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1 / 1)

扣}群23#O6{9+ @2?3[9\6=每日,更*新

整顿饭沈忱都吃的心不在焉,越想越觉得让谢瑜留下是个错误的决定,但转念又想,要是没有谢瑜,可能他连生活起居都成问题。

谢瑜看出来他兴致怏怏,下意识就怀疑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又惹他不开心,吃完饭就小心翼翼把沈忱抱到了客厅的沙发上,然后麻利地收拾了餐桌,大气都没敢出。

等谢瑜都收拾完,沈忱终于开口,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说:“我想洗澡。”

谢瑜听完,先是愣了愣,而后心头吊着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他走过去,开玩笑似的对沈忱说:“吓死我了宝贝,我以为我又惹你生气了呢,你不说话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在心里琢磨怎么赶我走呢。”

沈忱心想,是想赶你走来着。但当他对上谢瑜明显后怕的眼神时,心里突然酸酸涨涨地疼,便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甚至连原先在想的那点关于洗澡的羞赧和旖旎都不见了,只有一丁点可能连沈忱自己都没意识的难过和心疼。

谢瑜从前多肆意,天不怕地不怕,简直为所欲为,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这么小心翼翼的样子?

他好像是和以前不一样了,沈忱想。

-

沈忱这一天被谢瑜抱来抱去得都抱习惯了,被抱到浴室也不觉得有什么,但当谢瑜弯腰为他试浴缸里的水温时,沈忱看见他若隐若现露出的一截窄而精的腰身,浴室里热气蒸腾,突然闷了起来。

熟悉沈忱的人都知道,沈忱根本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种冷淡到没有欲望的人,相反他甚至有些重欲,自从十五岁那年谢瑜第一次帮他用手打出来,沈忱就像初尝禁果的夏娃,深深着迷不可自拔。

他只是近几年因为一些事情厌恶性,但并不代表他没有欲望。

住在岛上的那几年,沈忱成日惶惶,整夜整夜的做恶梦,梦见倒在血滩里的爷爷,梦见自己以同样的方式倒在谢瑜怀里。那时候他没有任何缓解恐慌的方法,唯有最原始最热烈的方式才能让他重回现实。谢瑜总是不肯碰他,但挨不住小孩儿缠着他要,每每擦枪走火到最后都是谢瑜用手成全他。

近几年沈忱也偶尔会有欲望,但次数屈指可数,且每次都是敷衍了事。这是第一次,沈忱突然觉得口干舌燥。男人的欲望不就那回事,精虫上脑或者早有预谋。他预想了一整个晚上,这会儿要是还没有点反应简直不可思议。

谢瑜调好水温,想把人放进浴缸,沈忱还没脱衣服,像是被蒸汽熏红了脸,眼神有些飘忽。

“我把你抱进去再脱?”谢瑜一时间还摸不清他是怎么个意思,不敢轻举妄动。

沈忱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心里只盼着谢瑜早点出去。谢瑜将他抱进浴缸里,看着温水将他大半个身子淹没,衣服湿哒哒地贴在身上,沈忱穿得又薄,有些反应几乎藏不住,幸好谢瑜根本不敢多想关于那方面的事,将沈忱放进浴缸便离开了浴室。

沈忱伸手关上浴室和卫生间之间隔着的玻璃门,几乎是急不可耐地褪去身上的衣服,他对谢瑜从来都有欲望,就算是这三年里谢瑜的每一次求欢都被他拒绝,但他对谢瑜的欲望从来都是灼热而分明的。甚至他都觉得自己对谢瑜的欲望远大于谢瑜对他,谢瑜难熬的这三年,沈忱也未必好过。

脱下衣服,沈忱立刻伸手去摸自己,他死死咬住下唇,不肯承认自己又一次为了谢瑜而失控。

可他闭着眼,脑海里只剩下谢瑜的脸。

谢瑜的声音好像就在耳边,带着不容抗拒的诱惑,问他,“宝宝,我帮你好不好?”

