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寅清:“好?。”
态度还算正常,虞微年松了口气?。他教柏寅清玩骰子,讲述规则,柏寅清听得认真。
可以看?出柏寅清对此并没有兴趣,但他还是?在陪虞微年玩。
“你和微年谈了这么久恋爱,老听他提起你,难得见上一面?,喝一杯?”
柏寅清刚放下骰盅,头?顶传来一道略微散漫的男声。
他抬起眼,看?到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手中拿了两个酒杯。
“你不想喝别喝,不用理他。”虞微年小声说,“这是?我朋友褚向易。”
既然?是?虞微年的朋友,柏寅清就不会不给面?子。不过?,他看?了褚向易一眼,接着拿了个新酒杯,消毒,并开了瓶新的酒。
他倒了杯酒,随后一饮而尽,算是?喝了。
褚向易被当众打脸,脸色极其难看?:“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柏寅清语气?平平,“我不喝别人递来的酒。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东西?,你说呢?”
褚向易脸色铁青,这是?暗讽他呢,也是?,若不是?江臣景在红酒里下了药,他们不一定?那么快能成。
他脸色铁青,笑?得很敷衍:“不愧是?微年的男朋友,真行啊,一整杯直接喝了。这么赏脸,那我们再喝几杯啊?”
“不过?你能喝吗?”他带着几分挑衅,“不能喝还是?算了,别到时候回去,还要微年照顾你。”
柏寅清一言不发,只静静地将酒满上。褚向易喝一杯,他也跟着喝。
二人莫名其妙拼起了酒。
虞微年挺喜欢看?柏寅清吃醋,一个对任何事?都无感的高岭之花,唯独会因为他产生情绪,这种?感觉十分让人上瘾。
逐渐的,柏寅清已喝完了半瓶酒,他看?了眼,还是?洋酒!
褚向易什么酒量,虞微年很清楚,但他不确定?柏寅清能不能喝。再说了,他今天本来就理亏,柏寅清没有找他麻烦,反而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默默无闻坐在一边陪他。
这种?懂事?的行为,他很满意。
虞微年从前也遇到过?类似的事?,他出来喝酒,被当时男友当场抓包,然?后在卡座上大发雷霆,又?吵又?闹。他极其厌倦这种?作闹,私底下的一些脾气?,他还能视作情趣,可当众如此,不等于是?下他面?子吗?
褚向易酒量很好?,他倒满一整杯酒,很快一饮而尽,随后似挑衅一般看?向柏寅清。柏寅清一声不吭,只坐在那里倒酒,待他想要跟酒时,手中酒杯被夺走了。
“你灌他酒干什么?”虞微年不满道。
杭越及时出声:“别闹了,也别让微年为难。”
褚向易不可置信:“我闹?”
“算了,不玩儿了。”
虞微年摸了摸柏寅清的脖颈、额头?,虽然?柏寅清面?色不改,甚至没有上脸,但体温很烫,烫得灼人,烫得烧心。他牵起柏寅清的手,“还能走路吗?”
柏寅清紧紧回握住他,盯着他的脸片刻,才“嗯”了一声。
虞微年起身:“你们玩吧,我们走了。”
虞微年向来如此,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全凭心情做事?,哪怕褚向易心存不满,也不敢阻拦。
离开座位时,柏寅清经过?褚向易等人的位置,忽的嗅到一股熟悉的木质香水味。
他下意识偏头?看?了一眼,不看?不要紧,看?了之后,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虞微年的一行友人,外貌无一不是?出众的,长相或斯文或张扬,风格气?质各异。但很奇怪,他们的穿衣打扮,却诡异的一致。
莫名其妙的违和感让柏寅清眉头?紧皱,但他来不及细想,还是?被虞微年带离酒吧。
外头?下了雨,柏寅清取来一把伞,沉默地打开,为虞微年撑上。
柏寅清还带了外套,不过?已经湿了大半,没办法?给虞微年套上了。
一路上,柏寅清都默默无声,唯有马路车辆声响,与脚踏湿润地面?的声音。
“还生气?呢?”
身后是?霓虹大厦,车辆飞驰,雨水敲打地面?。虞微年踮起脚尖,在一柄黑伞下亲他,“不生气?了。”
“今天是?我不对,我不该骗你,也不该瞒你。我也是?不想让你生气?,所以才瞒着你”
柏寅清:“你瞒我,我才会生气?。”
如果?虞微年一开始和他说去酒吧,虽然?他也会不开心,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生气?。
是?吗?那只是?柏寅清现在的说法?而已。虞微年并不相信,如果?当时他真和柏寅清说实话,柏寅清必然?不会同意,又?或是?非要一起跟着前往,陪在他身边,亲眼看?着他。
但他没有说这些话,而是?凭借经验,熟练地往下说:“我知道我错了,我这是?太在乎你了,也太害怕我们吵架”
柏寅清停下脚步,路灯之下,只有许些昏暗灯光照进伞下。他垂着眼帘,默不作声地看?着虞微年。
虞微年像知道柏寅清想要什么,他主动搂住柏寅清的脖子,亲吻柏寅清的唇角、面?颊,一路抵达耳畔。
“其实我好?想你。”他带着几分委屈,“我早就腻了酒吧,里面?的人也很无趣。我一直在想你,想早点回家跟你打电话,最好?再见到你,抱着你”
“要不是?司知庭他被会议拖着,工作被耽误,我早就走了。”
柏寅清任由虞微年解释,任由虞微年亲,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变化。但他的呼吸节奏,却明显变得不对劲。
他静静看?着虞微年往下说,忽的,他将伞面?朝虞微年一侧倾斜,自己则处在部分雨天中。大掌抚起虞微年的面?庞,躬身低头?,含住那张分分合合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