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1 / 1)

赤伶出去叫人送水的这一会儿,薛温书爬树一样伸手抱住了时远,脸也压在时远的胸膛里埋得更深。等时远察觉胸口发湿低下头,才发现薛温书张了嘴巴在咬自己胸膛的肌肉。他抬起的手掌微微顿了一下,还是轻轻放下拍在了薛温书的脊背上。

时远本来是同薛温书约好了要商议婚事,只是他等了半晌也没等到薛温书按时赴约,走来一看便望见了薛温书同人厮混的场景。他不是不知道薛温书会同别人做这样的事情,只是知道与亲眼看见果然还是两回事。

时远伸手向下摸薛温书的臀,他先是碰到了薛温书臀间湿湿黏黏的一片,时远眉头皱了一下,忍着心中的不适继续向内摸,两指挤开薛温书的两瓣臀肉碰到薛温书后穴慢慢塞了进去。那里湿润黏腻,还留着赤伶未弄净的精液。时远两指在薛温书穴内戳了几下便听见了薛温书“哼哼”的轻声呻吟声,他把手指抽了出来在薛温书脱下来的衣衫上擦了擦,面皮紧绷着憋着气:“花心的糊涂蛋。”

薛温书被他弄得身子扭了一下侧过了身,他似是在时远身上躺得不舒服一样扭来扭去,时远一动不动任由他折腾,等抬眼看见仆人送水进来了才一把捞起身上光溜溜的薛温书把人抱着走近隔间塞进了热水里。

薛温书进了水,本能地挣了几下伸手紧紧拽住了时远的胳膊。赤伶望见了连忙把薛温书的新衣裳放在一旁走了过来,他扶住薛温书的胳膊,怕他跌进水里:“公子,当心别吃了水。”

热水一泡,薛温书的脑子逐渐清醒过来了。他抬眼看看时远又看看赤伶,松开时远的手缩回水里只留了个脑袋。

赤伶把身上披着的外袍褪了,伸手摸下水去替薛温书洗身子。赤伶自己身上还沾了许多薛温书弄出来的东西,薛温书鼻尖微微动了动嗅闻到了赤伶身上未散的腥膻味,他有些不自在:“赤伶,你也去洗吧,叫别人进来替我洗就好了。”

赤伶垂着眼:“奴不放心别人服侍公子。”

立在一旁看了一会儿的时远忽然开口:“我替他洗,你出去收拾一下,叫人换新的被褥来。”

赤伶动作顿了一下,他垂着眼睫,遮住了眼瞳中难辨的情绪,再抬起眼时便是顺从的、微微笑着的模样了:“我出去叫人弄些糕点,公子洗好了好填填肚子。”

等赤伶披了衣衫出去了,薛温书在水里缩着,他盯着时远看了一会儿才慢慢移到桶边,声音低得如自言自语般显得有些窝囊:“时将军,你好像惹赤伶生气了。”

时远把衣袖撩起来摸下水去:“那又如何?”

薛温书一时间也顿住了:赤伶脾气好,或许也不会怎样。但……

时远伸手下去两指插在薛温书的后穴里撑开,薛温书哆嗦了一下手臂趴在了浴桶边,他微微侧着脸,面颊被热气蒸得有些泛红。时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低下头咬了一下薛温书的侧颊。

薛温书捂着自己的半边脸,惊疑不定望着时远,但时远只是微微眯了一下眼,伸手捏住薛温书的下巴又低下头堵住了薛温书的唇舌。

薛温书“唔唔”叫着扑出许多水,时远的衣衫早就湿了,他随意扯开跟着挤进了薛温书的浴桶中。薛温书被他挤得不得不缩在浴桶的一边,又被时远拽着胳膊扯了回去。时远压着薛温书的脸按在自己的胸膛,他想到先前薛温书咬自己的胸口,他自言自语似的:“难道你喜欢吃男人的奶?”

薛温书的面颊被时远的胸肌挤得变形,他一张脸赤赤红红的,半晌说不出话来。等到时远强硬地要把鼓鼓囊囊的胸肌往他嘴里塞的时候,他才不得不后仰着脑袋红着脸支支吾吾替自己辩解:“不是、我不吃……”

时远反问:“不吃?”他挑了一下眉不再硬塞,一手环着薛温书的腰将人在水中抱起一点,另一只手伸进水中拨开薛温书柔软的臀瓣用早已勃起的性器抵着薛温书的穴口插了进去。

薛温书的脚踢了几下没踩到底,几乎是被时远压着坐在了时远的性器上。时远一手捏着薛温书的屁股揉搓,用力地抽出又插入,他喘息着低下头和薛温书面贴着面:“宝宝,你怎么这么骚?咬这么紧……”

薛温书紧紧抓着时远的胳膊怕跌进水里,穴肉更是因为紧张而绞得更紧,他被时远的大力顶得在水里乱扑腾:“我、我不……”时远用词粗鄙,薛温书红着脸嘴巴开开合合半晌也没把那个词吐出来。

时远舔薛温书脸上的水:“不骚吗?你的男娼说你喜欢被插、喜欢吃男人的鸡巴呢……”他捏着薛温书的脸去吃薛温书的舌头,含住吮了一阵后又伸出比常人略厚一点的舌塞进薛温书的嘴巴里弄得人呜呜咽咽说不出话来。

