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1 / 1)

“凭我、你,不够的。”兰波眼神冷漠,“实验体,太多了。”

白楚年笑了一声,指尖在掌心悠哉点着拍子,也在往东南方向眺望。

“先聊点别的。”白楚年忽然转头问,“你来我同事家干嘛。”

兰波不以为意,随意看了看指甲:“你说呢。”

白楚年气笑了:“你以为那是我跟他生的孩子?”

兰波挑眉:“一个、繁殖箱、都睡过了。宝宝,不稀奇。”

白楚年冷下脸:“你不生气?”

兰波抬起尾尖轻扫alpha的下颌:“为族群、哺育孩子,是王的职责。”

“王?想当王是吧。”白楚年攥住兰波的手腕,用力一拽,把整条鱼扛到肩上,向天台外纵身一跃,带着兰波急速下坠,脚尖轻点对面建筑的遮雨棚便矫健地将身体弹出十数米远,在两栋楼间跳跃几个来回,最后在疾驰的车辆顶棚借了个力安然落地,朝自家方向飞奔离去。

进了公寓楼,白楚年踹开门,把兰波扔到床上,折纸一般轻易掰弯床头的铁艺装饰栅栏,将兰波双手紧扣到头顶,用坚固的铁栏锁住。

兰波挣了两下没挣脱,莫名其妙地皱眉注视压到身上的alpha。

他们认识的时间不能算短了,但其实白楚年在他面前表现出的更多是驯服和依赖,以至于经常让人忘记他是个猛兽alpha。

白楚年尽量平静地问:“你的发票和证本呢,给我。”

兰波对他的要求很意外:“为什么。”

“我帮你保管。”白楚年翻了翻床头柜抽屉,“在哪,给我。”

“凭什么。”兰波歪头。

“给我!”白楚年稍不留神就吼了出来,兰波冷不防打了个哆嗦,皱眉凝视他:“你,命令我?”

兰波虽然双手被拷住,但最灵活的尾巴没有被控制,横亘在两人之间,电光积蓄,炫目的蓝光汇聚于尾尖,指向白楚年的喉咙,如同一把高压电击枪在alpha脖颈前摇动威胁。

白楚年直接用手握住了他电光强盛的尾巴。

但高压电流并未将他劈成一缕焦炭,而是在他掌心中熄灭,连着兰波整条鱼尾都丧失了光亮。

兰波一向毫无波澜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慌。

白楚年抬起小腿压住他胡乱挣扎的鱼尾,俯身压在他身上,捧着他的脸亲吻,舌尖粗鲁地舔开兰波紧咬的牙关。

“唔……”兰波扭动起来,涎水流出唇角,“烫。”

“王就负起产卵的责任吧。”

“……好烫……”

“你是什么王啊。”白楚年伸出舌尖舔净兰波唇角的涎水,弯起眼睛逗弄猎物,“像故事书里画的那种吗,你有珊瑚和珍珠镶在一起的宝座吗?”

“有……”

“那我能在那上面操你吗。”

兰波听到这话时身体战栗起来,有种被亵渎的怒意和恐慌,尾尖却只能颤巍巍无力地卷上alpha的手臂。

两人僵持了一个多小时,兰波颈肩白皙的皮肤上落满了淡红的牙印,半阖着眼仰面躺着喘气。

白楚年疲惫地卧在他身边,手垫在拷住兰波双手的铁艺栏杆内沿,免得磨破omega 的皮肤。

他从海岛乘快艇上岸,再开车回市区,花了四个多小时,中间连厕所都没来得及上,况且今天在训练基地讲了一整天的课,其实精神上已经非常疲劳了。他蜷着身子侧躺在床上,额头贴着兰波的肩头,手臂搭在他腰间,嗅着omega 的气味昏睡过去,眼睑红了一圈。

第53章

白楚年头痛得厉害,太阳穴像要裂开似的,梦里突然有种坠落的感觉,他猛地惊醒,下意识想要抱紧怀里的omega,但身边空无一人。

“兰波?”白楚年缓慢爬起来,搓掉粘在睫毛上的干涸水渍,懵懵地在床上坐了一会儿。

床头的铁艺栏杆已经被电流产生的高温熔化,床边的鱼缸里也仅仅剩下几只半死不活的蓝光水母,兰波不在卧室。

白楚年昨晚睡前没脱衣服,头发也乱蓬蓬地炸着,趿拉上拖鞋走出卧室,去客厅书房健身室都转了一圈也没找到人影,家里静悄悄的。

他开始翻箱倒柜找兰波的发票和证本。

家里所有抽屉全被他抽了出来,翻了个底朝天,掀了地毯床单,把每一个可能藏匿文件的角落都找遍了。

房间里充满了抑制不住从腺体中溢出的慌张的情绪信息素,白楚年眼睛充血,即使空调温度很低,依旧出了一层淋漓的汗。

“带走了?”白楚年瘫坐在散乱的地毯上走神,手在身边胡乱摸到手机,给兰波打电话。

手机拨通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很刺耳,当另一个手机的铃声从乱七八糟的床单里闷闷响起时,白楚年的眼睑慢慢红了起来。

“你在,找这个?”

兰波从阳台天花板倒挂下来,尾巴卷在晾衣杆上,冷漠地翻阅手里的文件夹,里面夹着发票和证本。

白楚年猛地坐直了,循声往阳台望去,兰波松开尾巴落在地上,尾骨支撑身体站在阳台门口。

alpha站起来,拖着疲惫的脚步走过去,垂手站在兰波面前,憔悴地看着他。

兰波不客气地扬起文件夹扇过白楚年的脸,给他扇得踉跄两步险些没站稳,兰波则坐到阳台的咖啡桌边,淡然支着头注视着alpha的窘态,尾尖在椅边的地面上拍了拍。

有那么一瞬间,即使白楚年也被这股莫名威严的气势震慑住了,他抬手抹了把嘴角,看一眼是否出血:“什么意思,真当自己是王啊,我是不是还得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