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1)

两人喘息声夹着呻吟混在一处,末了,乌尔岐俯下身,狠狠咬在李乾昭充血挺立的乳头上,套弄着李乾昭阴茎的手也越发用力,让后者在痛爽交杂中,同他一起射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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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李乾昭回过味来了,他低头,乌尔岐还叼着他的奶头不放估计是咬出血了,他在用舌头一下下舔弄着乳尖,挺舒服的。他长吁一口气,道:“好快啊。”

“………”乌尔岐抬眼,无语的看着他,又嘬了口奶,方松开嘴:“换你被玩尿后操我,看能忍多久……是和这个词过不去了么?”

“确实快啊。”李乾昭诚恳道:“我总不能在这事上编谎话骗你罢。”

“啊,那旁的事便可以了?”乌尔岐随口问:“比如呢?”

爽完了就开始套话。李乾昭笑了笑,没搭理他。高潮的余韵温柔的抚慰着二人,乌尔岐应允了他一般的承诺给李乾昭射了一肚子精。他的胞宫不大,吃下个龟头就已算勉强,此刻被精液撑的饱胀,他伸手抚了抚小腹,那处肌肉被涨大的宫胞略微撑开,他叹道:“若是我真能有孕,只怕现在早给你生了一窝崽子。”

“哈。那我也能生不少。”乌尔岐道:“你想要不?”

“这个真不想要。”李乾昭道:“养小孩太麻烦了……又不能全丢给下人带,况且,你我想要也生不了。”

这倒是实话。虽说天生双性,但他二人从未有过月事,又自古籍里对双性的记载推测,自家的精水也不能使人成孕,自诞生起,便是断子绝孙的命。

“若真有小孩,最高兴的是你爹,正愁找不到新的质子,眼见你那么能生,便干脆一股脑都送过去,杀了一个还有一堆,倒也也不心疼。”乌尔岐漫不经心地说。

他还插在李乾昭体内,阴茎慢慢软下,被李乾昭抓着胸肌弹了几下乳尖,方不情不愿的抽出。

两人各有心事,荒诞了半宿,堆积已久的性欲纾解,头脑终于静了下来,思绪也从眼下这处温柔乡,飘荡到了他处。

过了会,李乾昭突然问道:“你爹是不是想同西北蕃人结盟?”

正巧,乌尔岐同时也开口问:“那姓翟的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李乾昭:“……”

乌尔岐:“……”

两人对视,都忍不住笑了。笑完,又凑在一起亲了口。乌尔岐翻了个身,躺到了李乾昭边上。

李乾昭道:“谁先说?”

乌尔岐回:“长者为尊,你先吧。”

第十七章

反正早晚都得说,李乾昭也不在乎顺序。

他沉吟片刻,拉过乌尔岐的手,手指写道:“朝廷要变天了。他想换个皇帝,人选可能是我的某位皇侄。”

“现在就动手?”乌尔岐挑眉,手心有点痒,他便将手抽出,开口问。

“也可以这么说。”李乾昭把大逆不道的话写完了,也直接回话,他道:“得提前布局,他会先从我那几位刚开蒙的皇侄里挑一位。”

“宫里的事对他来说并不难解决,翟家的贵妃还算受宠。朝廷里大半也是他的党羽,封出去的藩王又大多没兵没权……”李乾昭叹了口气:“能威胁到他的内忧,也就剩一个我。”

乌尔岐顺着他的思路想了想,又问了一句:“御林军也归他管了?不是说只忠于天家?”

“也差不多了,只是太尉捏着兵符不给,但他年岁已过七旬,熬不了多久。”李乾昭道:“那姓翟的铁了心要搞,看那监事模样,我若不应,他定会找个时机,不明不白的死在这,好叫他的主子抓我把柄,恶心几回。”

“堂堂燕王,竟也有怕的时候。”乌尔岐挖苦他:“只怕他不止是给你使绊子,还要取你的命。”

“是啊,我怕死了。”李乾昭轻笑道:“所以才没拒绝他嘛。”

“哦”他话说的模棱,乌尔岐心底有了数,他知道李乾昭铁定不想掺合这种事,皇位上坐着的是谁他也不在乎只要别碍着他好事,他便一概当作看不见,随便他们折腾去。这也是燕王不与之同流合污下的最大让步。

李乾昭知他懂了,便点到为止,不再细说,只又叹了口气,悠悠道:“那杯茶味道挺特别,你哪弄的?”

这是在说他与王忠密谈时的那杯茶了。

“西边的稀罕货。”乌尔岐随口道:“那吐蕃王……叫什么珠的,前些日子遣人送了几车,分到我这就几捧。这味道实在喝不惯,就带过来给你尝尝。”

李乾昭爱品茶,乌尔岐以往得了好茶叶,便巴巴的给他送过去,这习惯到了现在也不曾变。

他话说的轻描淡写,但内里意思却已明了。吐蕃人果真同塞北有所关联,只是眼下还不到相互勾结的地步,否则日后战事再起,大梁被两面包夹,只怕难以应对。

李乾昭没问乌尔岐的人是怎么摸到他书房的,问了他也不会说,于是也不细想,只问:“你爹意下如何?”

“能占到便宜的话,自然是求之不得。”乌尔岐翻了个身,压着两人披散的头发,头皮被扯疼了,呲牙嘶了一声,李乾昭便敷衍的伸手,拍了拍他头,当作安慰。

他道:“那看来还没谈拢?”

“他又不蠢,自然想捞点好处。”乌尔岐道:“吐蕃人要钱也要地,不好打发。”

“比如?”

乌尔岐报了几处。李乾昭笑意微敛,这些地名从西北直通中原腹地,连着小半的江南,也都被划入吐蕃人的条件里。他们傲慢的程度比塞北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此大梁,竟已成了他们案板上的一块肥肉,教他们争相分割。

不过这倒也不算意外。挨着西北的封地之主是他那位五皇弟,此人极度欺软怕硬,这几年只怕没少给吐蕃人让步,将这些人养得如此贪婪自大。

“这事成不了。”乌尔岐见他沉默,便跟了一句。

“何以见得?”李乾昭问。

“因为我不想。”乌尔岐道:“所以它不会成。”

这话听着挺威风,实则半真半假,李乾昭估摸着他虽无法彻底搅黄,但拖一拖时间还是可以的。剩下的,就要看他与大梁的朝廷了。

两人又简单聊了聊日后的谋划。时局变幻莫测,多的还是要随机应变,彼此又都是聪明人,故而也不深谈,点到为止,会意了便停。末了乌尔岐突然想起什么,道:“这里得收拾干净。”

他指的,正是两人身下一塌糊涂的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