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 / 1)

完结倒计时1

谢瑜是个很容易让人沉迷的人,他的眼神具有迷惑性,即便他满腔爱意都给了沈忱,但他无意之中流露出的一点温柔,也足以叫旁观的人恍惚。

彭栎那一段时间整颗心都放在谢瑜身上,临近沈忱生日那几天,彭栎看着谢瑜每天费尽心思地为沈忱准备生日惊喜,沈忱却始终对他不冷不热,他心里没有想法是不可能的。

沈忱生日前两天,谢瑜因为公司的事暂时离开了剧组,沈忱生日当天排戏到深夜,直到下午彭栎看他还没有请假离开的意思,便开始动了歪心思。

他料定谢瑜会因为沈忱不赴约而伤心,于是壮着胆子去求了谢昀帮帮他,他原本也不敢抱太大的希望,毕竟认识谢家这两兄弟的人都知道谢昀和谢瑜之间水火不容。

彭栎去见谢昀时说了很多,说他和沈忱长得像,愿意帮谢昀离间谢瑜和沈忱。

当时谢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离间谢瑜和沈忱对我有什么好处?”

彭栎不敢说他们之间兄弟阋墙,低着头不说话。他这点小心思谢昀一眼就能看破,但也没为难他,只是似笑非笑,半真半假地对他道:“帮你倒也不是不行,外面传的那些听听也就得了,我对我这个弟弟可是好的很,你知道我为什么答应帮你吗?”

彭栎谨慎地摇了摇头。

谢昀嘲讽地勾了勾唇角,说:“因为你喜欢他。”

彭栎被人看破心思,慌张地对上谢昀平静的目光。

谢昀懒得和他多费口舌,挥挥手让人走了。

彼时谢昀根本没想那么多,他在这种事上一向没什么概念,谢瑜那三年几乎沦为他们圈子里最大的笑料,那时候他只不过是觉得谢瑜过的苦,想帮他换一种活法罢了。

他没想过后来事情会变成这样的局面,直到杨赫重新回到他身边之后,谢昀才开始后知后觉明白自己做错了。谢瑜恨他也好,不恨也好,谢昀从来都懒得解释什么。

他们兄弟之间有太多算不清楚的深冤孽债,现在说谁对不起谁已经毫无意义,或许谢昀也曾恨过他这个为了取代他而出生的弟弟,但那些情绪早就随着时间渐渐消失殆尽,而唯一不变的是他们之间的血缘。

他是谢瑜的哥哥,谢瑜是他的弟弟,这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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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走了之后,公寓里只剩下了沈忱和谢瑜两个人。

沈忱等了很久,见谢瑜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干脆不管他,果断地回了卧室锁了门。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沈忱听见门口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用想就知道是谢瑜拿钥匙开了门。

卧室里关着灯,谢瑜摸不准沈忱睡没睡,怕吵醒他,于是蹑手蹑脚地上了床,偷偷摸摸地将人抱进了怀里。

他抱得太紧,屋里暖气原本就开得热,沈忱嫌热,拿手肘撞了撞谢瑜,“热。”

“装睡呢啊。”谢瑜的声音里带着笑,“我以为你睡了,怕吵醒你,刚才都没敢出声儿。”

“那你抱我的时候就不怕吵醒我了啊。”谢瑜抱着他不撒手,沈忱又撞了撞他。

他们俩之间现在的状态太自然了,像一对在一起很多年平静恩爱的夫妻一样,自然而然地说话聊天。

沈忱隔着夜色看见谢瑜手上那条从来不离身的狗链,莫名想笑。

他和谢瑜之间,说不上谁比谁更可笑,一个做了错事走了许多弯路,一个死命钻牛角尖折磨对方的同时也不放过自己。

但他们之间总得有这么一遭,从前的他和谢瑜之间隔了道坎儿,表面看上去平静,但总得有一天要磕在那道坎上,这样谢瑜才能学会爱人,沈忱才能学会爱自己。

“你把门锁了给我吓死了,怕你又不理我了。忱忱、宝贝儿、乖宝宝,你可别这么吓我,我刚刚开门的时候快哭了都,一直在想万一你反悔又不理我了,那我真得去死了。”

谢瑜越说越吓人,沈忱转了半个身子过来看了他一眼,又转回去,说:“丢人。”

“我老婆都要丢了我还怕什么丢人啊。”谢瑜抱着他的手又紧了紧,把头抵在他的背上,祈求一般低声道:“你可别吓我了,我好不容易……”

谢瑜说不下去,沈忱背对着他,装作不耐烦地轻轻“哼”了一声,谢瑜用额头在他背上轻轻蹭了蹭,故意要沈忱心软,示弱道:“老婆饶了我吧,我命都给你了。”

沈忱实在受不了他这个样子,简直浑身起鸡皮疙瘩,用力挣了挣,“你好烦啊,我什么时候不理你了,门你也开了,床你也上了,人你也抱了,莫名其妙说什么酸话,烦人。”

沈忱力气用得大了些,手肘直接杵在谢瑜的胸腔附近,谢瑜抓紧机会卖惨,好一阵咳。

沈忱一瞬间慌了,连忙起身紧张地看着谢瑜,手忙脚乱地问:“你没事吧?”

谢瑜头埋在床单里偷笑,等沈忱不放心地靠近,突然一个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

卧室里的窗帘只拉了一半,无数散碎星光透过明净的窗子洒进来,月色落下满地银白,谢瑜的眼睛是倒灌的银河,使人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良久,谢瑜用微微发哑的声音问他:“你心疼我啊。”

月亮、星光、夜色、恰好暧昧的氛围和谢瑜的眼睛,这些东西统统变成了大火燎原之前的星火微光,将沈忱所有的冷静与克制烧为灰烬。

于是他的双手环上谢瑜的脖颈,轻轻点了点头,说:“嗯。”

完结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沈忱神清气爽,甚至还破天荒地下厨给谢瑜煎了个鸡蛋热了杯牛奶做早饭。

反观谢二少的脸色就没那么好了,沈忱叫他起床的时候分明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幽怨。

沈忱自知理亏,早晨的时候态度格外好,不仅在一旁乖巧伺候谢瑜洗漱,甚至被谢瑜抓着在卫生间里按着亲了好一会儿也没反抗。

说起来也不怪谢瑜黑脸,他们两个昨晚亲都亲了、摸也摸了,甚至沈忱自己都爽完了,结果到最后关头沈忱突然不愿意了,一会儿说谢瑜太凶了,一会儿又说家里没东西,甚至找借口说自己对这件事有阴影,暂时还不想和他上床,最后硬是逼着谢瑜自己解决的。

谢瑜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还非常好哄,一个煎蛋谢瑜就立刻喜笑颜开,在心里默默感动,我老婆对我真好。

吃过早饭没多久,路灼就来了,江别紧随其后也踏上了门。

江别是来和谢瑜商量去见彭栎的事,路灼来找沈忱。

“黎酲呢?”沈忱只看到江别一个人进来,却没看到江别身后惯常跟着的小尾巴,于是问了一句。

“没起呢。”江别笑笑,说:“要睡到中午才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