”

刚才那个气氛,已经十分奇怪了,现在回味起来,更觉得微妙。

按理说,江尹一虽然无权无势,但为人圆滑,得罪人也不至得罪的太死,他们刚才的态度也可以说明这一点。这更像是江尹一回来,对他们进行的一场报复。

“不会是对你有意思,谈包养不成恼羞成怒”“碰!”

正在系安全带的徐途,因为懒洋洋的音调显得不怎么正经的声音,被坐在驾驶座上突然横过腿来踹开车门的江尹一的腿止住。江尹一扶着方向盘,并没有看他。

比在上海的时候跳车更不客气。徐途哪一而再,再而三叫人这么甩过脸色啊,他自己都觉得江尹一未

免气性太大了一点,可他让他又一点办法也没有。

江尹一也没说自己被他的话惹了,只拍了下握着的方向盘,“我想去飚会车。我记得你不太喜欢的。”

听出威胁的味儿,徐途将刚刚系上的安全带解

开,他心里怄的不轻,脸上却还是挤出笑,“那你路上小心。”

江尹一打转方向盘,摆尾而去。

被赶下车的徐途站在原地,他自己也觉得好笑,甚至都笑出声了,“这么不能问,不会是在武汉的时候被他们轮了吧。”虽然将这句话说出口,徐途却也只当是猜测。按江尹一的性格,今天露面的几个他看着可没有哪个够格能镇住他啊。

蓝色的贴满各色贴纸的改装越野车,在沙地上轰鸣。在引擎催动下,陷在沙地里的轮胎不断刨出飞扬的尘土。

环臂坐在椅子上看着最近这场在越野界最负盛名的达喀尔拉力赛的权律,脸色严肃。

“叩叩-”

“可以进来吗?”紧跟着敲门声响起的,是女人的询问。

权律无暇分神,“啊”了一声,穿着白色长绒家居服的女人开门进来,将端着的盛放着洗好的水果的瓦楞蓝的羽毛果盘,轻轻的放在权律面前。

也是对自己儿子的爱好早有所知,女人轻声细语,“水果各样都给你洗了一点,你尝尝哪个好吃。”权律“哦”了一声。

看出他回答的心不在焉,女人摆了摆头,用果签插了枚奶白色的草莓,喂到他的嘴巴前。权律垂睫看了一眼,才张口吞进去。

刚好屏幕上的一辆越野车侧翻,车里的两个白人下来查看情况,得了空的权律总算问起他妈,“妈,还有什么事吗?”他妈平时给他送水果,放下就走,今天逗留这么久,明显有些反常。

“是这样的你跟邵斯炀关系不一直很好吗?他妈妈想从你这里打听个人。”

“打听谁?”

女人也知道这事怪不好的,压低了声音,“他跟个男孩子在谈恋爱,这个男孩子你跟他玩的时候见过吗?”她从前总愁儿子不开窍,如今看到开窍早的那个,歪到歧途上去了,又觉得这儿子傻着也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