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温书犹豫了一会儿,想到外面是一贯敬重自己的陆十丸:“好罢,我总是涂不好。”
陆十丸将床帘拉开便看见了被薛温书一脚踢得倒扣在锦被上的白瓷小罐,他伸手将白瓷小罐扶正。好在膏体厚重,内里的药膏还好好躺在罐子里。再抬眼去看薛温书时,陆十丸的眼睫颤了一下移开了视线:“陛下是哪里没涂到药吗?”
薛温书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没涂到,他很不好意思,心中又是羞愧又是觉得丢脸:“嗳……我也不知道,我看不见。”
陆十丸默不作声盯着薛温书的脚看了一会儿:“请陛下趴好,臣替陛下看一看。”
薛温书乖乖趴好了,他感激道:“陆将军,你替我看看屁股就好了,腿上我都涂好了。”
陆十丸没有应他这句话。他今日不遵礼的地方太多,往日早该向薛温书请罪了,只是此刻他的视线只停在薛温书臀肉上的几个牙印上,眉间微微抽动了一下才挪开视线。
陆十丸半天没动静,薛温书转过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陆将军,哪里有问题吗?”
陆十丸嘴唇动了一下:“……没。”他用指腹勾了药膏轻轻抹在薛温书的臀上,迟疑了片刻才用手指去拨薛温书两瓣挤在一起的臀肉没拨动。
陆十丸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换了两只手将薛温书厚厚挤在一起的臀肉拨开了。他看见了薛温书深深藏在臀间的穴,一时间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陛下,里面要上药么?”
“要是要。”薛温书想起点什么,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我、我坐起来,你替我掰一下屁股,我自己上药。”
薛温书觉得很不好意思,他也不敢看陆十丸的脸色:陆将军人虽然好,但他不喜欢男人,肯定也不愿意摸自己的屁股的吧。薛温书以己度人,更觉得陆十丸是个十足正派的好人,只羞愧此刻实在是难为陆十丸。
陆十丸喉结滚动了一下:“……好。”
薛温书松了一口气,他岔开腿坐在床上,努力把大腿分开。陆十丸动作迟疑了一会儿在跪下身用手掌托住薛温书的臀掰开了,他忍不住要挪开视线,余光看见薛温书的勾着药膏的手指戳歪地方才不得不端正视线开口:“陛下,不是那里……要往下一点。”
薛温书闻言红着脸往下摸,指腹摸到自己臀间的穴戳了一会儿把手指塞进去了。他摸了摸自己穴内的软肉,没摸出个什么名堂,“唔”了一声又把手指抽出来了。他看了看自己湿漉漉的手指,不知道有没有把药膏都抹进去,只能再勾了一点继续往穴内塞。
陆十丸看了半晌,不知道该睁眼还是闭上眼睛:“陛下,堆在外面了。我、臣……”陆十丸的尖牙咬了一下舌,不得不停了一会儿才继续往下说,“臣替陛下弄进去?”
薛温书“啊”了一声:“这、不好吧……”他看了看陆十丸的脸色,见陆十丸脸上只是有些僵硬却并无厌恶后还是迟疑了答应了,薛温书心中很是感动,“好吧……陆将军,你人真好啊。”
陆十丸抿紧嘴唇没有说话。他看见薛温书用手指塞进穴里扯开,视线触及薛温书肉穴里粉色的软肉,脑子里空白了一瞬才意识到薛温书是在方便自己涂药。
陆十丸下意识用手掌推了一下鼻尖,在想起自己的手之前碰过什么之后又僵住了。他闭了闭眼,用指腹勾了药膏虚虚碰在薛温书的穴口前。陆十丸压低了声音:“恕臣失礼。”
陆十丸跪在薛温书大张的两腿前,他面皮僵着脸上半点情绪不漏,用沾着药膏的手指去堵薛温书的穴。手指被薛温书柔软湿润的穴吞进去了,陆十丸停了一会儿才开口:“……陛下里面疼吗?”
薛温书以为陆十丸在问自己的病情,老老实实回答:“不疼,只是先前有些酸酸的。”
陆十丸又不说话了,他低眉顺眼沉默着把自己的手指抽了出来,指尖从薛温书的肉穴里带出一根水线断在薛温书的大腿上。陆十丸的视线停在那根断了的半透明的线上僵了一会儿,片刻后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似的面色赤红。他忽然站起了身急急开口:“陛下身子没有大碍,还是先歇息吧。臣先告退了。”
薛温书脸上愣愣的,看着陆十丸火烧屁股似的匆匆忙忙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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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里陆十丸匆匆忙忙跑走了,薛温书心里有些失落:陆将军是不是嫌弃自己了?
