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撒谎没必要，看他那种眼神，也不是故意隐瞒，大概钱老头之前跟汤总接触的时候，他也的确是没看出来。

不知道是钱老头的道术退步了，还是那黑影的等级提高了，反正钱老头丝毫没有察觉。

钱老头举着我的手机，连续循环看了三四遍那个视频，却问我说：“这视频是什么时候拍到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只能实话实说，告诉他，是二喵无意中拍到的，也就是偷拍。

钱老头是二喵他老爸的师兄，跟二喵也算是沾亲带故，所以他不会追究二喵在茶楼里偷拍他们谈话这个问题。

我正想要钱老头一个解释，钱老头却摇着头对我说：“不可能的，我跟汤总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她要是真的鬼上身了，我不可能丝毫没有察觉，汤总现在怎么样啊？！”

我看了一眼罗峰……

汤佳现在应该在警方手里扣着，她什么情况，罗峰和白雪都没提过，我这心里也想知道啊！

罗峰抬起手，用手指挠了挠眉毛，权衡了一下才说：“汤佳现在被警方监控了起来，目前在医院，还处于昏迷中，不过你们放心，她现在很安全……”

钱老头立刻问罗峰：“你们为什么要把汤总监控起来？！”

“因为……因为她有很大的杀人嫌疑？”罗峰只能继续回答道。

“杀人，汤总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杀人，你们警察也不能随便冤枉好人啊！！！”

钱老头的语气明显埋怨警方，似乎他对汤佳的印象也很好，始终是站在汤佳这一边的。

罗峰只好解释说：“不好意思，这些案件细节，在没有搞清楚之前，我不能透露太多……”

我一直在他们旁边认真的听着……

这才闹明白，原来汤佳目前处于昏迷中，是否是她杀的人，还需要等她醒过来之后才能知道。

因此，警方不能说太多细节，其实他们知道的也不多。

我其实也不相信汤佳那么一个丰腴温和的女人会杀人，杀的人还是她的客户？

罗峰见我也问不出什么来，直接把我推到了一边，问钱老头说：“钱老先生，我们就想知道，汤佳杀人，会不会跟视频里的那个影子有关？”

“我……我不知道啊，”钱老头用力地摇摇头，“很抱歉，我也回答不了你这个问题……”

“钱道长，那你能不能告诉我，那影子是什么？”罗峰皱着眉问道。

“这影子是汤总身上的，只是从视频看，我实在看不出它是什么？！”钱老头回答说。

“好吧，”我换了一个思路，继续追问钱老头，“汤佳身上的东西你不清楚，但是老陈身上的你总该很清楚了吧，毕竟是你帮着老陈把那个脏东西从他身上驱赶走的？”

被我这么一问，钱老头瞬间整个人就不好了。

他慢慢地低下头，不说话，还把嘴唇紧紧地闭上了。

看到这小老头的这幅萎靡的表情，我就知道他心里肯定有事儿！！！

我和罗峰互看了一眼，罗峰冲我歪歪嘴角，那意思是让我赶快抓住这个话题，继续追问……

我清了清嗓子，继续问：“钱道长，那一团影子跟你也没什么关系，你有必要隐瞒么？”

被我这么一问，钱老头立刻抬头反驳说：“你们可误会我了，我不是有意隐瞒，而是……而是……而是……”

钱老头思索了好半天，这才叹口气，告诉我们说，他行走江湖五十年，什么难缠的脏东西没见过，但是唯独那团影子，他以前是真没遇到过。

因此，不是不说，而是他真不知道怎么说？

因为那东西根本就没有名字，也没有任何参照，想说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罗峰不死心，继续冲我歪嘴角，我只能继续追问下去……

钱老头只好按照他的理解给我们解释，他一边解释，还一边用双手比比划划着说：

“那东西很奇怪，我也没见过，只能说，它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脏东西，不过，给陈居土做法之前我并不知道这些，我当时用的也是传统的驱鬼手法，说句实话，做法之后，其实也没有完全起到该有的作用，只能说是暂时把那东西从陈居土的身上赶走了，并未将其彻底消灭……或者说，那东西根本也消灭不了……”

第243章 诡异的能量体

说到这里的时候，钱老头看向我，问道：“当时在百货大楼顶层做法事的时候，我就对你们说过，不知道你们还有没有印象？”

我回忆了一下当时给老陈做法事的经过，钱老头的确说过类似的话。

他说……

那东西不是正统的鬼怪，还说它不像是国产的，因为它的招数有点儿奇怪，不按套路出牌，像是番邦小国的产物，也有点儿不讲武德……

那时候我听钱老头说这些，还以为他是在故弄玄虚或者开玩笑呢？

此时，我稍微回想了一下，又问钱老头：“既然不是国产的，难道那是南洋的某种邪术？！”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钱老头无力地耸耸肩才继续解释道，“你们可能会认为那团影子是南洋的古曼童，也就是俗称的小鬼……呵呵，如果真的是古曼童就好了，那东西我行走江湖也见过不少，不是太凶的话，贫道分分钟就能将其消灭掉，但是……陈居土身上的东西，现在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给你们，什么小鬼啊古曼童什么的，都不是，依靠我个人的经验看，那东西似乎跟鬼魂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这时候就连罗峰都听不下去了，他盯着钱老头的眼睛大声问：“到底是什么东西无所谓，依靠你的个人经验看，那东西有什么性质和特点，或者是如何构成的，既然你说自已的经验十分丰富，对于那东西，你总该有一些自已的猜测吧？”

罗峰问的这个问题很是高级啊！

话里的意思是，你不是说自已很有经验么，既然有经验，就说说你的经验，如果啥都说不出来，就说明你的经验全都是个屁！

我在心里给他点了一个赞！

然后转头看向钱老头，期待他能给出一个答案？

钱老头无力的坐在一张椅子上，低头努力地想了好半天，他这才很不确定地说：“如果非要说出一个定义，那么，我只能说，那东西应该是一个雾气和能量凝结在一起的气团，对，我只能这么解释了，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理解？”

雾气和能量凝结在一起的气团？！