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四口打算出国旅游,陆生生决定先带孩子去趟日本,主要还是因为她会说一点日语,而且刚好也到了樱花灿烂盛开的季节。

她提出这个建议之后,林秋想了很久,说实话陆生生本以为他会一口答应,都没想到他会这么细致的考虑。

倒不是觉得他不太想去,主要是他就像在顾虑些什么,最后林秋还是没说不去,不过他答应之后就以要先安排好工作的事情为由,又开始忙碌起来,一天天的不见人影,晚上就算回来了,也总是很晚了。

这种感觉让陆生生想起两人结婚前有段时间他也是这样,好像消失了一样,想联系他的时候,无论如何都联系不上人。

那种消失了很久的焦虑感又一次涌上了心头,陆生生决定和林秋说不去旅游了,但跟他商量的那晚,他却说他把路程都安排好了,反过来劝陆生生不要紧张。

两人翻云覆雨温存了许久,事后她依赖地攀着他的肩靠在他身上,有些想笑自己怎么都当妈妈七八年了,还是和以前一样这么离不开丈夫。

岁月没在他们脸上留下半分痕迹,但周围的人也没说过他们为什么不会老,好像除了两个孩子在一天天长大这点,能够证明他们应该变老以外,其他所有人都默认他们可以一直像婚纱照上那样青春常驻,阖家美满。

陆生生闭上了眼,不愿再去思考这些事情,她用力抱住林秋,然后感受到了他有力的臂膀将她腰背紧紧揽住。

这样就很好……

这样真的就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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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小林夏还偷偷在哥哥房间里坐着。看他堆积木,她眨巴眨巴眼,小声说道:“我是真的看见了。”

“你没看见。”

“可是我真的看见了!”

“你没看见。”

“真的看见了!”林夏白天和哥哥说这件事,但哥哥不相信她,她晚上做梦,在梦里也梦到哥哥不相信她,于是她睡不着了,又跑去敲哥哥的门,想和他再说一说,劝他相信她。

林寒放下积木,盯着林夏的脸,冷冷道:“你看见什么?”

“我看见妈妈背上有张画。”林夏嘟嘴说道:“那张画和爸爸长得一模一样。”

“不对。”他不耐烦的再一次纠正了年幼无知的妹妹,笃定道:“妈妈背上没有画,你不能当着妈妈说她背上有画。”

“为什么啊?”林夏不解极了。

“因为妈妈自己看不到,但你一说,妈妈就会知道她背上有画,她会哭,每天都会哭。”

“嘶。”小林夏反应很大的往后倒了一下,小手握住拇指放到胸前倒吸一口凉气,看样子被吓得不轻。

“现在知道了吧?情况严重的话,她会忘记我们所有人,不要你,也不要我,还不要爸爸。”

林夏连忙扑上去堵住了她哥哥的嘴,吓得眼睛里都充满了泪,不停跟他“嘘嘘嘘”“不要再说了”“呜呜呜万一被妈妈听到就不好了”。

林寒叹了口气,把妹妹的手拿开,起身牵起了她,“走,我送你回去睡觉,这件事就当做没发生过,知道了吗?”

“嗯,哥哥。”小丫头乖巧地点了点头,软声应道:“我知道了,我不会再说了。”

50<生生[病娇灵异](雪莉)|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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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出行那天,他们带着行李去往机场时,一个身穿白西装、戴着墨镜的成熟男人双手插兜,热情洋溢地朝他们走了过来。

“欢迎你们来到我的地盘做客。”

他带着墨镜,陆生生看不清他的眼神,但从他流畅又紧实的下颚弧度还是可以看出他此刻脸上带着笑,至于是真笑还是假笑就不知道了。

“机场不是国企吗?怎么就是你的地盘了?”她对他的话不明就里,男人转头看陆生生,注视了很久,这才嘴角上扬,“抱歉,非要说的话其实走到哪儿都是我的地盘,我只是想说不管在哪,你和你的家人遇到麻烦都能来找我……好了,这次出行将由我来全程安排,放心,提供的肯定都是最好的服务。”

他风度翩翩说话时,有穿着黑西装的中年男人过来找他,他示意抱歉,转头微侧过去听对方汇报情况,听意思像是说专机和特殊乘务人员都安排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小林夏拉了拉陆生生的手指,哼唧道:“妈妈,我害怕。”

陆生生蹲在女儿身前耐心十足看着她眼睛道:“夏夏怎么害怕了?”

“怕……”她委屈地钻进陆生生怀里,还伸手抓住了林秋的裤子,朝林寒喊道:“哥哥也过来。”

林寒没回复,只是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那个穿白西装的男人,陆生生从没见过老大露出过这种表情来,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应该不认识才对,怎么看起来倒像是早就认识了……

林夏在她怀里瑟瑟发抖叫妈妈,陆生生这才回了神,看女儿这几乎是恨不得把全家都拉到一起的害怕样,不由失笑,说道:“夏夏,坐飞机没什么好怕的。”

“不是怕飞机。”她看林寒没理她,也不再伸出手去求牵,而是把整个身体都缩到了陆生生怀里,“妈妈,我怕……”

看到陆生生温柔背对着他哄女儿,林秋迈开步子向前走了。

那个刚过来找白西装说话的男人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转头错愕看着林秋的同时,脚上已经退出去了好几步。

他退到没法再退,额头上都是冷汗,低头就看到林秋伸出修长手指,沿着他的衣领探进脖子,然后从里面拽出了一根红线吊着的金色纸包,上面画着道道赤符。

他的手指一用力,那道被他家人花重金请高人画的符就这么由内而外冒出了缕缕黑烟,上面的红字变得模糊不清,像是激烈挣扎跳动了一下,最后还是被邪异的黑色污渍给放肆抹去了。

扔下符后就不再管那男人,林秋转身与白西装隔着墨镜对上视线,“你想干什么?”

对方笑了笑,“我发誓我跟随行的所有人都交代过了,但刚刚那位是机场过来的人。”

林秋收回目光,白西装摆摆手,被吓不轻的男人心领神会,抬腿快步走掉了,像是连一秒都不愿多留。

林秋又看向了林寒,对他说道:“小寒,去你妈妈那。”

林寒这次倒是难得听了林秋的话,乖乖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