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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雯日更二伞(铃琉<旧'二伞旧:琉:
沈忱心血来潮,放着高级酒店不住,订了一家民宿,房东是个华人小姑娘,叫Noora,小姑娘不怎么关注国内动态,只当沈忱是一个普通但漂亮得过分的男孩儿。
民宿是一栋二层小公寓,还有猫咪陪睡服务,沈忱刚下飞机,房东小姑娘就把猫咪送了过来,见到沈忱之后笑眯眯地跟他讲有些不太流畅的中文:“猫猫的名字叫Lily,很乖,陪着你。”
Lily是一只很漂亮的蓝白矮脚,一见到沈忱就跑到他脚边嗅来嗅去,仿佛在确认什么,最后很欢快地冲沈忱喵喵叫。
沈忱想起之前老板也是这样,接来家里的第一天总是不安地嗅来嗅去。
沈忱因此很喜欢Lily,送走了房东小姑娘之后就一直抱着Lily在沙发上玩,晚饭喂了Lily整整两盒猫罐头,边喂边碎碎念,“我偷偷喂给你吃,你太胖了,Noora知道我给你吃这么多肯定要生气地骂我,毕竟她走之前还特意叮嘱我不要喂你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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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完猫,沈忱才后知后觉地有点犯饿,厨房里有简单的材料,沈忱自己动手,煮了一份意面垫饱了肚子。
沈忱从下飞机开始遇到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令他无比满意,就在他以为自己的雅典之行应该是圆满而充足的时候,他发现浴室的灯不亮了,本着大晚上不要麻烦小姑娘的原则,沈忱找出备用灯泡准备自己换。
然而意外总是来的猝不及防,Noora放在储藏间里的梯子并不是那么稳固,沈忱一不小心就从梯子上摔了下来。
落地的那一刻,沈忱眼冒金星,随即从脚踝处传来一股剧烈的疼痛。
沈忱脑子一阵一阵发黑,过了不知有多久,大概有十分钟,沈忱不确定,他只是觉得像做梦似的,有些不真实
他听到了谢瑜的声音。
Noora的房子年份有些久,许多设施都不那么新,也并不那么坚固,大门是生生被谢瑜踹开的。
沈忱还在恍惚,直到谢瑜冲到他面前还没回过神来,他有一瞬间忘记了脚痛,只是有些怔愣地看着从天而降的谢瑜,像梦呓般,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谢瑜好像没听见,焦急又心疼地看着沈忱急速肿起来的脚踝,急急地问:“疼不疼?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不是说能照顾好自己吗?上来,我带你去医院。”
谢瑜背对着沈忱蹲下,让沈忱趴在他肩膀上,背着人走出浴室。
沈忱大概是真摔疼了,意识有些不清醒,等回过神来,人已经在谢瑜背上了。
出门的时候沈忱在门口看到了前几天在圣托里尼碰到的中国大叔,许久没对上的那根弦终于有了头绪。
原来根本没有私生饭,只是谢瑜安排了人一路保护他。
Noora的房子在市中心,附近有不少私人医院,保镖大叔开车,沈忱和谢瑜坐在后座,大概十分钟左右就到了医院。
沈忱摔下的地方不是很高,身上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摔下的时候不小心扭伤了脚踝,需要静养。
医生英语很流畅,谢瑜陪着在一旁静静地听,一边心疼沈忱的疼,一边又想,太好了,这次能陪他久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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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忱扭伤的脚踝最终打上了厚厚的石膏,临走之前,医生对谢瑜说:“尽量不要让他走动,照顾好你的令人着迷的男孩儿,他比宝石还要迷人。”
给沈忱包扎的医生是个年轻的女医生,热情又大方,像是看出了沈忱与谢瑜不一般的关系,笑得令人心虚。
饶是沈忱这一生听过无数赞美,但当着谢瑜的面这样被夸奖还是头一次,不禁微微红了脸,有些难为情。
谢瑜因为医生的一句“your charming boy ”原本有些吓人的脸色稍稍好了一些,难得和善,对医生道:“我会照顾好他的。”
沈忱脸上热热的,恨不得将头埋进胸口里。谢瑜最了解他,知道他难为情,偏还要来招他,“你再不抬头我就要抱你了,医生夸你呢,你那么迷人。”
沈忱闻言,倏地抬头,红着脸没什么气势地瞪了他一眼。
谢瑜这会儿才带了点笑意,整个人周身都变得温和,他问沈忱:“要背还是要抱?”
沈忱不想理他,兀自坚强地试图自己站起来,结果下一秒就天旋地转被人打横抱起。
谢瑜的语气里带着收敛的笑意,说:“明白了,是要抱。”
沈忱凶凶地在他怀里挣了两下,医生见状立刻出声提醒,“要小心,而且这位先生这么帅,我不知道这位先生做了什么令你生气,但就算是生气也忍一下吧,现在你的脚最重要。”
于是沈忱更难为情了,微不可闻地哼了一声,然后将脸埋进谢瑜胸口不再乱动,乖乖地由他抱进了车里。
谢瑜早就想抱他了,刚才还忍着装绅士,这会儿被年轻的女医生这么一打趣,像得了特赦令似的,回到家也不问沈忱的意见,伸手就把人捞进了怀里,打横抱着送回了卧室。
Lily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得在谢瑜身后喵喵叫,谢瑜还没把沈忱放到床上,Lily就急得在床边扒拉谢瑜的脚。
谢瑜这才注意到家里还有这么个小东西,他把沈忱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弯腰拎起小猫,颇好奇地打量了一圈,然后将Lily放进沈忱怀里,笑着说:“长得好像你。”
“……”沈忱不想搭理他,而且谢瑜这人向来不知道温柔是什么,拎起Lily的时候吓到了小姑娘,沈忱这会儿只顾得上抱着Lily给她顺毛安抚她。
谢瑜大概觉得这样温情的场景在他和沈忱之间很难得,于是就站在床边好整以暇地看着,沈忱被他盯得不自在,看了他一眼,问:“你还不走?”
“你这样我怎么走?”谢瑜淡定反问,确定沈忱没有炸毛之后又道:“我就在这里守着你,你的脚什么时候好了我什么时候走。”
沈忱:“……我不太需要你守着。还有,谢瑜,你不可以派人跟着我,这样是不对的,我们不是那样的关系。”
沈忱时至今日依旧不肯面对谢瑜的感情,也仍然不敢相信他,谢瑜心里明白。他最清楚沈忱是个怎样胆小的小孩儿,沈忱这辈子做过最大胆最叛逆的事大概就是爱上他。
谢瑜有些不自在地勾了勾鼻子,说:“知道了。但在你的脚好利索之前我是不会走的,你这样我不放心。”
沈忱静静看着他不说话。
谢瑜举手投降:“宝贝,我发誓我什么都不会对你做的,我真的只是单纯地想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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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瑜最终还是不容抗拒地留在了沈忱租的民宿里,还十分不客气地借用了沈忱的浴室和卧室,他的行李也被保镖大哥送了过来,行动之迅速使沈忱忍不住怀疑他是早有预谋。要不是念着今天多亏了谢瑜送他去医院,沈忱怎么都不会让他住下。
沈忱这一天又是坐飞机又是去医院,折腾了这么久,早早便有了睡意,但是他租的小房子里只有一间正儿八经的卧室,看谢瑜的架势也不太可能去睡沙发。但要他心平气和地和谢瑜睡在一张床上,沈忱也不太能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