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风眠神色不动,依然是一句尽量避免,没有多余的言语,停顿片刻他便离开了。
待到夜晚,花玉满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身形高大的顾风眠便爬上了床,将她惊了个清醒。
他从身后抱上她,身躯热热的,一凑上来,花玉满就感到了他那儿的不简单,心就悬了起来。
顾风下巴靠着她的肩膀,低语道:“这几日姐姐可想明白?我......”
花玉满给那东西抵得慌,抓他甚不老实的手,“是你没想明白,哪有师姐弟这样做的。”
梅季多雨,雨水落在竹檐上清脆响亮,房内昏暗无光,只有他靠在身后的呼吸。
“那姐姐对师兄的心思呢,不也是喜欢?不也是师姐弟。”顾风眠紧搂着她,不悦道:“姐姐这是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花玉满紧握他往裙底去的手,羞恼道:“到底是谁在放火呀!你...你不是喜欢,你只知道要,难道这样对我就没错吗。”
顾风眠的动作停下来,却没有松开她的身子,气氛沉凝,他低首开口道:“对不起,我并不是想伤害你......”
他言语低落,轻轻吐了口浊息,“可是师姐...在我这里要么在一起,要么就别再相见,没有普通关系,你不能让我这样看着你一辈子,若以后师姐嫁人,我也要假装镇定,笑颜相迎吗。”
花玉满心间微酸,捏着他的衣袖,“师弟......”
顾风眠将她的身子又压近了些,低语道:“若姐姐想好与我撇清关系,那我便放手,让你回去,从此就不要再见了,姐姐不能占着我的喜欢,去喜欢别人,没有人两者都想要。”
他话语说得格外认真,这次不像是在骗人。
花玉满低下首,她不想和师弟成为两个不相熟的人,
顾风眠又在她耳边道:“姐姐你可要想好哦,决定了往后我定不会烦着你,我自也会娶妻成家,会努力忘掉对姐姐的喜欢,与姐姐不相熟也不亲近。”
花玉满听言,转过身来紧张地看向他,顾风眠的发缕落在她的耳畔,昏暗里他容颜俊朗,带着情意。
顾风眠低下首,薄唇轻蹭她颈上锁骨,轻柔道:“姐姐选我好吗,姐姐又香又软,弟弟好生喜欢,白日里想着,夜晚时梦着,你便是往我身旁一站,眼里都是姐姐了。”
言罢,他牵着她的手去到伫立之处,委屈道:“你说这样的我怎么和姐姐像普通关系那般处着,简直要了命了。”
花玉满指尖轻颤,明明是害怕的,却被他蛊惑得迷迷糊糊的,身子发烫,耳边都是顾风眠的话。
他说:“姐姐的身子也只有我看过碰过,姐姐给风眠做媳妇儿好不好,做了媳妇儿,你想怎样都行。”
这话语来去间,衣衫都从榻上掉了下来,莫名其妙地便赤.身相拥了。
“姐姐就疼疼风眠吧,从小到大你不是最照顾我的吗,愿意给姐姐抬一辈子的洗澡水。”
花玉满脸红得不行,依着顾风眠的胸膛,紧张道:“我...我怕疼...你力气太大了!”
顾风眠身形一顿,与怀里的她相视,师姐眼眸水水的,撩人心扉,他抱她道:“那我力气小一点,轻轻蹭轻轻磨,姐姐就不疼了,好不好。”
花玉满没有回话,神色些许的迷朦,她并不是不喜欢和师弟亲近的,所以他的亲吻很容易就迷惑她,就像猫咪喜欢被抚摸,被顺毛是一样的。
于是那晚上她也迷迷糊糊的,那种撇清关系的话没有说出来,唯怕的是顾风眠太折腾她。
到了关键时候她就怯场,师弟又骗了人,他说蹭蹭,却不止是蹭蹭,差点让她气都喘不上起来。
花玉满稀里糊涂地就让师弟得了逞,不过好在这次他没敢伤着她,她若喊疼,他就停下来安抚,渐渐的才舒坦了。
汗湿了花玉满的发丝,柔白的藕臂搂着他的肩膀,她已分不清眼角的是泪还是汗了,声线娇糯可人,不忘一句,“...不能在里头......”
上次她回去喝凉药,身子寒了好多久,来月事会疼,最重要的是那样会怀孕的。
顾风眠还是听她话的,这一次怎样都顺着她,除了他总是说再来一次,最后一次好不好。
清早的时候下着雨,是大雨,屋檐的积水如注,竹院里是淡淡的竹香。
榻处的幔帐拂动,花玉满有些许的转醒,迎接她的是顾风眠的吻。
他细语问她可想好了和他在一起,花玉满乏累没有回答,直到他道:“姐姐要忘掉师兄才行。”
花玉满轻微地睁了下眼,神色明显有些变化,也没有回答,此时清风吹开了窗牖,冷得她身子往他怀里缩了缩。
顾风眠盖好被褥,起身将窗牖关上,望着榻上的花玉满,有片刻的沉凝。
不知怎的,不一会儿他出去了,留花玉满独自在房内休息,榻的另一侧还有他留下的温度。
花玉满没有多想,只是继续入睡,许久之后顾风眠才回来,身上的寒气扰到了她,又要对她乱来。
之前问的句卫师兄,他是对她的反应不满意,像是她不给个准确的回答,他就会使脾气。
花玉满有点生气,差点想咬他,直到顾风眠酸溜溜地说了一通话,她才知早晨卫玠来过了。
可自从花玉满晓得卫玠心里有人后,她就已死心放下了,最让她头疼的还是小师弟。
117. 番外(七) 小花顾顾
花玉满在想自己是不是被他蛊惑了, 不仅没对师弟说出撇清关系的话,还莫名地成了这种关系,这种亲密的关系。
师弟说的话也总是让她面红耳赤的, 他说少年时会忍不住隔着门缝见她沐浴。
还说她总是忘记反锁着门, 每次都是他帮她把门,走开了又怕别人来偷看。
可分明最有可能偷看的是他, 花玉满被他说得羞恼, 便骂他下流,是个淫贼、色狼。
顾风眠总会蹭着她说,“怪姐姐太好看。”
花玉满是对师弟太放心了,觉得他每日习武练剑的,哪里会想这些东西。
到底从什么时候起,那个乖巧懂事的少年, 成了这般模样, 明明是他们三个里面最听话的。
花玉满从未想过她和顾风眠会变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