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这段时间本就琐事比较多,也会比较忙碌。
更何况,她们不可能完全放任褚凡君和李春蝉在没人关注的情况下待在分公司――现在已经不是左止元刚来分公司需要观察分公司权力运作内部秩序的时候了,而是几方互相角力谁也不能松手的阶段。
左总思索一会,当机立断,“我把顾叔叫回来,他的年前巡视差不多也已经结束了。”
“也行,”裴良夜点点头,“我这边是要等蔡家其他人,所以可能得到周一才能动身,你们呢?什么时候出发?”
左止元扭头看向饶听南。
“我都可以,”饶助理表示自己紧密跟随领导的脚步,“既然时间紧急,我们今天下午出发都行。”
“那还是算了,你不行,我不想走两步就得回来扶着你。”左总吐槽。
“那还不是因为你!”饶助理火冒三丈,当时就表演了一个以下克上。
我不行?嘿,要不是我手还伤着,我非要你知道我行不行!
以前都是谁求饶的?
左总脖子一缩,轻咳一声,迅速转移话题,“那就明天吧,明天再说。”
她挥挥手,疯狂眨着眼睛示意裴良夜快走,“良夜姐你平时这么忙应该还有事吧我就不耽误你时间不留你吃午饭了!”
这里即将成为家暴现场,左总觉得自己还是得要点面子的。
裴良夜沉默。
我饭点来不就是为了蹭口饭吗?
“良夜姐!我不送你了!”
左总余光瞟到饶助理已经拿起了枕头,面上表情“凶横”,似乎是想把自己捂死,语气中瞬间带着了些着急。
裴良夜迅速起身,准备滚蛋。
这里是一分钟也待不下去了,到处都充满了恋爱的酸臭味。
她得体地告别,晃晃荡荡地离开房子,带上了门,听着屋子里的笑闹声,叹口气,晃晃荡荡地走了。
仿佛一只路边上走得好好的,被踹了一脚的修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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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助理,我错了,我不应该说你不行。”左总向来是承认错误比谁都快的。
认错最快,下次还犯。
饶听南咬着牙,骑在左总腰上,表情“狰狞”,手上枕头不轻不重地压在了话多嘴杂的左总脸上。
在左修才面前的社死,刚才又被吐槽自己不行。
新仇旧恨一起涌了上来,她手上又用了点劲儿。
“饶助理,你这样是闷不死人的。”左总发现自己根本没事儿后,又开始臭不要脸的嘴贱了,“你得用劲啊,不是刚吃完饭吗?”
她腰部用力,腰马合一,将身上人用力拱了起来,翻身,笑眯眯地趴在饶听南胸口。
“你得这样,才能捂得死人。”她的声音沉闷,显然极为享受。
“美死你得了!”饶听南瞪她一眼,将身上享受洗面奶的人推开,气呼呼。
骂也骂不得,打又打不过。
好气哦。
“别闹了别闹了,”她又将磨磨蹭蹭贴上来的左止元推开,极为无奈,“我要看看经济新闻。”
自从坦白局后,自己和左止元过的那叫一个“昏庸”,天天不是流连于床榻就是流连于与床榻类似功能的地方,就连基本的经济新闻都看得少了。
这可不行,作为做生意的,要保持基本的敏锐。
“知道了,”左止元乖乖放开饶听南,哒哒哒跑过去开了电视机,又狗腿子地给她倒水揉腰,“饶助理,这个劲可以吗?”
“可以。”饶听南板着脸,看着电视屏幕。
很快,她皱起了眉,也不顾左止元的手在自己腰间带着目的性的流连忘返。
电视里在播放的是一个采访节目,主持人在采访某位地方部门的大佬。
“相信现在很多人都好奇,现在市面上这么多私立养老院,这带有使用期限的养老机构床位是可转租、可售卖甚至还能出租领“分红”的,这到底属于养老还是炒卖呢?又符不符合我们市场规范?”
“我们邀请来了……,为我们讲解这个问题,说一说养老行业的乱象。”
尽管给品牌名打了码,但饶听南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是天光。
对了,这是天光多项烧钱战略中的其中一项。全国最好的连锁私立养老院的名头吹得震天响,条件极好,设施完备,不少老年人拿着存款蜂拥而至趋之若鹜,甚至有些打算晚年住进养老院养老的中年人也开始盘算是不是该早做准备。也有不少企业迅速跟进,跟着在这个行业开始烧钱。
大佬侃侃而谈,“虽然说经营性的养老机构的定价是放开的,政府不能够给予干预,但是,从保障购买者权益、稳定养老床位价格、规范市场秩序等角度来说,有关方面需要高度警惕这种经营模式带来的种种问题。”
“比方说,床位可以炒卖,既有可能背离了养老机构床位的属性――把养老服务变成一种投资形式,还有可能把养老机构床位的价格哄抬高,造成老人们买不起也住不起。另外,床位售价被炒高后很有可能会出现闲置浪费。总之,如果不加以规范,有可能重蹈中国楼市的炒房覆辙。”【1】
“天光这是被拉典型了啊,”左止元看着电视屏幕,啧啧感慨,“毕竟是第一个吃桃子的人,也是这个行业里最出名的一个。”
“那现在会怎么样?”饶听南有些机械地发问。
“整改呗,”左止元奇怪地瞅了眼身旁的人,“天光这次算是被半点名,估计得难受一阵了,得重新规范床位售卖制度,禁止床位的炒作式销售,还得想办法把热度降下来,想个法子好好公关。一方面烧钱不能停,另一方面热度也肯定没有了,也不知道他们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