陆十丸为人正派,又敬重薛温书,薛温书最是崇拜这样正统的武将,一想到陆十丸对自己失望了,心中便惴惴的有些沮丧。他又想到自己同时远的纠葛,便觉得这实在是一笔烂账。
薛温书趴在床上还未想明白,越华清那里的仆人便来请他,说娘娘闷了,想同他说些话。薛温书吓得不轻,支支吾吾找了借口将人打发走了。他这才想起来还未找到借口如何同越华清说时远的事情。
时远……时将军那里定要说清楚。
时远在薛温书这里积威深重,薛温书实在害怕他,他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个什么好办法,最终反倒叫自己心中更是畏惧慌张:他可一定要替凤奴瞒好身份,不能叫时将军发现了。
薛温书心里正想着,抬起眼便看见时远阴沉着脸进来了。他唬了一跳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时将军,你怎么来了?”
时远冷着脸看他:“陆十丸今天来过了?”
薛温书心里汗也下来了:“他来送药……什么也没做的。”
时远“呵”了一声,阴阳怪气重复:“什么也没做?”他不知有没有相信薛温书的说辞,走近了坐在薛温书的床边,“送药?送了什么药,衣服脱了我看看。”
薛温书手指扭着衣衫,他脸色有些发白:“时、时将军……”
时远看了他半晌,薛温书不肯脱衣服,时远便轻笑一声开始脱自己的衣裳。薛温书吓了一跳:“时将军,你做什么?”
时远将上衣褪了,露出一片臌胀的肌肉:“天也黑了,陛下身上的伤既然无事,那便睡觉吧。”
“睡觉?”薛温书看着时远把裤子也脱了,终于意识到时远说的睡觉和自己以为的睡觉不是一个意思,他脸色一变,“时将军,我、我的伤还没好呢。”
时远浑身赤裸着,腿间的东西沉甸甸垂着。薛温书躲躲闪闪不敢看时远,时远偏偏拧着薛温书的下巴逼迫他同自己对视。他用词粗俗:“我昨日夜里刚操了你,我能不知道你身上有没有伤吗?”
时远上了床铺,握着自己慢慢硬起来的性器虚虚隔着一点距离贴在薛温书的脸侧。薛温书呼吸间似乎闻到了时远胯间若有若无的味道,他像是被人遏住了喉咙一般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时远垂着眼盯着薛温书呆鹅一般圆睁着眼睛的模样看了一会儿,轻笑一声将自己的性器挪开了:“陛下这样金贵,臣如何会这样折辱陛下。”
薛温书先前屏息憋得脸面通红,这下才像是忽然缓过来一样大喘了几口气。时远坐在床上,趁薛温书尚未反应过来将人提起来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坐住了。
薛温书的臀挨上了时远胯间热而硬的东西,他僵着身子不敢动弹了。他急得出了一点虚汗,心慌之下勉强想出了一点劝阻时远的借口:“时将军,岂、岂有臣子同皇帝这样的呢……”
时远的手顺着薛温书的腰一路摸了下去:“那现在便有了。”他拍了拍薛温书的臀,唇也贴近了薛温书的脸,“陛下将腿张大些,否则要吃苦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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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温书脸色白了又白,还是被时远握着腿根内侧将大腿掰开了。他坐在时远身上,两股战战:“时、时将军,我、我不行啊……”
时远语气上扬“嗯”了一声:“陛下哪里不行?”他的手掌顺着薛温书的腿根摸了上去,托着薛温书的臀停住了,“你听话点,便能继续做金贵的天子,不好么?”
薛温书的皮肉滑腻如脂膏,贴着手掌的触感十分奇妙,时远微微眯起眼,被薛温书这身皮肉勾出了一点心瘾。他低头看见薛温书面上抗拒却因为软弱窝囊不得不忍下来的模样,咂舌笑了:“真有意思。”
薛温书是美人不假,但时远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俗人,他细细思索过才意识到自己喜爱薛温书却不只是爱薛温书这幅生得极好的皮囊。时远的手揉着薛温书云团般的臀肉,手指陷进了薛温书的臀缝里:世间美人众多,他碰的是这世上最好最尊贵的。
既然是最好最尊贵的……时远凑近了薛温书的面颊:“陛下不想回到龙椅上么?”薛温书的面颊有些凉,时远不等薛温书回答便含住一口薛温书侧颊的肉咬住了。他的舌滑过薛温书的侧颊,一路压至薛温书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