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潮红的脸色,嘶哑的声音,欲拒还迎的姿态,说不准是在拒绝还是在欢迎。
安娜挑了挑眉,睨着他,“你想得美,我没有这种癖好。”她不替男人口。
得到回复,弗雷德里希不知是该开心还是该失落。
安娜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庞,“我没有这种特殊的癖好,但我想,如果你有这种癖好,我也是可以享受的。”
弗雷德里希愣了一下,突然意识到她在说什么,脸一下子变得更红了。
身为医学生,他一向认为人体的每个器官都应该各司其职,都有各自的用处,阴道和阴茎是用来做爱的,不是用来亲吻的,肛门是用来排泄的,不是用来插入的,所以面对一些病人非常肮脏的性行为,他会感到不解,同时有点恶心。
出于卫生的原因,他也没有“亲吻性器官”这种特殊的癖好。
但她似乎觉得这是一种“享受”。
那么,替她做这种事,亲吻她那个地方,让她感受到欢愉,好像也不是一件令人难以接受的事……
不不不,他身为医学生,不能做这种事,那个地方不是用来亲吻的!
他陷入了挣扎中。
理智告诉他,不应该这么做,但是情感上,他觉得为了增加两人的亲密关系,这么做并无不妥,他没有抗拒的心理,只要是为她服务,他都能接受。
安娜丝毫不知道自己的胡说八道在一个清纯男大学生的心里掀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从此打开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她把避孕套戴在他的阴茎上,一手扶着他的性器官,用龟头轻轻戳弄自己的外阴,等到避孕套湿透,就缓缓坐了下来。
已经插到最里边了,龟头前方正抵着她的子宫口。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舒爽的呻吟。
她在他身上律动,时而迅速,时而缓慢,花样百出,极尽温柔,又极度热情地抚慰着他躁动不安的情欲。
此刻,弗雷德里希坚信,如果中国真的存在惑人的精怪,那一定就是她这样子。
“安娜……我的小安娜……”他深深呼唤着她的名字。
身上的女人真是太美了,乌黑的长发垂落而下,遮住迷离的眉眼和被情欲浸润的脸庞,以及两团可爱圆润的乳房,伴随着她的律动,这两团可爱的软肉起起伏伏。
从他的角度,可以看见柔嫩的女穴是如何吞吐自己的男性欲望的,以及因为性器之间的激烈碰撞,交接处产生的淫靡的白色泡沫。
实在是……太淫乱了……在此之前,他从不知道男女之间的性器官的碰撞能引起那么大的情感波动,他感觉自己快要燃烧起来了。
青年粗重的喘息响彻这一方空间,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摸她的乳房。
她下身的动作逐渐加快,把长发掀开,撩到脑后,露出一张充满情欲的脸,丝毫不在意他的打量和抚摸。
甚至还有心思调笑一番,“弗雷德里希,别以为我太过美丽,你就可以不用努力哦。”
弗雷德里希闻言,把手掐在她的腰窝处,跟随着她的节奏起起伏伏。
她起身,他也跟着退出,她下沉,他趁势而起,用朝天而指的肉棒直插入湿漉漉的女穴里,两相激烈的碰撞,膨胀的龟头不断刮过她体内的每一处皱褶,带来更加密集的快感。
不知抽插了多久,她达到了高潮,体内涌出一股温热粘腻的体液,尽数淋在他的阴茎上,青年终于无法承受这样的快感,抵着她的宫口射了出来。
她趴在他的身上,两人十指相扣,都牢牢抓紧了对方的手。
两人都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她听见了急促的呼吸和剧烈的心跳,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他的阴茎还没从她体内拔出来,此刻的他们,密不可分,似乎共享着彼此的生命,共享着彼此的快乐,以及痛苦。
她感受到了他压抑着的痛苦,她在一个他无法触及的地方遭受了苦难,险些因此丧命,留了了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他却无法分担这种苦难,这是他痛苦的根源,也是促使他回来的原因。
而当她知道,她在意的人在分担着她的痛苦时,那些萦绕在她心头的阴霾瞬间就消散了。
是的,她有一个亲密的伙伴,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都在分担着她的痛苦,替她承受着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在这个时代,她第一次感受到一种毫无条件的安心。她相信,只要她需要,他都无法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077|弗雷德里希,你不必如此【微h】
第二天,汉娜打电话回来,说是她还要和家人团聚几天,暂时不能回家。
知道这个消息,安娜这个恬不知耻的家伙一下子摆脱昏昏欲睡的状态,锦鲤打挺一样跳了起来,睡衣尚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但她毫不介意,就像一只拆家哈士奇一样在弗雷德里希的床上蹦蹦跳跳,手舞足蹈。
她扭来扭去,顶着胯做出各种猥琐的动作,把头发甩成爆炸头,扯着嗓子放声高歌,丝毫不顾旁人死活。
“哦耶,今天汉娜不在家,弗雷德里希,你完蛋啦,快快束手就擒吧,我保证会很温柔对待你哦!你想反抗吗?反抗无效哦!”然后发出了桀桀桀的猥琐笑声。
弗雷德里希一手拿着咖啡,刚开门,就看见她正在发疯。
尽管已经见识过很多次,他还是不能以平常心面对这种抽象的场面。
他真的有在竭力说服自己她的精神没有任何问题。
她比毕加索的画还难以理解。
他非常庆幸别墅的位置很僻静,不会被人上门投诉。
出于绅士风度,他不得不提醒她:“你的衣服快要掉下来了。”
事实上,是已经遮不住身上的重要部位了,雪白的胸脯都露出来了很多,就算昨晚他们才进行亲密的性行为,这种不拘细节的风格也让他感到棘手。
她就是“淑女”这个词的绝对反义词。
安娜闻言,歪了歪脑袋,发出清脆的笑声。
她叉着腰,俯下身子,眨巴着大眼睛,是无辜的模样,但说出来的话能气死人,“弗雷德里希,你该不会是在害羞吧?不会吧不会吧?昨晚我们都做了……”
弗雷德里希有点崩溃,简直受不了她,“陈安娜,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