<span class=“glyphicon glyphicon-info-sign grayout” title=“单章限制阅读”></span> 79

他像是在梦中,又好像不是。

谢瑜去而复返,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浴室的门,将他着急而诱惑的样子尽收眼底。

沈忱一条腿搭在浴缸的边上,白玉似的圣洁无瑕,剩下的整个人没入水中,水声急促而诱人。

谢瑜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将人从情欲的沸水中捞出来,沈忱睁开眼,脸上带着十五岁时的懵懂和急切,他需要拥抱、需要爱、需要谢瑜。

沈忱像一轮破碎的月亮,谢瑜将他一片一片从水中打捞起来,将他重新拼合,完好无损地送回天上。

谢瑜突然进来,其实沈忱有些被吓到了,他觉得羞耻,也觉得难堪。他死死咬住嘴唇,脸红得像是要滴血。

水雾、热汽、谢瑜赤裸裸的目光,这些东西组成了一张挣不脱的网,将沈忱困于其中,让他无处可藏。

他是什么时候被谢瑜从浴室里抱出来,又是什么时候到了床上的,这是沈忱都没有印象,这些片段像是被人有心地选择删除,等他终于回过神来,是谢瑜的吻落在了他的眼睛上,同时谢瑜的手正在帮他缓解欲望。

沈忱一时分不清,他的情欲里究竟是对性的需要多一点还是对谢瑜的需要多一点。

谢瑜压着他吻,眷恋又深情地叫他“宝宝”,像是情难自已。沈忱理智渐渐回笼,哭着用手推他,可他实在无力,连反抗都叫人误会是邀请。

谢瑜爱惨了他,一滴一滴吻去他的眼泪,顺着他的脸颊一路向下,吻过他的脸颊、嘴唇、下巴、锁骨、小腹,最终停在了某一处。

“谢瑜,不要……”沈忱哭着制止他,可是他的哭泣实在太诱人,谢瑜听不出拒绝意味。

沈忱从来没想过谢瑜会为他做这种事,被含住的那一刻,沈忱像全身过电一样僵住,头皮发麻,巨大的快感和屈辱在他脑中同时炸开。

谢瑜实实在在第一次为别人做这种事,并不擅长,甚至有些笨拙,他一边用手套弄,一边卖力地舔舐、吞吐,忍着不适一点一点将沈忱的性器容纳入口,沈忱并没能坚持太久,谢瑜一个深喉之后,沈忱就不受控制地统统射进了对方口中。

谢瑜终于咳着停下了动作,没过多久,他从沈忱身上离开,下床去了卫生间。

水声传来,是谢瑜在漱口。

他从卫生间回来,温柔地将人抱在怀里,他试图与沈忱交换一个吻,可他只吻到一片冰凉。

沈忱的眼泪带着绝望,冰凉刺骨,谢瑜一时怔住,霎时陷入了巨大的恐慌,“忱忱别哭……”

谢瑜手忙脚乱地去擦他的眼泪,可沈忱的眼泪好多,像是要把从前积攒的一次哭个够,任凭谢瑜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宝宝别哭了,你不喜欢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我错了……”

谢瑜说自己错了,沈忱却哭得更凶,他委屈、愤怒、不甘,像是突然被打开了情绪的闸口,过往三年的所有不平统统得以释放。

谢瑜把他抱在怀里,沈忱突然发了狠,一口咬上谢瑜的肩膀,整个人浑身发颤,像是恨极了他,又像是爱惨了他。

80

谢瑜心甘情愿地忍着疼,等沈忱泄了劲才又没脾气似的去亲他的眼睛。

谢瑜快要被他的眼泪烫化了,他头一次知道原来沈忱这么能哭,他希望沈忱永远也不要哭了,他的心都要被沈忱的眼泪烫穿了。

沈忱后来把头埋在谢瑜怀里呜咽,他使不上力气,但仍然软绵绵地用拳头捶打谢瑜的肩膀和胸口,用眼泪控诉谢瑜,骂他混蛋,小声地断断续续地质问谢瑜为什么要毁了他的爱情。

谢瑜终于后知后觉地想到,是他亲手把沈忱的爱情杀死在了沈忱的十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