浴桶里的水被两人打仗似的弄出了许多,时远搂着薛温书的腰把人抱出来,用宽大的浴巾裹住薛温书胡乱擦了几下。床铺上还脏着,时远抱着薛温书压在怀里操,他心里压着一点说不出来的郁气,动作有些粗鲁,插得也太深太重。

薛温书脚不沾地,心中害怕,哭得更厉害。因为身子和时远贴得太紧,时远重重插进来的时候,薛温书便能感受到自己肚皮短暂地凸起一点贴住了时远发烫的腹肌。他觉得时远像是要把他插烂了,手臂紧紧抱住了时远的脖子想顺着时远的身体往上爬。

时远从薛温书被撑得极开的穴口边缘又强硬地插进两根手指,戳弄着薛温书浅浅的敏感点,薛温书身子一软,腰塌下来反倒把时远的东西吞得更深,他肩膀一抽一抽耸动着哭泣起来,很怕自己的屁股被时远弄破了。

时远舔他脸上的泪,舌面压过薛温书的眼皮,薛温书被舔得闭上了眼,“呼呼”吐着气,他被赤伶玩弄得烂熟的穴肉太敏感,几下便被时远插射了,身子软下来趴在了时远的胸口。

时远的性器还硬硬的塞在薛温书的肉穴里,他把薛温书吐气的脸压在自己的胸口,下身依旧用力抽插着。薛温书后穴里有热热的黏腻的液体流出一点,打湿了时远的性器又顺着流出沾在了时远的大腿上。薛温书自己也感觉到了,他脸上露出了茫然又疑惑的神色,慢吞吞伸手向下摸了一下又放在眼前看了看是什么:透明的、但看起来不像是浴桶里的热水。

薛温书正想好奇地闻闻味道,时远已经低下头一口张开含住了薛温书的手指,舌头缠着薛温书的手指舔了一圈。薛温书震惊地抬起脸,却见时远半眯着眼舔了一下嘴唇:“……好淫。”不知道是单纯说水液的味道还是说薛温书。

时远伸手摸了一下浴桶里的水:已经完全凉了。他“啧”了一声压着薛温书又插了几下还是在出精之前及时把性器抽了出来,用毛巾裹住了射在了巾帕上。

96

96

时远把薛温书抱出去时,赤伶正垂着眼坐在换了床褥的床边,听见时远的脚步声才缓缓抬起眼。他等时远将薛温书放在了床铺上,取了衣物来替薛温书穿衣。

薛温书只穿了雪白的内衫,他乌发落在水中湿了许多,赤伶先把糕点并茶水递给时远才取了帕子替薛温书拧头发。

时远端着托盘顿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赤伶是叫自己服侍薛温书吃食,他很微妙地动了一下眉,看了一眼半趴在床铺上的薛温书又什么都没说。

薛温书先是熟门熟路去摸话本子,抬起头才发现给自己递糕点的人是时远,他愣了一下先是回头看了一眼低垂着眼睫的赤伶,这之后才有些忐忑地从时远手中接过。

时远递的这个糕点模样虽精巧,做了个莲花的形状,只是里面约莫是混了什么果酱,味道太甜,薛温书并不喜欢。但他不想当着时远的面把咬了一口的糕点又丢回去,只能慢吞吞吃完了。好在这之后时远递来的糕点味道好了许多,薛温书松了一口气,吃了两个喝半杯茶又趴了回去。

薛温书本来是想着下午去寻时远说婚事,如今虽然耽误了点时间,但也不晚。他轻轻咳嗽了一声缓和了一下才抬起脸望着时远:“时将军,你觉得我们的婚事如何?”

时远面上不动声色:“你不是不想?”

薛温书因为婚事在薛琅那里吃了瘪,已经蔫吧了许多:“也不是……”他支吾了一阵实话实说,“你对我太凶了,我有些怕你。”

时远闻言愣了一下:“凶?”他混不吝做痞子做惯了,倒是从来没想过这一点。视线向下触及薛温书琉璃似的一双眼瞳,时远顿了一下还是道,“我知道了,我会改。”

薛温书闻言松了一口气:“那就好。”细想起来,除了最开始的时候,时远待他并不坏,只是他也实在害怕被时远欺负。薛温书又想到什么,踟躇了一阵才低声开口,“还有一点,你不要同凤奴打架了。”

时远扯了一下嘴角,他双手抱胸:“不会。”

薛温书将时远的话理解为不会继续打架,他终于放下心来:“婚事哥哥会办,我们等着就行。”

这回时远没接话:他只怕薛琅到时候过河拆桥,所以最好还是先把薛温书哄住……现在看来薛温书比他想象的好哄。

赤伶已经替薛温书擦净了乌发,又去取了一罐香膏,将薛温书的裤腿推上去了细细抹在足与腿上。薛温书好似也被伺候惯了,翘起脚方便赤伶替他按足心。

时远默不作声看了一会儿,和抬起眼的赤伶对上了视线。赤伶像是刚注意到时远无事做一般微微笑着:“时将军,公子常用的兰膏前日里用完了,我方才忘记叫人送来,您可否出去问一问?”

时远不知道“兰膏”是什么,但他面上不显,很是淡定地出去问了。等把东西拿回来了递给赤伶,时远看着赤伶的动作才意识到那似油又似水的东西是用来抹头发的……难怪他总觉得薛温书的头发上有花香味。

-

我还是趁早把时远打发出去干活吧,他不适合搁这儿和赤伶宅斗。

97

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