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止元沉默了好一会。
“为什么,听起来,好像很有可能的样子?”
这个猜测倒是能很好的解释维罗尔磨磨蹭蹭的态度。
“我倒觉得不太可能,”饶听南轻笑一声,伸手,探到文件下,轻轻按着左止元皱着的眉,“主要是,如果真要骗左家,维罗尔没必要假惺惺的来和我们谈判,完全可以在我们和昆古尼尔的合约结束后,瞬间奔向苏家。”
“有道理。”左止元的眉被抚平了些。
“更何况,如果真的要建一个垄断集团,左氏怎么想都是必要成员,毕竟左氏这么多年耕耘搭建的市场基础不是吃干饭的。”饶听南轻声说,“抛弃左氏强行开拓市场,对他们来说,亏大了。”
“所以啊,”左止元猛地坐起来,不断摇头,“维罗尔的高层到底在想什么呢?”
“不知道,”饶听南伸手将这人抱进自己怀中,轻笑着摩挲着她的鬓角,“车到山前必有路,后天酒会你不就能见到人了?”
左止元闻言,并没有开心一点,反而嘴嘟得更高。
“是啊,后天酒会,我明天就走了……”她嘟囔着。
这是个难度较高的活儿――几方势力错综复杂,左氏和维罗尔之前又没什么交情和合作,算是一切从零开始,双方定意向的初步谈判估计都要十天半个月,更别提后续敲定细节的扯皮了。
她有些怂,但有裴良夜在,倒也好。
心情如此低落,更多是因为……
左止元可怜巴巴地看着饶听南,一双黑白分明的狗狗眼湿漉漉,“饶听南,我明天就看不见你了。”
上午还吐槽感慨过裴良夜江法道“两地分居”,明天她们却也要分开了。
裴良夜还能找理由跑京都,她作为谈判的主要负责人,跑都跑不了。
“这话说的,”饶听南失笑,伸手弹了弹她光洁的额头,“可以视频啊。”
“那不一样。”
“那我两边多跑几趟。”
“不行,你得盯着褚凡君他们。”左止元将脑袋搁在她肩窝处,声音闷闷的,手臂环住了她的腰,深呼吸,像是要把饶听南的气味刻进肺腑。
自从饶听南成为她私人助理后,她们甚至没分开过超过一天。这次一下就是半个月,她很不适应。
饶听南心中叹口气。
她又何尝不会想念左止元?
她面上依然是风轻云淡的,动作却带了些急切。停在左止元发顶的手指向下滑,卡住她的下颚,微微用力,迫使她抬起头。
这个姿势令左止元修长如天鹅般的脖颈绷紧,白皙细腻的肌肤下,青色的血管微微跳动。
看上去,可口极了。
饶听南的吻落在了她的脖颈侧处,轻轻咬了咬她喉咙,惹得年轻女人不断吸气,发出破碎的叹息,“饶听南……”
她的水润柔软的红唇微张。
好想吻一吻饶听南的唇啊。
只是饶听南并不随她的愿,轻柔又绵密的啄吻还在往下移,隔着衬衫,吻着她的锁骨。
左止元浑身战栗起来。
很快,薄薄的衬衫被润湿了一小部分,隔着湿润布料的亲吻,那种黏腻又滚烫的触感,令人欲说还休。
很快,饶听南微微抬头,用唇舌解开了她衬衫的第一粒扣子,绵密的亲吻落在了她锁骨处,小虎牙轻轻啃咬,舌尖舔舐着她细腻的肌肤。
左止元忍不住伸手,探到饶听南后脑勺,用力按着。
自己和饶听南相比,在技术上,的确有相当大的差距,仅从吻技这一方面就可以管中窥豹。
她湿得快要滴出水的眸子缓缓闭上,口中不断响起破碎的抽气声。
“你到时候,是穿礼服裙吗?”饶听南含糊不清地问。
“不……不是,”左止元断断续续地回答,“大概是西装三件套。”
“那就好。”饶听南骤然用力,在这人精致的锁骨处留下一个鲜红的吻痕。
“呀。”左止元轻呼出声,声音软得不像话。
饶听南低笑着抬头,轻轻啄了啄她微张的水润红唇,声音暗哑,“我盖个戳。”
不可一世的左大小姐也好,嚣张跋扈的“京都三不惹”也好,亦或者是彬彬有礼周全圆滑的分公司左总也好,此时都不见了。
左止元软趴趴地抱着饶听南,眸子水润,声音慵懒,带着几分娇憨,“饶听南,脑袋凑过来。”
“嗯?”
左止元微微抬头,吻上了她的唇。
她喉咙干渴很久了。
饶听南先是愣了愣,随后扣住左止元后脖颈,取过了主动权,加深了这个吻。
还要见人的,她不敢太放肆,不敢肆意填满心中的欲壑,只能温柔又深情的吻着,探寻着左止元唇齿间的每一份甘甜,每一丝美好。
可她温柔成这样,唇分时,左止元的红唇也有些微肿。
“饶听南,”这人的声音软绵绵的,“你今天晚上,有特殊任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